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哥推开门,领着左向北进了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大包间。这里面的面积居然比外面还要大,装修的也是富丽堂皇。房间三面靠墙摆放着真皮沙发,另一面是巨大的投影电视。
此时房间里男男女女七、八个人。中间位置坐着一个身材不高短发,小眼睛的二十多岁男子。这小子面相本来长得不错,可惜一个红彤彤的酒糟鼻将所有的颜值破坏殆尽。
刚才那个开门招呼的武哥长得高高壮壮,脸上也是疙疙瘩瘩,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一头金色黄毛,怎么瞅怎么别扭,此刻这小子搂着个姑娘在对方身上不断的揉搓。
房间的茶几上,此刻是杯盘狼藉,除了一些下酒的果盘、小菜,几瓶半空的红脆果、紫奶果的酒瓶倒在桌面上。
走进房间,左向北看到没有人理会自己,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立刻,那个武哥就大声的呵斥:“草泥马!让你坐下了么?”
左向北立刻的脸就变了。差点就想暴起,一酒瓶揍他娘的!
“武子,说你多少回了!咱都是文明人,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跌份!”那个南哥慢条斯理地说。
“我就是向北随便国际贸易公司的老板。你们这谁说了算?”左向北问。
“小子,你听好了!这位……”巴哥一指旁边矮个青年。“这是我们老总,南哥。京城南哥!不知道的话你就出去打听打听。”
“和他啰嗦个几把!玛德!让他先去门口蹲着去!”旁边身穿格子衬衫,头发染得金黄的武哥暴躁骂道。
“你又是哪位?”此时既然来到了这里,左向北也冷静下来。
“我是你爹!”黄毛骂着,将面前的一杯酒泼到了左向北脸上。
“武子,文明点,你又不是小混混!”南哥制止还要继续扔东西的黄毛,然后说道:“你就是那个破公司的老板是吧?”
“对!”左向北点头。
“那你听着,我不管你在别处怎么样,现在你到了京城,就得守点规矩。你对我们京城的爷们可是有点不尊重啊!”南哥说着倒了杯酒,之后一口痰吐在了里面,之后将酒杯推到了左向北的面前。
“来,你先把这杯酒喝了,就当给京城的爷们赔罪了。”说罢,南哥冷冷地看着左向北,居然也有些气势。
“我操!”左向北被气乐了。“怎么?下马威啊?我要是不喝你能弄死我啊?”
“弄死你倒是不至于,不过肯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南哥冷笑着说。
“小子,在京城爷们面前你敢装大,你真是活腻了!特么的,给你们打了多少电话了,回个电话你能死啊!草!”金毛武子仍然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左向北又看了一眼那家伙。“你特么姓武是吧?”难怪和武凯连像,特么的一家没好东西。
“我操!你特么和谁不干不净的呢!”金毛抄起了酒瓶子,被巴哥拦下来。
“小子,你是不是傻?都到这了你还敢和咱爷们拔横,你也不打听打听南海洋南哥到底是谁?”巴哥看似是规劝,实则是威胁道。
“南哥是吧!这杯酒咱先放放,你先说你到底想怎样?你的条件我要是能够接受,这杯酒我喝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向北将酒杯推到一边,又拿起一瓶倒了一半的紫奶果酒,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个是我那批被扣的酒吧?”
“不错,这些就是你被扣的酒。”南哥斜靠着沙发靠背,手里端着一杯酒,在他那酒糟鼻子下面闻了闻,之后一饮而尽。“这酒……真他妈好喝!”
“你们这么做有点太过分了吧?买不成我的公司就找人查封,然后还把我被查扣的商品拿出去卖,你就不怕我去告你?”
