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妧回了房间后,就心情郁闷的找到自己的衣服,跑去厕所里泡澡了。
中途越想越生气,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从眼角流下来,砸进了水缸里引起阵阵水花。
姜妧妧不知不觉的,就在里面泡了一个小时。
还是她自己发现身上的皮肤都泛白起皱,水也凉透了才回过神来。
半夜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身上烫的很。
第二天自然也就没有去隔壁时家吃晚饭。
反而总有一双大手摸上她额头的错觉,关键对方的手冰凉凉的,让她十分舒服。
等再次有了意识,便听苏凤兰说,她半夜发烧,这次发烧了三天,差点把她吓死的事。
姜妧妧脑子里当时想着,过去了三天,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到了国外。
以他的聪明,不管去了那个国家,肯定是游刃有余吧,反正比自己聪明。
姜妧妧想着,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起来。
站在不远的苏凤兰疑惑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还没好利索?”
姜妧妧无奈的摇摇头道:“不是,我要去上个厕所。”
苏凤兰噢了一声道:“那你快去,顺便洗漱洗一下,然后下楼吃饭。”
“好。”
时岫白走后的日子,姜妧妧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再去想起对方。
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去学校估了分后,她便报考了京都大学外语系。
接着收取入学通知书,又请老师们一起吃了一顿谢师宴。
九月份,她拖着自己的行李,在爸妈的欢送下进了大学校园,开始了自己新的校园生活。
大学毕业后的一个清明节前夕。
她接到姜卫国打了电话,说是老家有点事。
这次清明节一家人要回乡祭祖。
姜妧妧叶没多想,向自己上班的单位请了假,便收拾行李跟着姜卫国苏凤兰一起往老家赶去。
先是坐飞机到市区,然后又从以前的房子里,开上姜卫国之前的车,一路往老家赶。
等走到偏僻无人的山间马路时。
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朝姜妧妧一家人扑面而来。
在一家人的惊慌失措下,姜卫国最后知道逃不出去,紧紧的的抱住妻女后,一家人葬身于此。
消息传到国外已是半月后。
刚办理完硕士毕业证书,正准备买飞机票回国内的时逾白手上的手机瞬间从手中掉落,整个人疯狂的朝前方跑去。
后面跟着保镖被这个行为惊住了,回过神来忙快步跟上时逾白的脚步。
等时逾白风尘仆仆的回到国内,时世忠把自己查到的最新资料递给了时逾白。
嘴里道:“上车了,再看吧。”
时逾白点点头,手里紧紧的拎着资料跟在时世忠的身后上了车子。
接着打开资料自己慢慢的看起来。
看着看着,眼底就隐隐的泛起红来。
是他,都是他的错,要是他能早几天回来,也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时世忠看着他,无奈的叹口气道:“我也是没想到,卫国的大哥竟然这样心狠。”
时逾白收好资料,没搭理时世忠,自己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时世忠见此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要逾白读完研究生再回国,也是他的意思。
妧妧那个小丫头,他跟自己媳妇儿都还挺喜欢,谁知道,命运无常,造化弄人啊。
时逾白先是把自己的行李放回家,接着回房间快速洗漱一番。
见时间还早,也不休息,叫上保镖开车,直接往墓地而去。
等看完姜妧妧一家人。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时逾白接手了父亲时世忠手里的公司。
并大力的开发了好几很好的项目,在公司里稳稳站住了位置。
接着不久,姜妧妧大伯姜卫东在好几个新的项目中,一度亏损,在公司地位不保。
还有他暗害弟弟一家人的的证据,证据确凿。
姜卫东锒铛入狱。
而姜妧妧爸爸的公司的股份,时逾白在两年的时间里,私底下购入了大半,一跃成为公司最新的大股东。
在他的手中,姜妧妧家的公司慢慢的恢复了曾经的辉煌,而且还有越来越好的架势。
除了姜卫东,其余当初对姜妧妧家财产出手的姜家人,下场都没好到哪里去。
不是犯错入狱,就是db输光了家产。
等处理完姜家人,时逾白又去了一趟墓地。
等回家后,便让时世忠帮忙上一段时间的班,他要出去散散心。
处理好琐碎事情,时逾白便独自一人出发了,保镖都没带一个。
三年的时间里,他走遍了祖国的山川各地,去了无数个有名气的寺庙。
找了好多真假参半的和尚。
等他带着满心的诚意,踏进最近一个寺庙,遇到里面花白胡子的和尚时。
对方看了他一眼,双手合十,叹了口气道:“施主,情感如轮回,苦乐参半无始终;
你只管往南方**小镇而去,你等的人,就在那里等你。”
时逾白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可是真。”
和尚慈爱的朝他点点头:“自是真,去吧,别让对方久等了。”
时逾白回过神来,也不管面前的和尚,转身快步往山下跑去了。
等他终于赶到和尚所说的小镇,已是暮色昏沉。
时逾白准备就近找一个旅馆先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出去找找看。
提着行李,路过一个小院时,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的声音。
他本不打算多管,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
路过门口的时候,还是朝里面看了一眼。
这时,一个让他分外眼熟的身影,急匆匆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下子就栽进了他的怀里。
时逾白本能的扶住对方的腰肢,并快速的站直身子。
结果女孩子抬起头看着他,就惊讶的开口道:“逾白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国外上学吗?”
时逾白:“···”
这次院子里一个醉酒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盯着眼前的时逾白。
摇摇晃晃的道:“你,你是谁,臭小子,快放开我女儿。”
年轻的女孩子瞪了里面的中年男人一眼,色厉内荏道:“我才不是你女儿,我叫姜妧妧,我爸爸叫姜卫国,我妈妈叫苏风兰。”
脑袋已经完全宕机的时逾白···
中年男人这时已经来到时逾白身前,嘴里骂骂咧咧的就想伸手前去拽姜妧妧的手臂。
姜妧妧紧张的捏了捏时逾白的手臂。
时逾白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捉住中年男人的手臂,随意的一扭。
中年男人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等了会儿,他哭嚎着道:“我错了,我错了,小子你把这个臭丫头带走吧,我不是她亲爸,我是后爸,她妈前段时间也去世了。”
时逾白冷眼看了他一会儿。
收回手甩了几下,才换过另外一只手的行李。
然后用干净的手,牵起姜妧妧的手心带着她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一年后。
时逾白与姜妧妧在海边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第二年便生了一对龙凤胎。
兜兜转转,幸好共度余生的人还是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