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趁着吉时还没过,赶紧拜堂,赶紧拜堂!”
秦秀才夫妻俩赶紧附和!他们现在恨不得时间倒流,没有开始的那一出了。
“拜堂成亲?呵!做什么美梦呢!
更何况更贴已经换回来了,我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妻了。
而是也都说好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相信你一定会娶一个让你十分满意的妻子的,就比如……那苟知府家的……”
三人从云华最后这一句话里,听出了威胁之意。
顿时脸色一变,那件事情是他们背着原主偷偷商议的。
当时他们想的就是,既要甩掉陈云华这个负担,又要得到陈家的财产,以后娶知府家的千金才更有底气。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陈云华会突然改变性子。
秦家人没想到,云华居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也知道这次他们是栽了。
秦宏达她娘见事情再无反转的可能,只好讪讪地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进去收拾行李。”
“行李?”
云华不屑的看着他们三人。
“我可不记得,当初你们三个住进来的时候,拿了什么行李。
而且这整个清水县谁不知道,谁人不晓,当初秦秀才家穷得只剩下那几间茅草房呢?
这些年,你们吃的喝的,出门应酬花费的银子,有哪一样不是我陈家的?
所以你们能有什么行李是在我老陈家的?”
“你!”
秦宏达见云华戳穿他们的老底,顿时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他们父子俩平时一向以秀才公自居,又有陈家的钱财托底。
他在外面可以说是过得顺风顺水,人人都要奉承着他,又哪里受过这等羞辱。
恼羞成怒的想要训斥云华,可是被云华瞪了一眼,瞬间想到刚才她打自己的力道,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云华见他们没再趾高气扬了,就喊了一直站在那,心疼看着自己的管家陈贵。
“贵叔,还请你去把刚刚给我把脉的大夫,再请过来一趟,然后再把整个清水县的大夫都请来。
刚刚我昏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庸医是怎么把的脉,居然说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陈贵说是管家,其实他并不是奴籍,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算是云华的族叔。
虽然两家相隔了十几代,可两家人是真正一本族谱上的。
小的时候,陈贵家中父母长辈亲人双亡,被族里那些所谓的族人,给抢了房产赶了出去。
当时他正走投无路,快要饿死的时候,被刚好回乡祭祖的云华祖父给救了回去。
云华祖父也看他可怜,就把他留在陈家给云华爹当了书童。
说是书童,其实并没有让他签卖身契,这只是对外的一种说法而已。
主要的是为了防备,他那些不要脸的族人,其实在内里云华祖父可以说是,把他当亲儿子养也不为过。
云华祖父一直让他和云华爹,一块上学堂。
并且也曾向他承诺,只要他能够学有所成,那么陈家承担他一切上学,赶考的费用。
只可惜,他和云华爹一样,对那些知乎者也不感兴趣,倒是对云华祖父的算盘,极为向往。
云华祖父也是无奈,本来还想家中出个读书人改换门庭。
可没想到自己的亲子和收养的孩子,都不是那块读书的料。
只能让他们放弃学业回家,手把手教他们怎么做生意,如何打理家业。
在贵叔十六岁那年,还给他娶了一门亲,并给了他一个庄子几个铺子,和一栋三进的房子,加一笔钱财让他去自立门户。
然而贵叔却不愿意出去单独住,而是不顾云华祖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非要带着妻子住在老陈家。
还像以前那样,和云华爹帮着云华祖父打理生意。
更是在原主出生后,因为给她准备的奶娘生了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
他的妻子陈婶放下了家中才三个月的幼子,给云华当了奶娘。
后来在原主爹突然生病的那段时间,更是以陈家管家自称,接手了陈家所有生意。
而原主也是从小就和贵叔和陈婶极为亲近,所以在父母双亡之后,被他们打理生意也没想那么多。
这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秦家人虽说是接手了陈家的家当,但是在生意方面,他们也只能摸到点边的原因,而大头都还在贵叔手上。
贵叔要不是看着原主被他们教养的缘故,只怕那些边都不会让他们摸到。
如果说这个家里还有谁不会背叛原主,那就只有贵叔一家子了。
只可惜贵婶在原主九岁那年,因为难产,生下她小儿子之后就去了。
要不然原主的后院,也没那么容易被秦家人把控。
贵叔听云华要他去请大夫,就说,“大小姐,你先别着急,那个庸医没走,已经被云飞给拦住了。
至于其他大夫,我马上派人去请。
放心,贵叔一定把整个清水县所有的大夫都请来。”
随着贵叔这番话说完,那个被云飞拉进来的大夫,顿时汗如雨下。
他一脸的心虚,但是还强装镇定的和云华对视。
“你确实已经怀了身孕,我没有说谎,你不能抓我!”
只可惜云华又不是原主,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呢?
“我现在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趁着整个清水县,所有有头脸的人都还在,你要不要再好好的给我把把脉。
免得等其他大夫来了,以后你都没有再给人把脉的机会了。”
一句话说的那位大夫心慌不已,顿时在心里埋怨起秦家人来。
不是说这个人就像个软包子一样,让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
想向他保证过的,那女子绝对不会留下后患的。
可现在看看她所说出来的话,整个人站在大堂内的气势,这是软包子吗?这是个会自寻短见的性子吗?
要是今天其他大夫没有证实陈云华已经怀了孕,那他以后也不用再在清水县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