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沈延宗远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冷静,但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他,在敌人面前决不能喜形于色,他一面不动声色的同平阳王周旋,一面冷静的分析着眼下的局势,眼神不时落在平阳王身后的马车上,心中激动不已,该如何在擒了平阳王的前提下救出唐氏呢,沈延宗内心有些躁动。

平阳王见沈延宗说话如此不客气,怒火中烧之余越发笃定这厮压根不在乎唐氏的安危,甚至巴不得激怒他,让他替他做了这刽子手,他偏偏不如他所愿,众目睽睽之下,他定要撕了这狼崽子的伪善面具。

“世侄还真是心直口快,作为长辈,也懒得同你计较,今日我不仅不同你计较,还想送你一份大礼,还望世侄笑纳。”

平阳王冷静下来,决定不能被沈延宗左右了情绪,如今沈延宗的原配发妻在自己的手里,那唐氏身怀六甲,就算沈延宗有别的心思,这么多眼睛看着,他也得装出一副同唐氏深情厚谊的模样来,不然日后落人话柄就不美了。

思及此处,平阳王重新老神在在起来。

“大礼就不必了,眼下我给你两条路,一是你乖乖束手就擒,随我回京听从陛下发落,二是咱们兵刃相见,到时候刀剑无眼,若是伤着王爷,那就算你倒霉,我给王爷一盏茶的功夫,过时不候,若是王爷不选,那我就替你选。”

沈延宗一脸阴沉,深凹的眼眶里含着的碎冰般,看的平阳王有些不寒而栗。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北风呼啸而过,在高低不平的山丘里蛮横冲撞,发出尖锐的啸鸣声,听的人心头发凉。

平阳王见沈延宗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一沉,这厮怎得不按常理出牌,他应该知道唐氏在自己手里,为何一点都不顾及那妇人的安危,甚至不怕落人话柄,这让他心生不安。

“三”

“二”

“一!”

沈延宗不顾平阳王脸色微妙,自顾自的算计了时间后猛地高呵一声,身先士卒,举起手里的长刀朝平阳王奔去,身后梁铭一脸兴奋,大手一挥,指挥着身后的将士如潮水般朝对面冲去,那呼喊声震耳欲聋,让平阳王一帮人脸色大变。

“沈延宗,你的发妻唐氏在我手里,她如今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的心是铁打的不成,竟要眼睁睁的看着她送死。”

眼见沈延宗杀气腾腾的冲他奔过来,手里的长刀在夜色里泛着逼人的寒气,平阳王忍不住腿脚发软,一颗心揪成一团,他下意识后退半步,直到余光看到身后的马车,终于重新生了些力气,大声朝沈延宗高呵道,本以为能阻止他进攻的步伐,不料沈延宗眼睛都没眨,直奔他门面而来。

平阳王倒抽一口气,眼见那长刀近在咫尺,终于反应过来,这厮疯了,当下不甚利索的把身后的护卫推上前去,自己连滚带爬的翻身上了马车,他如今带了不足五百人,且长途跋涉,早已精疲力尽,对方却有一千精锐,沈延宗又是难得的骁勇善战,同他对上,自己哪有丝毫胜算,本以为有了唐氏这个护身符,好歹能逃过一劫,只要过了千岭县,就是雷大江的地盘,自己就安全了。

那料这沈延宗压根没把自己的妻儿放在眼里,唐氏没有起到她该有的作用,那自己今日岂不是只有被擒一条路?!

平阳王一脸灰败,听到外头兵刃相接的声响跟兵士们的哀嚎声,看着车厢里依旧昏迷不醒的妇人,一颗心如油煎一般,当下咬牙切齿的把沈延宗骂的半死,世人都说他凶狠残暴,哪里知道论心狠沈延宗才是个中翘楚,如今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平阳王一筹莫展的。

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许是眼见自己不敌,到了最后平阳王的许多兵士干脆弃械投降,连向来清高的石关山石先生也主动下了后头的马车,表示自己愿意弃暗投明。

同假唐氏共乘一辆马车的平阳王听到外头石关山投降,顿时恨的牙痒痒,这老匹夫,平日看着是个宁死不屈的,不想竟是个临阵倒戈的软骨头,当真让人不耻的很。

眼见他一朝败落,只有被生擒一条路,平阳王心有不甘,他紧紧咬着牙关,看着马车里的唐氏,顿时恶从胆边生,他猛地欺上前去,狠狠甩了那妇人几个耳光,只打的她眼冒金星,嘤咛一声清醒了过来。

那妇人本就是崔氏兄弟临时买来的,两人自然不会告诉她真相,且送到平阳王手里时一直都是昏迷状态,平阳王也不知她是假的,此时她幽幽醒来,猛地对上平阳王阴鸷的面色,当下一脸惊恐的尖叫起来。

马车里猛地传出的尖叫让沈延宗心里一惊,他示意梁铭继续收拾战场清点战俘,自己骑马带人围了那马车。

那女子的尖叫声不过持续了几息就戛然而止,然后是突如其来的安静,看着毫无动静的马车,沈延宗一颗心高高的提了起来,只是刚那女子的尖叫声传来时他心里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但哪里不对却是一时想不通。

如今平阳王的人马都束手就擒,只剩他一个,沈延宗知道他定不会善罢甘休,示意身旁的将士不动声色的围了过去。

“沈延宗,我劝你最好别搞小动作,如今这妇人的性命在我手上,若是你想她活命就放我离开,不然,我让你们夫妻阴阳两隔。”

平阳王不敢露头,生恐被弓箭手偷袭,谁不知沈延宗一手箭术出神入化,如今有唐氏在,他必然会投鼠忌器,是以他只敢藏头藏脑的。

“她若是死了,你没了倚仗,岂不是更难离开?!”

沈延宗冷笑一声,成功让马车再次安静下来。

平阳王有些气急败坏,这厮怎得如此难缠。

“废话少说,快派人送我离开,否则这妇人的命就是你害的,我可告诉你,这妇人如今怀了身孕,肚子里可是你的种,若是你狠心放弃他们,少不了来日天下文人墨客口诛笔伐,还有那些无知百姓,众人的口水都会把你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