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关于英国公世子是假的消息传遍了京都。
随便找间酒楼或者茶馆，都能听见百姓议论纷纷的声音：
“诸位可曾听闻，英国公世子柳宴乃是假的。”
“假的？谁给换了？像那种高门大户应该不容易被换才是啊！”
“要么当年国公夫人生产的时候在外面，要么就是被人恶意把孩子给换了。”
“哎，你给说对了，可不就是被人恶意的给换了嘛！”
“我跟你说，我娘家小姑三舅父家的小女儿在宫里当差的。”
“她可是亲耳听闻太子殿下所说，那柳世子乃是被英国公府二房的夫人给换走的。”
“据说啊，她把孩子卖给了人贩子，又从人贩子的手中买回了一个孩子。”
“被买回来的孩子，就是现在这个假的英国公世子。”
“根据我的消息啊！这位假世子来历可不小呢。”
“很有可能是当今圣上流落在民间的血脉呢。”
“嘶~真的假的？那柳世子岂不是皇子？”
“这事可不好说……”
抛却这些谈论不提。
处在谈资风波中的英国公府很是安静。
并没有爆发出想象中的狂风骤雨。
唯一受到打击的就是国公府二房的人。
昨晚二房的人没有入宫赴宴。
不是他们没那个心思，实在是品阶不够格。
柳澈是庶出，多年来都是六品修撰。
为官者有野心不是坏事，但没有那个与之匹配的脑子。
就算有再多的机会，也轮不上他。
柳澈不止数次跟柳清说他想挪一挪。
柳清走的也是文职的路子，也不过是四品而已。
升迁这种事情归属吏部考核，也不归他管。
从柳清这里走不通，柳澈就去求老父亲。
老英国公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可谓是了若指掌。
他清楚柳澈是个什么性子，自然不会让他担着要职。
不然一个行差踏错，赔进去的就是整个英国公府。
以柳澈的品阶入不了宫，他知晓事情暴露是第二天。
前脚刚有人来禀报他，后脚老父亲的人就过来请他和邱氏了。
夫妻俩被请去了老英国公的住处，他们刚入大堂。
就瞧见了大房夫妻俩，以及柳宴柳翩翩兄妹俩，还有个陌生年轻人。
柳澈的神情有些晦涩，邱氏还没意识到什么。
老英国公一声厉喝，“给我跪下。”
夫妻二人双双跪在了地上，邱氏茫然不解。
“公公发生何事了？一大早把我们叫来这里？”
“你能不知道，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老英国公缓缓转身，眼神锐利的盯着下首跪着的邱氏。
邱氏不解，“公公你在说什么？”
“老二，你告诉她。”
老父亲发话了，柳澈跟邱氏说了几句。
邱氏整个人都傻眼了，她眨了两下眼睛。
“公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觉得我该怎么想？十八年前，秦氏生产难道你没动手脚吗？”
“还是说当年秦氏的孩子不是你亲手换走的？”
“亦或者说，你换走秦氏的孩子，没打着英国公爵位的主意？”
“老二啊，这就是你的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