华国,龙西省临江市公安局。
一众大佬云集。
全都是从京都来的华国军警高层,正国级,副国级,部属级别,黑压压的站满了会议室.......
龙西省省长殷忠正,省公安厅厅长许昆华,以及临江市刚刚大换血的一批领导层,全部汗水涔涔,面孔煞白如纸。
龚老头脸黑如锅底,怒气冲冲咆哮着:“许昆华,你说,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还老干部呢!我和老荣的脸全部被你们丢尽了!!!”
“这个案子由部里面指定管辖,交由京都市局接手,你们不用管了,所有线索和材料,立刻交接!”
许昆华脸色一白,蠕动着嘴唇,最终还是点了头。
霍昌霖气场骇人,冷厉的鹰眸锁定角落里的范辛刚,声音冷如刀刃,直接刺向对方!
“范局长,你的本事倒是不小,能把老爷子都气倒,你们龙西临江也算是在京都挂上名了!”
范辛刚一个激灵,头皮瞬间发麻。
所有龙西省大小官员,全部面上无光,羞愧难当。霍昌霖等人算是留在临江市局,不打算走了,案子不查清,不还沈清寒青白,他们就把办公地点也改到这里来.......
许昆华和殷忠正一阵头疼,脑瓜子嗡嗡的。都说文不与武斗,斗也斗不过,只能各自忙各自的,随他们去了......
临江市第三监狱里,谢晋绥带着几队人马,再次勘察了现场。
案发时,整个临江第三监狱内部的所有监控全部被入侵,案发时候的监控数据悉数被毁,技术人员即便是不吃不喝,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将其恢复。
但是,很快,一名警员在排查第三监狱外围马路上的监控时,却有了惊人发现。
根据监控显示,8月17日晚23点09分56秒,一位带着黑色口罩,头戴咖色鸭舌帽,身穿黑色卫衣的年轻男子在第三监狱后门对面的树林中停留三十分钟后,被看守大门的两位值班人员上前盘问警告了一次,才最终离去。
而这三十分钟内,该名男子则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第三监狱的方向,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动作。
监控虽然拍到了正脸,但是他戴着口罩,又戴着帽子,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办案人员立刻找到了当时值班的两名狱警。
两位狱警似乎对那人印象出奇的深刻。
京都派过来的肖像师根据两人的回忆,当场画出来了犯罪嫌疑人的肖像。
画像上的面孔,赫然正是华国那位声名赫赫的大人物。
人证物证俱在,让人不怀疑她都难。
谢晋绥心惊肉跳,浑身一抖。妈的他要是把这个结果呈上去,那还不得立刻被革职查办,因为所有高层都知道,沈元帅在国外出差!!!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监狱内的尸体早就被拉回临江市局进行了解剖,谢晋绥让两队侦查人员继续留下复盘现场,自己则是带着人回了临江市局。
然而,就在车子停稳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差点叫他魂飞魄散的电话。
“沈,沈元帅!!!”我的亲娘哎,这位,怎么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嗯?对对对,是我,是我主办这个案子!问话?对您的常规问话???”谢晋绥额头冷汗啪嗒啪嗒直下,嗓音都在颤抖:“不敢,不敢,您没有作案时间,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还有人证,我们怀疑谁,也不敢怀疑到您头上........”
谢晋绥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即便是他这个厅级大佬,在这位面前那都是不够看的。
让他给对方问话,他简直怀疑那帮军部的武将,会冲进来突突了他。
沈清寒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可闻地传了过来。
“虽然凶手不是我,但是,我知道是谁!”
“谢局长,你就不想知道答案吗?”
谢晋绥神色骇然,猛地透过车窗向外望去。
果然,夜色沉沉中,临江市局大门口,有两个陌生面孔 的男人被拦下了!!!
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心头涌上头皮。
那位,极其擅长易容,她这是完成任务后,连妆容都没卸!!!
砰——
车门被猛然推开,又被彭地一声重重关上。
谢晋绥带着人,亲自迎了过去!
而霍昌霖他们也闻着声就赶来了。
一群老家伙看着两个陌生男人,顿时一愣。这特么的,究竟哪个才是沈元帅!
沈清寒和费贺这一次的易容,并没有使用焕颜术,但是还是非常逼真,就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根本叫人无法辨别。
她看着面色震惊的众人,先跟自己人打了声招呼。
声音一出来,在场所有人齐齐松了口气,但却笑不出来。立了功的大英雄,回来之后却被当成杀人犯,任谁心里都不舒服。
所有军部大佬,双目通红望着她。
“元帅,其实您和费贺不用来这里的。”
“是啊,案子出的时候,你们在国外,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霍昌霖咬牙切齿开口道:“这一定又是那些人的手段!别让劳资逮到他!”
沈清寒:“没事,不要担心,我已经查出来,凶手是谁了!”
她安慰地看着众人,最后视线停留在谢晋绥的脸上。
“谢局长,我们走吧!你不是想知道答案么?”
谢晋绥:“........”
他嘴角抽抽,看了眼一众凶神恶煞,恨不得吃人的一帮粗野武将,硬着头皮把人带到了审讯室里面。
当然外面还围满了沈清寒的人。
沈清寒一进入审讯室,就给谢晋绥现场表演了一个卸妆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好了,现在开始交代吧,谢晋绥——”
她双臂抱怀,一双穿着军靴的双脚,彭地一声,直接砸在了对面的桌子上。
谢晋绥和一旁的民警:“???”
监控室内的龚老头和一帮子警方高层:“???”
费贺捂脸,觉得这一幕就莫名很熟悉!
谢晋绥两眼发黑,语气弱弱道:“元帅,您坐到我的位置了。”
“还有,是我来问您来答!”
监控室一片死寂。
沈清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抽回了脚,站起身,坐到对面去:“哦,不好意思,谢局长,该交代的人是我,我们重来。您问,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