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居。
随着老夫人一声又一声的质问。
静宁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虞鱼的婚事你不用管了。”
“她已经有婚约在身。”
老夫人这话犹如石破天惊。
砸了静宁侯一个晕头转向。
“虞鱼身上有婚约,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呵,你和她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一刻钟,她哪里会和你说?”
老夫人闻言,冷笑两声。
静宁侯面露尴尬,他向来不管后院的事。
后院的事都是老夫人和柳氏在操劳。
他一个大男人成天想着后院的事,像什么话。
老夫人原本不怎么同意虞鱼和程迦的婚事。
可是听了静宁侯给虞鱼选的人。
老夫人觉得还是程迦好。
至少程迦家里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情。
镇国公府里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
况且静宁侯看上的还是庶出二房的长子。
老夫人才不愿意把嫡出的孙女嫁给一个庶出的长子。
世家大族,哪家女儿不是娇养长大。
虽然虞鱼不是在老夫人膝下长大的。
可她再怎么样,也是静宁侯府的大姑娘。
要是将她嫁给一个庶出长子,传出去岂不是成了京都的笑柄。
那些人或许碍于镇国公府和三皇子不敢明面上说什么。
可背地里的闲言碎语少不了。
那样的话,老夫人宁愿虞鱼嫁去程府,也好过镇国公府。
“母亲,虞鱼和谁定下了亲事?您总该告诉儿子吧!”
“是虞鱼的养父母给她定下的亲事,那个人你也认识。”
老夫人边说边看了他一眼。
静宁侯不解的问,“是谁呀?”
“程迦,金吾卫统领。”
老夫人说完,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你看看虞鱼的养父母给她选的什么人。”
“你是虞鱼的亲生父亲,选人的眼光还不如她的养父母。”
“程迦?”静宁侯低喃着,“不行,怎么能把虞鱼嫁去程府?”
“七年前,程家就已经没落了,程迦还是陛下网开一面放过的。”
老夫人:“那你现在敢当着他的面说吗?”
“现在的程迦也不是七年前一无所有的程迦。”
“他现在是金吾卫统领,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至少程迦护得住虞鱼,不会让她受委屈。”
“也不会让虞鱼一进府面对的就是争斗。”
“你选的镇国公府,一进府面对就是大房二房相争。”
“时不时还要面对长辈们的争斗,作为小辈,他们能怎么样?”
“最后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
“这十几年来,虞鱼都在外面。”
“你与他的父女情本就不深厚。”
“如果你执意拿她当筹码,相信以后她不会认你的。”
“中天,你可要想清楚了?”
静宁侯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他揉了揉太阳穴。
“可虞鱼和镇国公府的婚事,我和国公府二房的人都说的差不多了。”
“你……你说什么?”
老夫人骤然惊闻此事,胸口堵得不行,喘不过气来。
嬷嬷吓得连忙搀扶,“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厥了过去,陷入了昏迷之中,嘴唇发白。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静宁侯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