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说真相,凤阳府的老百姓是命,我的哥哥的命就不是命吗?他选择了老百姓…”
“他是牺牲了哥哥,结果换来了什么?”
马秀英听到一些话,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开口问道:“言斌,你的大哥不是病重不起吗?怎么可能跟你父亲有关系,其中可有误会?”
“家有本难念的经,要看开了就好了。”
马言斌说道:“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还不是钱的问题!修建水库是很烧钱的!以父亲的俸禄来看,根本是不够用的。”
“他想到了以工代赈的办法,是召集流民,只供吃住,让他们去修水库、河提、水渠。”
马秀英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难道,就是说你哥哥需要钱治病,正好没有钱治。”
制作地锅鸡的马言斌,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那个时候憎恨他。”
“直到哥哥撒手人寰,父亲他才刚刚回来,我不允许父亲靠近哥哥的尸身。”
记忆回到过去,马宅。
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马承旭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他的嘴唇毫无血色。
“娘亲、妹妹、弟弟,我…不行了。”
马言斌跪在床边,双手紧握地马承旭的手,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地说道:“大哥!”
“我求求你了,请你不要走好不好!”
马承旭气若游丝,说道:“弟弟,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长大成人。”
“在我死后,那你就是家里的长子,弟弟,替我照顾父母,还有你的姐姐…”
马言斌摇了摇头,哭着说道:“不!不要!哥哥请你听我的,你得留下来陪我一辈子。”
“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马承旭无力地伸出手,摸着马言斌的脸蛋,劝道:“弟弟,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你别这么伤心了,你这个样子让我难过,我走后怎么能这样安心呢?”
一直在哭泣的马刘氏,说道:“斌儿…”
“放过你的兄长吧,你没看到你姐姐…”
马宸汐只是默默哭着,她仍然是一言不发,没有多做挽留的动作,也没有什么言语。
是马承旭病入膏肓,还看过了不少的大夫,统一口经都是药石无医,只能去择日办后事吧。除了马言斌不想放弃,其他人只能接受现实。
“弟弟,哥哥已经撑不住了…请你不要…”
马言斌急忙地说道:“撑不住也得撑!”
“哥哥,你不是答应过,会陪我一辈子的,结果你什么可以食言了。为什么!!“
马承旭眼看弟弟不依不饶,说道:“我…,那我们做个约定吧,来生我还要做你哥哥。”
“就当作是我补偿你了,好不好啊?”
马言斌痛哭地说道:“生生世世都是兄弟!你是我的,哪怕阎王爷要你死,我绝不答应!”
“我真的不希望你离开我…”
马承旭一脸地苦笑,看着弟弟为自己伤心,伸手试图擦干他眼角的泪,可是手却掉了下来。
在此刻马承旭闭上了双眼,呼吸也停止了,胸脯不再有起伏,而体温即将会消散掉。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啊!呜呜呜…”
马承旭的死让马言斌心碎,他的兄长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尸身要埋在黄土之下。
可是马言斌不相信,还以为他是在玩装死,所以他除了哭泣之外,也心里仍余
“哥哥,你一定在装死,对吧!别玩了。”
然而他无法回应,马言斌不停地摇晃着他,嘴里念念有词:“别玩了!快点起来!”
马刘氏见状,哭着劝说道:“斌儿啊。”
“旭儿他已经去了,你不要执迷不悟啊。”
马言斌说道:“娘亲,你不要再劝我了。”
“我相信大哥装死逗我玩,我不理…我…”
马言斌话还没有说完,就吐了一大一口血,昏死过去了,让马刘氏和马宸汐吓了一跳。
“斌儿,你…””弟弟吐血了,叫大夫!”
马刘氏抱起了昏倒的马言斌,哽咽地说道:“眼下只有叫大夫,要是斌儿也去了的话。”
“那我就不活了,相公他为何还不回家啊?他到底想干什么?旭儿没了。赋儿也快…”
马宸汐已经出去寻大夫,就过了半个时辰,大夫跟马宸汐冒雨来此,正好看到了淋湿的人,此人正是来迟了的马景泽。
“爹,您什么到现在才来?哥哥他走了!!难道哥哥的命还没公事重要吗?为什么!”
马景泽一言不发,默默地摸着马承旭的脸,无声无息的流下了泪,悲伤的说道:“斌儿!”
