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
赤血邪尊暴喝一声，腥红之色遮天蔽日，手中的长枪瞬间刺破虚空。
留下一个又一个幽深可怖的黑洞。
他乃上古邪道开创者，碾压无数时代的无上邪尊，如今被一个后辈夺了先手，岂能甘心。
“轰！！！”
长枪斩断了这方天地寰宇，枪芒森寒，一度遮蔽了冷月的森然，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了这一把长枪，腥红浓稠的近乎漆黑之色。
轰然朝着水月至尊穿刺而过。
当！
水月至尊一拳击出，轰然送出一轮遮蔽寰宇的森冷白月，堪堪抵住了枪尖。
烈烈狂风席卷，白色黑色的发丝飞舞交织，但二人的身躯却是一动不动，宛如惊涛骇浪之中坚稳的磐石。
“古之至尊，不过尔尔！”
水月至尊目光犀利，杀气森然在其眼眸中绽放，又是一拳击出，震的长枪一颤，其上竟出现了一条裂纹。
神炉不知何时溜到了赤血邪尊之后。
烈焰狂狷，席卷就九天之上，将漫天腥红浓稠之气尽数焚灭。
“原是如此么！”
水月至尊暗自低语。
灵气充沛道法绚烂的上古时期，人人皆可修仙入道，而成为至尊也并不艰难，甚至至尊之上的实力也数量不少，而后世仙法没落，天道束缚成道之艰难，远非上古可比。
其实一些当世俊杰若生在远古，也未必会比赤血邪尊差。
他心中明悟。
古之强者有天地法则支持，其竞争难度远不及当代的俊杰，所以同等境界之下，其实力远不如后世之人。
二者之间晋级的难度差距，是极大的。
像他所在的年代，一个时代只能出三位至尊，而至尊之后的证道仙路，早已被斩断化为归墟。
故而每个时代的至尊，都会在陨落之前进入归墟，以求能用至尊陨落之力突破归墟，打通升仙之路。
可惜，在他之后，每一代就只能出一个至尊了。
其竞争之惨烈，可想而知。
“赤血——吞天！”
赤血邪尊满头黑发狂舞，挥动着长枪再次袭来。
一股悲凉肃杀之气，顿时充斥在这虚空之中。
明明是邪恶的功法， 却透着如此悲悯哀痛，当真是古怪。
而其所激发出的情绪，就算强如水月至尊，也生出一丝人生不值得的念头。
下头观战的几人就更不必说。
“不愧是上古之功法，其威力当真骇人！”
水月至尊恍惚一瞬，立马回神。
而后，他又摇了摇头叹息道：
“功法虽强，却被你夹在了太多私念和恐惧，道心不坚，道心不纯！”
“竖子莫狂！”
赤血邪尊怒极低吼，他蛰伏百万年，灭杀过不少至尊强者，从未遇过敌手。
今日竟被一后生晚辈压制，奇耻大辱！
“不是我狂妄，是你太弱，甚至比不上我昔年的对手！”
水至尊冷漠开口。
他的眸光陡然燃炙起来，攻势变得无比恐怖，每一招都崩碎山河，狠狠的打在赤血至尊的长枪之上。
轰！
终于，那柄长枪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碎裂！
赤血邪尊一愣，倏地癫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输了！我还是输了！天道不仁，天道无情！”
水月至尊却是动作不停。
“该结束了！”
森白的锋芒大盛，瞬间炸裂开，将赤血邪尊整个笼罩。
水月至尊大吼一声，猛地冲到赤血邪尊近前，如骇浪般恐怖的掌刀轰然穿透了他的胸膛。
而后手臂猛地一震，其肉身当场迸炸，四分五裂。
至尊强者之金血飞溅，虚空震动，犹如一场瓢泼大雨。
水月至尊大手一挥，直接将所有血液都收集起来。
只刹那之间，似乎一切都已然终结。
只见赤血尊者一抹破碎的残魂仍然艰难的凝聚着。
“本尊没输，.....天道！长夜将至，天道屠戮，谁......都.......逃不过！”
他大口一张一合间，一道低沉的哀鸣久久的响彻在天地之间。
众人呆呆的望着天空。
“这.......就结束了？”
黑衣长老呆呆的望着那消散的残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预料之中持久的大战并没有发生，一切都太快了。
水月至尊虽然看起来老迈，但表现出来的实力确是无比的强横。
所展现出的实力，堪称可怖。
直接将一代至尊强者，生生打爆！
这古之强者，这么逊的吗？
“竟是如此......”
青墨衣袂翩然，妖异的眸光微闪，随后发出一声低叹：
“厉害！”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赤血尊者消散的虚空，眸光黯淡，不知在想什么。
而打了胜仗的水月尊者，竟也是毫无喜色。
同样痴痴的望着赤血尊者消散的位置，面色沉重的思索着。
【叮！】
【你呼吸至尊鏖战之气，战斗技巧+100！】
【你呼吸至尊血气，心中激荡，气血+50！】
【你呼吸仙灵死气，生命值+100，天赋值-50！】
“？？？”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畔响起。
艹，怎么还带减少的？
楚辞瞬间惊了个呆，手里的青铜棒子差点被她捏变形。
所以，羡慕之中的并非正宗仙灵之气，而是仙灵死气？
很明显，这仙灵死气让人得以续命，却又会不断的削弱你的天赋和实力。
这一刻，楚辞轻叹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明悟。
怪不得，青墨和水月至尊的神情会是那般。
相比他们也想不通，堂堂至尊，就算是古今相比实力差上些许，也不知这般不抗揍的。
还有赤血至尊消散之前的话。
怪不得！
这就是这场至尊之战如此快速落幕的原因。
赤血至尊百万年布局，却在蛰伏之中实力日消月减，最终死的如此草率！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想必最后时刻，那赤血邪尊终于想明白了！
良久之后。
水月至尊踏空一步，落在众人面前。
几把至尊神兵皆是战战兢兢，干脆囫囵躲在慕容身后。
惹得楚辞一阵好笑。
神兵也怕死！
水月至尊扯了扯嘴角，假装没看到那几只偷偷摸摸的样子。
他一个至尊强者，无缘无故的何至于此。
“可看懂了！”
他将目光转向楚辞，笑的和蔼，像一个无害的普通老头一般。
楚辞感激的笑了笑，并未答话，而是直接施展了自己的水月圣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