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你先消消气,别发火好吗?
爸妈这段时间确实很忙,所以才忽略了这些事。
不过现在这不是在跟你在商量吗?
既然你不愿意打地铺就不打好了,真没必要这么晚了还跑回去,这会让你养母担心的。
至于今天晚上的话,你就先和你妹妹凑合一晚行不行?
放心,等星期天放假了,我就立马给你去买张新床行不行?”
云华又没想真走,于是就借坡下驴打了回转,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
“我跟别人睡不惯,所以在床没买回来之前,要你们的宝贝女儿去打地铺吧。
还有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你们不是说了,要带我去买新衣服的吗?”
“那行,明天给你去买!”
姚平安担心他老婆乱说话,赶紧一口应下。
“我不相信你们,还是把钱跟票给我,我自己去买的好!”
“哪里有钱?今天都给你那个养母500块了。”
何美丽只要一想到那500块,就心痛不已。
听云华居然还要钱,瞬间就舍不得了。
“你们要是觉得给亏了,我马上就回去让我妈把那500块还给你,我还是回去当她的女儿得了。
呵,还说我的亲生父母呢!别人把你的亲生女儿,辛辛苦苦养到十五六岁。
眼看着就只要挣彩礼了,就这样被你们给带回来了,给那么一丁点钱,你还觉得亏了吗?”
云华一点都不客气,好像要把原主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就只按照心里头所想,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姚平安见此,也只能继续哄着。
现在自家所谋划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千万不能让她一生气就回去了。
于是他赶紧对何美丽说,“快去拿几尺票给,再拿几十块钱给她。”顺便还朝她使个眼色。
云华却压根就不管他们打什么眉眼官司,径直提出要求。
“我要两套衣服的布票,最少要十二尺!”
“哪有那么多?一年到头都留不下那么多布票。”
何美丽要是有可能,那是一分钱都不愿意花在云华身上的。
“那是你们的事,以前我爹一个人都能够养活我们一家子。
一个个都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
你们家里面两个工人,难道都养不活几个孩子吗。”
云华反正就是来搞事的,也没打算跟他们相亲相爱。
而他们也想要在云华身上挖掘利益,所以也不敢随意跟她翻脸。
那就……这么受着吧!
所以到最后,还是云华完胜!
何美丽给了她20块钱加十二尺布票。
云华也不嫌弃,放到自己的包包里,还拍了两下。
“是哪间房啊?我要睡觉去了。”
那拽拽的语气,一家子又被她气得够呛。
还没办法反驳,只能告诉姚玲玲的房间。
云华从自己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洗脸巾,跑到外面水龙头那,接了水就擦了脸和手。
至于脚,她是直接脱了鞋子洗了一下,晾干的脚才进来的。
云华一个晚上睡得的香甜,却不知道其他几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只会仰天大笑,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早上,因为昨晚云华的表现,何美丽也不敢叫她起来煮早餐了。
自己气哄哄的下了面条,才叫姚玲玲去喊云华起床来吃。
云华也没客气,呼噜噜的把面条吃完,嘴巴一抹,碗不收就往门外走去。
把何美丽又气得够呛,却还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的去收她的碗。
云华一路晃悠悠的来到百货大楼,她要把那十二尺布票全部花完。
目标很明确,直接就来到卖布的柜台。
她也没有买军绿色这种颜色,绿色军装服她有好几套,还有好几套都没有穿过呢。
那都是在部队回来的时候,那些嫂子们送给她的。
虽然是他们家男人款式的,不过云华也不嫌弃,拿回来自己改改,穿在身上一样的英姿飒爽!
这次她买的是一块蓝色的,跟一块灰色的。
打算拿回去之后,蓝色的给胡梅花做一身,灰色的就给杨胜利做一身。
暂时先放到包包里面收起来。
昨天晚上,云华就用神识把这个家扫描了一遍。
没想到这家里还确实是有钱,尤其是一楼下面还有个地下室,里面满满当当二十几个大木箱子。
云华很开心,现在那些东西都被自己预定了!
旋即又感到很愤怒,看来这姚平安可没少陷害忠良。
这些云华暂时没打算去拿,要拿也要等自己离开的时候再说。
然后又在他们夫妻俩的房间里,居然还发现了四个藏宝地。
这些也都被她先打了标记,原主那世他们能够找人去害原主,肯定是花了大价钱的。
那现在就把他们的钱都收了,省的他们以后再干坏事!
还有原主被当成特务那一枪毙命的冤屈,也该跟他们好好清算清算的。
这一天一直风平浪静,或许姚家人已经达成了什么共识,连姚玲玲对云华居然也能做到和睦相处。
第二天,他们看起来是真的很急,刚吃过早饭,就带着云华去了工厂,说是要给她交接工作。
这个工作特好,是在纺织厂工会坐办公室的。
他们夫妻俩没一个是纺织厂的,居然能找到纺织厂的工作,想来应该也是花了一番心力了。
那边工作人员把招工文件全部都签好了,就只要云华的拿村里的介绍信,来转粮食关系就行了。
云华欣然应允,“领导,您放心,我明天……不,我今天就立马回去把我的户口迁过来!”
云华完全是一副,农村孩子突然乍富的欣喜感!
姚家人见云华终于愿意回去迁户口本了,也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云华也是不撒兔子不见鹰的主,把她套路住,还真是不容易呀!
等离开纺织厂,夫妻俩就送云华上了回靠山屯的车。
云华虽然走了才一两天,可杨家人却觉得已经过了许久了。
尤其是胡梅花和杨胜利,在家里那真是哪哪都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