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估算了一下,眼下应该是魏初荷刚到秦府,还没跟秦澈碰撞出火花的时候。
所以她的任务也还没开启。
“当皇帝也这么没意思……”
明澜长叹一声。
骚蛋深知她的脾性,嘿嘿笑道:【宿主是看得见吃不着,才觉得没意思吧?】
要是能吃能看,她还不乐得飞起?
说起这个,明澜就气,“我现在好歹是皇帝,可普天之下这么多美男,竟然没有一个属于我,这合理吗?啊?”
【呃……宿主要是不怕玩脱,断袖也不是不可以。】
明澜早就计划好了,好不容易当一回皇帝,她要多搜罗一些美男,跟他们玩“蒙眼抓蝴蝶”的游戏。
光是想想那画面,她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福德公公进来,小声提醒道:“皇上,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晨昏定省,是宫里的规矩,明澜当皇帝的也不例外。
她慢悠悠来到慈宁宫。
太后何氏才三十多岁,因保养得当,看起来正是风华正茂的美人儿。
明澜走进来时,她正歪在榻上听着宫人唱小曲儿,看着别提多滋润。
“儿臣给母后请安。”
明澜上前虚行了一礼。
“澜儿来了。”
太后坐直了身子,摆了摆手,殿内的宫人便井然有序下去了。
殿内只剩下母女俩,明澜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榻上。
“母后,帮我松一下束胸,那里最近又涨了一圈,宁嬷嬷还是用以前的手法绑,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在自己的乾清宫都不敢如此放松,因为那里肯定有秦澈的眼线,但在太后的慈宁宫,她就不怕了。
毕竟太后的手段,可是十分了得的,不然她也不可能瞒天过海这么多年,还能顺利当上皇帝了。
太后闻言命自己的心腹宫女把守好殿门,才亲自帮她解衣服。
一层层的束胸脱下来,厚厚的布条,也抵挡不住少女身体的茁壮成长。
自从明澜开始发育后,太后就安排了宁嬷嬷,每天负责帮她束胸。
然而今年这两团长得很快,即使缠着束胸,也可以看到鼓起的弧度。
好在现在是冬天,冬衣比较厚,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等来年春天,或许就有点麻烦了。
看着被勒红的胸口,明澜叹了口气:“还要这样多久?”
太后眼里也有心疼,她说话时,语气温柔而坚韧:“澜儿,你想摆脱眼下的困境,只有使自己强大起来……”
历史上女子称帝的例子也有过,说到底,手握实权的才有话语权。
何太后年轻时为了争权固宠,把唯一的女儿伪装成男人。
眼下她也成功了大半,接下来只要女儿把皇权牢牢掌握在手里,就没人能奈何她们母女了。
“儿臣何尝不知道?可那个秦澈,根本不是个好对付的,想从他手里夺权,无异于从老虎口中拔牙……”
明澜很清楚,秦澈现在手握大权,她想收拢皇权,就得跟他对上。
而经过她近段时间的试探,这狗男人简直是油盐不进,还精得要死,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怀疑。
太后深思半晌,道:“若是政权不好夺,澜儿可以先从兵权下手。”
明澜点头:“儿臣也正有此意。”
兵权被掌握在谢家人手上,谢家世代忠良,新一任的护国大将军谢砚更是有勇有谋,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
跟武将打交道,好过跟秦澈这个笑面虎周旋。
这次谢砚平定北方蛮夷有功,明澜特地为他举办接风宴,可是另有目的的。
何太后思虑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一块金字令牌,“这是朱衣卫的令牌,你如今当了皇帝,应该用得上了。”
“朱衣卫?”明澜梳理剧情时,了解过这支暗卫队伍。
朱衣卫是何太后借助何家人的力量,在宫外创办的一支暗卫队,虽说规模不大,但个个都是精英。
何太后郑重道:“母后希望你把朱衣卫当做手里的王牌,能不用时,尽量不用。”
“嗯。”
太后又仔细帮她缠上束胸,“天也晚了,澜儿早些回去休息吧。”
在她离开前,太后又再次叮嘱:“在时机未成熟,切记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对我们母女俩都是万劫不复……”
“儿臣知道。”
明澜走出慈宁宫,不见了在何太后跟前的娇俏,又恢复了严肃深沉的小皇帝模样。
…
护国大将军班师回朝当天,百姓们自发夹道迎接。
作为出征十数次,从无败绩的常胜将军,谢砚在大启国是守护神一般的存在。
在百姓的欢呼喝彩声中,谢砚带领几名亲信入了城。
明澜也在宫中设下了接风宴。
新帝设宴,谢砚自是不可推辞,他甚至连家都不能先回,必须马上入宫谢恩。
谢砚出征前,老皇帝还没死,一场仗打了小半年,等他回来时,新帝已经继位了。
这也是明澜继位后第一次见他。
年方二十的年轻将军,身披银鳞战甲,身姿挺拔,健步如飞,一身浩然正气。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虽为武将,五官却并不粗犷,反而英朗俊美,剑眉英气十足,星目炯炯有神。
“臣谢砚,见过皇上……”
谢砚将兜鍪抱在腰间,单膝下跪行了一礼。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副将也齐齐跪下。
“臣李茂……”
“臣宋山平……”
“臣周不为……”
“见过皇上!”
“谢将军和诸位副将军不必多礼。”
明澜笑吟吟从主位下来,亲自上前扶起谢砚。
“谢将军此番平定蛮夷有功,朕定要好好赏你!”
谢砚抬起头,看到眼前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皇帝,不由一愣。
他常年待在边关,对这位新继位的小皇帝并不熟悉。
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位明眸皓齿的姑娘。
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眼里的细碎光芒,像极了他在塞北的夜晚看过的星星。
明澜只当没看见年轻将军眼中的错愕与惊疑,笑道:“谢将军,朕已备好宴席,快落座吧。”
谢砚回过神,才自觉失礼,微微垂下头道:“谢皇上圣恩。”
接风宴就设在金銮殿,明澜坐在主位,左右两边的首位,分别坐着秦澈和谢砚,往后是文武百官。
文武向来不和,秦澈和谢砚恰巧也不对付。
两人都是年少成名,一位是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少年权相,一位是久居塞北,手握重兵的年轻将军。
平日里颇有些王不见王的意味,如今遥遥对坐,视线隔空对视一眼,又十分默契地同时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