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带着郝圆去的私人医院,不需要挂号排队,直接到了就有好几个医生围着会诊。
这大晚上的,医生们都还在,说一声随叫随到也不为过。
检查过后,郝圆的胳膊骨裂了,还伤到了筋,就算治好了,可能也会有后遗症。
凌旭想到了郝圆那一手箭术,急忙问道:“会对她拉弓射箭有影响吗?”
医生想了想,谨慎的回答:“这个不一定,拉弓还是可以的,就是准头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那你们尽力医治,最好不要有后遗症。”凌旭严肃认真地说。
对于凌旭的要求,医生也没说什么没办法保证,这个时候家属是听不进任何劝说的。
齐三儿入狱,果然还是没有提那个神秘的幕后主使,大概还存着对方能够把他捞出去的幻想,就算不捞他,等他出狱后,还可以凭借这件事从对方手里要钱。
但他还是低估了凌旭的能力。
他不知道自己撞的是谁的车,只知道女友这个室友是山里来的,就算力气大又怎么样?得罪了那个人,最后还不是死路一条?
凌旭的人或许帮郝圆查询这个幕后黑手不是那么尽心,但这一次被袭的可是凌旭!
所以很快,神秘人的资料就放到了凌旭的面前。
一张一张翻看着资料,凌旭神色不愉,等到看完资料,他将资料往桌子上一放:“这就是你们查到的?”
“凌先生……”
“为什么查了这么久?”凌旭皱着眉,望着递资料的人。
“先生,我们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
“所以之前你们在做什么?因为不是我的事,你们就不放在心上?”
“……对不起凌先生。”
凌旭挥了挥手,拿起资料去找郝圆。
因为郝圆受了伤,暂时没有排班到凌旭身边,所以一直在她自己的房间养伤。
“这是什么?”郝圆看着凌旭递过来的文件袋。
“你要找的人。”凌旭在郝圆身边坐下。
郝圆惊喜道:“这么快就找到了?”
说着赶紧打开资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女人的照片。
郝圆在记忆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关于这个人的存在,这是谁?
她又去看底下关于这个人的介绍——唐尧?
也姓唐?
郝圆皱眉,心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可是,为什么会盯上原主?
郝圆怎么也想不通,唐氏家族走出来的又不止是唐令一个,为什么对方单单只盯上她?
“看来你是有所猜测?”凌旭看着郝圆的表情,了然的问。
郝圆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我们去问问不就行了?”凌旭眉头一挑。
“啊?”郝圆疑惑。
“我也很好奇她为什么要对付你,从资料里看,你们上五代还是一家人,论理,她还是你表姑。”
郝圆心里有个猜测,但这不能和凌旭说清楚。
凌旭收好资料,看向郝圆,忽然说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选择了你吗?”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郝圆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们家其实曾有一名先知,是先知告诉我,要来这里找一个人。”
“老板,封建迷信要不得。”郝圆无语,还先知?
“这并不是封建迷信,我们凌家正是靠着先知的预言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凌旭摇头。
“啊这……这种重要时刻事情告诉我不会是想灭口吧?”郝圆忍不住往后缩去。
凌旭额角青筋一跳:“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在想,她对付你,是不是和凌家一样,家里也有一名先知。”
郝圆:……
“先知是什么大白菜吗?”
凌旭睨了郝圆一眼:“我找到你,是因为先知预言你能化解我的死劫,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那她是因为什么对付你?”
郝圆差点被口水呛到:“什么?什么死劫?什么妻子?”
“我知道你听得很清楚。”
“啊这,啊我……那个,我们还是先把她为什么要杀我弄清楚吧?”郝圆干笑着。
听到凌旭的话,郝圆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追求自己了,但她清楚,凌旭要追的人绝不是自己,这种事还是让原主回来自己决定吧。
很快,唐尧和她家人都被“请”到了别墅里。
唐尧的曾曾曾祖父确实是从唐家村分出去的。
那个时候清朝还未亡,唐尧的先祖不满于安居一隅,想要出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便游说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逃离了唐家村。
那个时候他们确实成功了,甚至还当了官,可是还不等他们风光回乡,就变天了。
后来几经波折,只剩下唐尧家的老祖还活着,几代人经营着,到如今已经有了不小的产业。
按理说唐家有如此家产不该对本家动手,怪只怪这一代拥有特殊能力者,不止唐岁,唐令,还有一个唐尧。
而唐尧拥有的,也是预知能力。
她的预知是碎片的,从那些碎片之中,她看到自己一家败落,自己也锒铛入狱,而害他们的罪魁祸首,就是唐令!
在别墅看到郝圆的时候,唐尧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也不挣扎,就把事情都交代了。
“你知道这个命运,到头来,竟还是没有办法改变……”唐尧苦笑着瘫坐在地。
郝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只看到一些碎片,做了这些事,才导致的现在这个结局?唐……我连你们这个分出去一下唐家的存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搞垮你们家?”
因果循环,如果不是唐尧对原主不依不饶,原主哪能遇到主系统许下愿望?
要是原主一直平安无事,按部就班的生活,到了年纪嫁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特殊能力的事,也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唐家,就没有后续的这些事情。
唐尧惊愕抬头:“你说什么!?”
“导致这一切的,就是因为你做了错事,害了你家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郝圆看着唐尧重复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唐尧神情恍惚,眼神逐渐癫狂。
她蓦地狂笑几声,然后又捂着脸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