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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当陈燃一拳打在拳力测试机上,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变成“1503KG”。

上次他是1286KG的拳力,【狼化】状态是2531KG。

“看看这次我的【狼化】力量!”

他再施展【狼化】,再次一拳。

拳力测试机上出现“3008KG”这个数字。

陈燃眼前一亮。

“测试出来了,我在人形状态下,是1500公斤左右的拳力。”

“而我【狼化】之后,力量直接翻倍!”

“也就是说,【狼化】状态下,我现在光凭力量,就跟高级武徒相当!”

陈燃眸光发亮。

不说杜广汉,至少杜洋现在在自己跟前,应该是毫无胜算吧?

陈燃离开武道培训馆,往家里赶去。

等他到家时,天色还没亮,母亲已经在厨房里忙碌。

陈燃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间之中。

突然,他看到房间内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东西被动过?”

陈燃房间东西很多,摆满杂物。

看似杂乱,但实际上都有规律。

陈燃为了尽可能腾出更多的空间,所以故意精心布置了一番。

此刻陈燃一看,就发现很多东西都移了位置。

“是妈吗?她一般不会进我房间啊!”

陈燃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来到客厅喊道:“妈,昨天晚上的张力强度是几级?”

张力强度,是奇点爆发后的一个重要指标,也是各个建筑物裂开的根源。

一般情况下,张力强度不超过2级才是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如果超过5级,那基本上任何房子一夜之间就会坍塌,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

母亲江碧华回道:“镇主府发的公告说是2级,怎么了?墙壁又裂开了?”

陈燃排除张力因素,又问道:“你半夜进我房间了吗?”

江碧华没好气道:“谁进你房间啊!你房间臭死了,等我有空了给你收拾一下。”

“话说回来,昨晚上真是好睡啊!一觉睡到醒。”

陈燃心头一突。

他端杯热水,敲了敲姐姐陈蓉的房门。

不一会儿,姐姐打开门。

“姐,昨晚上睡得好吗?”

陈燃把杯子递给姐姐,姐姐的房间很香,跟自己房间完全不同。

陈蓉笑了笑道:“还好,是我回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上了,或许是知道你成为武者,我肩上的担子减轻了吧!”

说着,陈蓉又满是心疼道:“就是你以后要受苦受累了。”

“姐,没事,我一点也不累。”

陈燃安抚好姐姐,在屋里仔细侦察。

在有心的观察之下,陈燃果然发现许多蛛丝马迹!

譬如很久没动过,早已蒙尘的东西,跟其原本位置对不上,有指印翻找过的痕迹。

“杜家这群狗东西,竟然做贼!”

陈燃后背升起一股凉意,杜家好像放了迷香之类的东西,自己如果昨晚在家里,那蛮晶岂不是就被偷走了?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情。

最恐怖的是,万一杜家人起了杀心,估计自己一家,会在睡梦中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做掉!

“不行,这贫民窟不能住了!”

陈燃心头萌生出搬家的想法。

毫无疑问,搬家到红橡小区是最安全的。

红橡小区的房子可不像是这里的房子,这么容易被翻进去。

另外,自己猎杀血兽的能力,也足以让家人搬入红橡小区。

早饭过后,陈燃赶去特训营上课。

今天是第一天上课,陈燃比平时要去得早一些,也就没有跟母亲同路。

陈燃独自一人穿行在桥亭街狭长的石板路,路上下水道之中充斥着屎尿臭味,家家户户砰砰砰的在钉着门板,修补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栖身之所。

早起上工的男女人们,大多手里提着大水壶,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出去。

他们在肆意的谈论着家长里短,或者开些半荤不素的玩笑,然后麻木的放声大笑。

“啊!救命!救命啊!”

突然,街角一栋破烂房屋内,一名妇人尖叫逃奔出来。

在她身后,有个男人一脸疯狂,嘴里发出异于常人的咆哮声。

这男人模样十分恐怖,额头上的青筋全部鼓起,如同一条条小蛇。

最让人感到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

人群吓得连忙躲闪开来。

那妇人一不小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男人发了疯似的扑在她的肩膀上,朝着她的颈部大口撕咬起来。

霎时鲜血狂飙。

人群更是吓得尖叫声四起。

陈燃皱了皱眉头,那妇人陈燃认识,小时候她儿子跟自己是玩伴,后来她儿子发高烧死了,也是个苦命人。

男人则是她的丈夫,二人自那以后经常吵架,互相责怪对方。

陈燃走过去,一脚踹在那男人身上,男人被他踹得翻滚过去。

这男人狂啸一声,竟然朝着陈燃扑来。

陈燃眉头一皱,再次一拳打过去。

那疯狂的男人也一拳打来。

嘭的一声!

二人铁拳相撞时,疯狂男人被击退三步,陈燃站在原地。

但即便如此,也让陈燃心头一震。

“好强的拳力,至少有500KG往上!”

男人仿佛被激怒的疯狗,朝着陈燃狂奔杀来。

而这一次,陈燃直接运用超过一千公斤的恐怖力量,一脚猛踹过去。

嘭的一声,男人如同沙包,直接被陈燃一脚踹飞。

男人躺在地上,仿佛受了重伤,不断的呕吐外加吐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报给民事处!”陈燃朝着四周沉声说道。

四周有人立马去报案。

不一会儿,民事处的执法人员赶来。

民事处是镇主府专门设立维护治安的机构,有武者坐镇。

领头的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寸头男子,陈燃倒是认识。

这人也姓陈,叫陈佑民。

陈佑民是个武者,跟自己家属于同族。

但实际上他跟自己家并没有什么来往,当初父亲被条石砸断双腿时,他来处理过,代表镇主府方面给了点儿赔偿金。

母亲背后还骂过此人多次,说这人不念同族之情,钱被他黑了一些。

陈佑民见到现场场景,眉头一皱,立马命令手下封锁现场。

“还有谁被咬了?”陈佑民大声问道。

陈燃道:“没人被咬,这男人是我制伏的。”

“你是谁?”陈佑民问道。

陈燃道:“我是陈燃,陈子剑的孙子。”

爷爷名字在回江镇还是有些名声,主要是活得长,外加当初是校长。

“哦!是你啊!”

陈佑民反应过来,心里有些不爽,因为按照辈分来说,陈燃得叫自己一声叔。

“你怎么制伏他的?”陈佑民问道。

陈燃道:“当然是用手。”

“那你跟我走一趟。”陈佑民道。

陈燃皱眉道:“我还要去上课。”

陈佑民不耐烦道:“我让你跟我走就走!上什么课?”

以往的话,陈燃当场就怂了。

但强大的实力相应也给他带来巨大的勇气,陈燃沉声道:“今天是我特训营第一天课程,我不想耽搁。”

“特训营?”

陈佑民愣了一下,语气缓了许多,问道:“你成为武者了?”

“嗯,昨天才通过考核。”陈燃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陈佑民咧嘴一笑,拍了拍陈燃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错,刚刚没被咬吧?”

“没有。”

陈燃摇了摇头,又问道:“被咬了又会怎样?”

陈佑民道:“被咬了比较麻烦,你去上课吧!”

陈佑民放陈燃离开,陈燃走出桥亭街。

突然,他脑海鬼使神差的想到当初馆主杨勇军给自己说过的一件事。

“血狂症?”

陈燃心头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