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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波人到了船上,那是七个士兵抬着一个人。

上船后,领头的士兵带着其他六人齐刷刷跪倒。“谢大人开恩救我等上船!”

左向北站在几人面前,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你们想错了!在时间到了之后,你们没有爬上船,那你们其实就已经是死人了。”

“现在,我只不过是多给你们一个选择而已。”

“你们的命,我买了。从你们上了这艘船起,你们的命便不是你们自己的了。”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们当中有不愿意把命卖给我的吗?有的话,就自己跳回到海里去。”

左向北站在几人面前,冷血又无情。

“大……大人……”领头那人面色潮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那人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张信,开口道:“大人,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大人。也愿意将命卖给大人。只是……大人您能不能救救我家将军?”

“他……也愿意将命卖给我吗?”左向北问。

“愿意……愿意!”那人一听左向北如此说,立刻不断将头磕在地上。

“那么……先告诉我,你是何人,做得了他的主?”

“大人,我叫张良。是我家将军的堂弟。我能替我家将军做主,求大人救救我家将军……”张良再次掩面而泣。

左向北蹲下身,仔细检查地上那人的伤势。胸口、背后和肋下各有一处刀伤,伤口其实本来并不严重,不过应该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然后伤口感染化脓,继而引发高烧。

此时扒开缠绕伤口的破布之后,便见一些脓水流了出来。某些被海水浸泡的地方吗显露苍白的颜色,一看就是坏死了。

而此时伤员脸色苍白,嘴唇青紫,额头却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显然的,这货再挺下去就嗝屁了。

“大人,我家将军还有救吗?”张良焦急地问。

“把人给我抬进来去,然后将他的衣服都给我扒了。”左向北指了指旁边的一间休息室。之后又招手叫过本船的炮手小队长:“那个谁,你叫啥来着?”

“昌盛!大人,我叫昌盛。”炮手小队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你去,把这些人集中安置一下,不许他们随意乱走。然后……煮些稀粥给他们。”

“是。”昌盛点头答应。旁边那些降卒听说有稀粥喝,也都十分的高兴。

左向北则是转身进了休息室。

舱室内,伤员被平放到一张床上,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脱下,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子。

左向北让几人摁住伤员,之后便取出一瓶双氧水清洗患处,之后就是酒精擦拭。

简单的消完毒,左向北戴上一副胶皮手套,然后取出一把合金手术刀柄,用消毒后的镊子夹持装上刀片。

之后,左向北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划掉伤口边的一块腐肉。刀过之后,鲜血瞬间便流了出来。

左向北一连几刀,将伤口的腐肉切去,之后便取出缝合针线,穿针引线,刷刷地缝合起伤口来。

说实话,左向北根本就没学过医学,也根本不懂任何手术技术。可是他缝衣服还是会的。这时左向北便把伤员当成了一件衣服。随着伤口缝合,流血也停止了。

左向北用双氧水冲去血迹,之后又如法炮制下一个伤口。

此时,左向北对伤口的处理方法非常的简单粗暴。但这一番操作却将旁观的几个士兵全都看傻了。

“大医师!大人您是……大医师!”几个士兵这一刻对左向北目光中充满了敬畏。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大医师绝对是最让人尊敬的那一批人,没有之一。

那些出自涠洲的大医师不管是到了哪个国家,都会被尊为上宾。即便是一国国主也不敢轻慢对方。

左向北却并没有理会几人的惊讶,而是快速地将几处伤口全都做了清创缝合处理。等三处伤口都缝合好,左向北又用碘伏酒精做了一遍消毒,之后再撒上一些消炎粉,然后用雪白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伤口处理好,左向北又从空间里取出几袋氯化钠和葡萄糖注射液,然后拿出一盒头孢呋辛钠,也不管过不过量,直接的给每袋对了两支。

之后,左向北就拿出输液针管,然后……扎针。

话说,左向北根本就不会护士那套活,而且这个病号本来就饿了几天,奄奄一息,所以血管非常的难找,所以……辣么细的血管我扎呀扎呀扎,扎的是满手血依旧扎呀扎呀扎……

终于,左向北在快将病号的胳膊扎烂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回血。左向北打开勒紧的松紧胶管,顺利滴液。

左向北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这扎针比特么打仗还累。

左向北用胶带将病号的手固定好,然后叫过张良几人。

“看到没,别让他胳膊乱动。然后这个……”左向北指着输液袋。

“这里面的液体流尽了就把这个针头拔下来,然后插到另一袋上。等所有的袋里的液体都滴完了,看到没,将这个针头拔下来,然后按住这个针眼……嗯,一盏茶的功夫再松手……”

“嗯嗯嗯……”张良几个傻瓜一样的点着头。

“至于他最后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说罢,左向北便转身出了休息室,回自己的舰长室休息去了。

夜里,天还没亮,左向北就听到舰长室外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叫:“大人……大人……”

恍惚间,左向北都以为碰到了鬼。起身后,左向北打开了房门,便看到张良站在门口一脸谄媚的笑。

这一刻,左向北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特么的,自己被别人摸到门口还没发现。看来自己得在门口安排警卫了。

“特么的!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左向北上前一连几个大比兜打在张良的脑袋上,后者连连讨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你特么的大半夜的在这里鬼叫什么?你是不是想屎?”左向北又在张良身上踢了几脚。

“大人,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张良哭丧着脸,生怕惹怒左向北。

“说,你大半夜跑过来干啥?”左向北问。

“大人,张信将军醒了。我就想问问……大人您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张良小心地问。

“我特么欠你们的,大半夜来向我要吃的!”左向北又打了张良几个大比兜,才总算是消气。

“想找吃的自己去底舱厨房做去,有人问就说我许可了。记得别把饭弄得太干了,给病号做点稀粥,还有……别特么光吃肉……”

“大人,我们可以自己去做吃的?那……我们能吃多少?”

“不怕撑死你就吃,吃多少都行。”

“真的?大人,您不是骗我吧?”

“滚!”左向北一脚踹得张良滚了出去。

左向北躺在床上刚要睡着,就觉得又特么闹鬼了。隐约的,左向北就听到有人在底舱厨房那哭!

“特么的!张良你奶奶的!是不是想屎?吃个饭也能吃哭了!”左向北将一个杯子扔到了走廊里,开门冲外面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