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
同桌的一名白衣书生摇头晃脑赞叹道:“冯兄,这首诗写的可是前朝的江学士!”
像这种『吟』诗作对最怕无人欣赏,不然文人『骚』客的才华展现给谁看,若是对底下的泥腿子们念诗,那就是对牛弹琴,苟屁不如。
显然能与年轻儒生同坐,不说是什么一州茂才,名传四方的举人,着么也算是秀才老爷,熟读四书五经,跟那些泥腿子有云泥之别。
作诗的年轻儒生得意的笑道:“正是前朝那位威震蛮夷,腿上功夫了得的江学士。”
“只不过时过境迁江学士之名鲜有人知,李兄果然是博学多才。”
花花轿子人人抬,刹那之间年轻儒生和白衣书生熟练的开展一波商业互吹。
“哪里,哪里。”白衣书生习惯的谦虚道
“李兄过谦了!”
旁边两个同样是秀才的书生附和道
……………………
一阵吹捧之后,酒桌上的几个人笑容趋于自由,没有过多拘束,话题也越来越不羁于小节。
上至国家社稷黎民百姓,下至官员升迁阁部变动,颐指气使,夸夸其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坐着的是治理阴阳的阁中相公,最不济也是执掌一部的紫黄贵人。
“这世道不该不如此啊!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谈天说地之间,白衣书生忽然叹道
同坐的一名青衣书生问道:“李兄指的可是前方的战事?”
“正是!”
白衣书生悠悠一叹,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自从开战以来,伪元节节败退,甚是诡异啊!”
“伪元败退不是一件好事吗?”四人当中一直默不出声,穿着较为朴素的书生好奇的问道
剩下的三人有不屑的眼光看了最后一名书生一眼,当然谁都没有让朴素书生察觉到。
打败伪元是好事吗?当然是好事了,只不过这好事是那群丘八大老粗的好事情,跟他们读书人,跟文官集团基本上没有关系,至少跟他们有联系的文官集团没有关系!
除了身着朴素书生以外,其余三人的长辈皆是文官集团的一员,如果伪元真的如此不堪,让武将轻而易举打下来的话,那就没有文官什么事情,要知道灭国之战,这块大蛋糕可是谁都想分上一分的。
当然这番话不可能随意的说不出,他们可不是乡下的泥腿子,可是有修养的道德老爷,于是乎年轻儒生打哈哈笑道:“当然是怕伪元有阴谋了。”
“不错,退败这么快当真是令人怀疑!”白衣书生附和道
………………
闲谈片刻之后,青衣书生好似想起起身告罪一声,然后离开,紧接着白衣书生和年轻儒生也陆续找个理由离开,只留下衣着朴素的书生在原地。
看着桌上残余的酒菜,衣着朴素的书生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然后自嘲了一声准备离开。
“公子留步!”
衣着朴素的书生转过身去发现叫住自己的是一位黑衣道士,气质阴柔,眼瞳之中闪烁异样的光芒,宛如一条龙鱼。
“敢问道长是?”书生行了个儒家礼节问道
面对面,王朗再次仔细观望朴素书生一番,再次确认一方,本命为黄,气运为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方县尊是跑不了的,虽然算不上『药』渣,但只能勉强是一株小『药』了,他勉强强踩了吧。
唉,都怪这诡异的世道,先是出师不利遇到佛门的那个莽金刚,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的大『药』给打坏了,然后更是流年不利,动用师门秘宝结果遇到幽冥之界的大变动,没有捞到好处不说,险些把自己赔进去。
那位高高在上,俯视幽冥的帝君,王朗至今记忆犹新,『毛』骨悚然,他离死亡就差那么一点了。
不过今日地步也挑剔不得,小『药』就小『药』吧,总比前面三个『药』渣要强些。
想到此处王朗然后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公子啊,我见你印堂气『色』发黑,命门深陷,且有横纹划断,破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朴素书生眉头一皱,对此不耐烦,他是儒家弟子,学习四书五经,受圣人教诲,从来不信鬼神之说!
圣人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句话出自圣人经典,乃是儒家弟子必学之书。
叶公问圣人于门人,门人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其中历来都被大儒们断为“子不语怪、力、『乱』、神。
诸多大儒注释,翻译成,圣人不谈论怪异、勇力、叛『乱』和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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