“都是爹来晚了,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马宸汐责怪地说道:“爹,我叫来了大夫,因为弟弟他悲伤过度,就吐血倒地了。”
“您在这里慢慢哭吧,我领大夫去看他。”
马景泽心中猛然一疼,问道:“斌儿吐血?他是因为悲伤过度?那我也去看看他…”
他们一行人去随壁房间,马刘氏一脸怒容,看着马景泽来的这么迟,骂道:“相公!”
“你总算还记你的儿子,可是太晚了。”
马宸汐连忙说道:“别说了,让大夫看看,希望弟弟他没事,要不然…”
大夫只好走过去检查,为马言斌搭把了脉,双眼紧闭着感受一会儿,说道:“是心脉受损,他是因为伤心欲绝引起的症状,我会开个方子,给他服用芪参益气滴丸!”
“日后让他情绪稳定,平常饮食清淡就行。还好他还有得救,要不然的话。”
大夫从中药箱翻找,找到一瓶芪参益气丸,拨开红布,往手心倒一颗,强行给马言斌喂服,费了不少的力气喂下去。
马景泽说道:“多谢大夫的活命之恩。”
“斌儿他…是不是脱离了危险?”
大夫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马刘氏说道:“什么是应该是吧?”
“斌儿怎么可能有事?真是家门不幸啊。”
大夫叹了口气,说道:“心病仍需心药医,哪怕你家小公子醒过来,面对失去的兄长…”
“唉,要是我可以治好长公子的话。”
马景泽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你已经尽力了,毕竟那可是风寒啊。”
马宸汐见状,说道:“心病仍需心药医?”
“我想到了,那我女扮男装……扮兄长。”
这是马宸汐唯一想到的,尽管只是龙凤胎,他们的长相差不多的,所以只要稍加打扮的话,说不定能医好马言斌的心病。
大夫说道:“长公子他自小体弱多病…”
“所以得了这种病,想不到小公子也…”
就在这时马宸汐从中醒来,说道:“我…”
“我好像还活着?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马刘氏哭着说道:“斌儿你别这样啊!”
“旭儿的死让你伤心欲绝,可是你…”
马言斌强撑着爬下了床,说道:“娘亲。”
“我去给大哥守灵,我好想抱着他入睡。”
入夜渐微凉的夜晚,马言斌丝毫没有害怕,紧紧地拥抱着马承旭,哪怕是感到冰冷刺骨。
“大哥,你的身体这么冰冷啊!没有关系,我会给你暖和的,就用我的体温来温暖你。”
七日后马承旭下葬,马言斌身着白色麻衣,头上绑着白色的布条,手里拿着幡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一口棺材,是由四个人抬着走。
“哥哥,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醒过来。我来为你送行了,直到我醒过来的时候。”
“不允许父亲碰你,因为我恨他!”
…
回到现在。
马言斌微微低头,声音有些颤抖:“奶奶,我说的就是这样。”
“为了赶走痛苦,所以我就沉漫书海之中,甚至于看诸子百家的书,所以…”
马秀英关切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
“怪不得你会懂这么多,雄英把你当成宝,看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马言斌一脸无奈,说道:“把我当成宝吗?曾经我被人算过命的,他说我是文曲星转世。”
“是来下凡历劫的,难道失去兄长就是劫?真是好笑至极啊!我从来不相信算命的。”
马宸汐急忙地说道:“弟弟,你别这么说。那个人给你算完命,他就吐了好多的血。
“第二天他人就没了,所以命理之说方面,还是慎之又慎的好。”
马言斌一脸不可置信,问道:“怎么可能?要是他算命这么厉害,为何不能算他的死期?”
就在这时,朱雄英进来正好听到他们的话,说道:“算命人从不自算,医者从不自医。”
“他的死因并非天机泄露,遭到反噬而死,而是他本身有基础疾病,正好爆发了而已。”
马言斌笑着说道:“我是相信姐夫的说法,因为算命的死和我无关。”
“那…我就说姐夫是紫薇星转世,谁赞成?谁反对?就算我不轻易地泄露天机,我…”
朱雄英笑着说道:“没有人会反对的。”
“因为反对我的人,像是吕氏的人都死了。不过你说的可不算是泄露天机,而是理所当然!紫薇星和文曲星本身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