“你特么真是……天真!”南哥哈哈大笑,抬手在左向北原本就红肿的脸上“啪啪”地拍了几下。“这么和你说吧,你现在就打电话,把你认识的,能找到的人都叫来。不管黑白两道,商界政界,我都接着……”
特么的,这词耳熟啊!左向北心说上一个这么说的小子被老子打了耳朵。
这时候,旁边另一个房间忽然的传来一阵高亢的哼几声。“老肥你特么小点声,这边谈事呢!”武子站起来打开旁边的房间的门大喊。
“去你妈的!”房间里一个男人骂道。透过门缝,左向北看到一个白胖子正在架杖子。
这时,南哥用手里的杯子轻轻敲了下茶几,转头问巴晓巴。“巴子,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南哥,我让他把渠道交出来,然后咱把冻结的钱还他。”巴晓巴满脸赔笑说道。
南哥听后,摇摇头,然后对左向北说道:“这样,我们也不欺负你。你把渠道交出来,然后那被冻结的钱算你入股,到时候给你一点股份,也免得不知道的京城爷们说我南海洋强占你买卖。”
“南哥是吧!我说你们这么干是不是有些过分啊?”说着,左向北便掏出手机。
“草!报警是吧?你随便!”巴晓巴骂道。
左向北却并没有打电话报警,而是开启了录像功能。巴晓巴看到刚想制止,南哥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让他录。”
“南哥,你们想强买我的公司,我不愿意。你们就让人找借口查封我的公司,冻结我的账户,然后还扣押我的货物商品。”说着,左向北将镜头对准了茶几上的几瓶果酒。
“这个,没看错的话,就是我们公司被扣的商品吧?我就想问问,这被扣押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给你拿来的?”
南哥看着左向北,脸上浮现出猫戏老鼠的表情。“你说的都对,可那又怎样?你以为你录了像手里就有证据了!就能告我了?你可真天真!”
“啪啪……”南哥拍打着左向北的脸。“你看你这熊样,脸肿的跟馒头似的,一副乌眼青的怂样。告诉我,这是让谁给揍的?特么的,光挨揍不长记性啊!”
左向北这时将镜头对准了旁边的武子。此时武子的手还在他怀中女子的衣服下揉搓。
“这个,算是聚众淫乱吧!”左向北说道。“你特么的……”武子立刻就恼了,跳起来,抓起个酒瓶就要打左向北。
“武子,你特么放下!”南海洋大声喝止,然后又对武子吩咐道:“武子,去,把门打开,让他录一下老肥的小电影。”
于是武子便到旁边打开房门,左向北则举着手机,将那个房间里那个老肥和两个女人的盘肠大战录了下来。
“好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还想录啥?”南海洋对左向北满不在乎地说道。
“行!你真行!”左向北冲他竖起大拇指,不知道该说他傻大胆,还是背景硬。这时,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南海洋忽然的从茶几下拉出一个箱子。
“来,你再录一下这个……”
“卡!”左向北真想大呼你小子有种。那里面居然是一些针针片片粉粉管管。这下赚大了!左向北一边录一边问:“我说南哥,你可真有种!这些玩意都是你的?”
“对!都是我的,你随便录……”南海洋面露轻蔑。他优渥的家庭背景以及无往不利的过往,让他的性格有了某种变态。他就喜欢先是给人某种希望,然后在对方期望值达到顶点的时候,亲手掐灭它。
前不久的某次,一个姑娘被他看上,一开始那姑娘誓死不从,还打电话报警。南海洋就淡定地看着姑娘打电话报警,然后,警察来了,然后,警察走了。虽然最终那个姑娘被他强上了之后跳楼死了,到底没有对他归心,可他就是喜欢这个征服的过程。那种一点一点的挤压,让对方一点点的绝望的过程令他着迷。
“录好了吗?”南海洋问。
“都录好了!”左向北满意地揣起了手机。
“行!那我现在和你说说我的规矩。”南海洋一脸的从容,浑没有被人抓住把柄的觉悟。
“老话说,打人一拳,得防别人踢你一脚。你这么干是想把我送进去吃窝头,我没说错吧?”
左向北点头,心说我还以为你是撒子呢!原来自己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所以呢,我送你进去吃点窝头不过分吧?”
“这倒是不过分。不过你凭什么送我进去?”左向北好奇地问。
“我得告诉你,这些小粉粉管管的都是你的,然后里面那两个娘们被你强奸了……至于最后你会不会挨枪子就看你运气了!”南海洋语调平缓,可话语中却是杀机浮现。
“你计划的挺好,可证据呢?”左向北还是不相信对方能做到他所说的。
“我们都是证人!”说着,南海洋拍拍手,冲门口喊道:“叫豁牙子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