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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南泥巷七号,左向北又去了大伯二伯家里,结果大伯上班不在家,二伯一年前去了南方成了一省的封疆大吏。

中午左向北找左向东吃了点饭,然后知道左向南不再经商了,被二伯弄进了两桶油。

至于左向西这时常年的在部队,根本就不回家了。而左英姿则是在年前嫁到了外地。

和左向东吃完饭,左向北便赶到机场,乘上了飞往北方的飞机。

就在左向北乘坐飞机飞向北方的时候。南泥巷七号的院子里,左太行老爷子一边用自己仅存的两颗牙齿啃着一个紫奶果,同时还哼哼唧唧地唱着严重不在调的歌曲。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这时候,李广拿着一份内参通报走了进来。

“首长,您这么高兴,是不是您已经知道了消息?”李广看老爷子的心情出奇的好,便好奇地问道。

“什么消息?我知道什么了?”老爷子歪过头。

“哦。”李广发现自己是想错了。“首长,刚刚军部发来份内参通报,说是昨天丧彪家一艘大船不知和谁打起来,被击伤,然后在返回基地的路上,沉了!”

“丧彪家的?消息确认了吗?”老爷子有些不太相信。

“消息已经确认了。”李广点头。“另外同样是在昨天,愣子他家有一条船在咱们门口,不知道被谁打了,整艘船基本上是废了。”

“愣子?是那个栽愣的,非要在咱家门口撒尿,怎么劝都不听的那个愣子吗?”

“是的,首长。就是那个愣子。”

“该!活特么该!”老爷子咬牙说道。“特么的!跑到别人家门口撒尿,咋不弄死他呢!”

“对了,能确认是哪家动的手吗?”老头好奇地问。

“首长,目前只能确认那两艘船被打惨了,至于是哪一方干的,还没有定论。”李广谨慎地回答。

“不过现在丧彪和愣子正和大罗打嘴仗。丧彪他俩都说是大罗干的。一开始大罗还否认,后来大罗急了,说让他俩爱咋咋地,不行就开干,然后丧彪他俩就没动静了。”

“好!这事真特么解气!”老爷子高兴地接过内参通报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的,老爷子耳边响起了昨天左向北说过的话。

“爷爷,我在回来的路上,可是帮咱们出气了!”

“爷爷,我半路上先是遇到个大船,那家伙派个飞机来打我,打我好几下,后来让我一下就把它给干了。”

“然后,快到家了,我又遇到个小船。特么的,在咱家门口,它还打我,差点没把我打坏,我一生气,把它也给干了。”

左太行默默摇摇头,怎么可能?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自己那瘪犊子孙子吹牛而已,一切,只是凑巧罢了!

下飞机后,左向北取出摩托车,骑上后一路飞驰奔往王家屯。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骑行之后,左向北终于驶进了王家屯。

要驶进这熟悉的村庄之后,左向北一颗心不争气地跳得飞快。

这次回来,左向北特意的嘱咐妹妹先别告诉老妈,想要给老妈一个惊喜。

等左向北终于来到了家门口,左向北下了摩托车,然后打开大门,将摩托推进了院子。

左向北刚刚停好摩托车,听到了动静的徐雨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看到老妈出来,左向北立刻张开怀抱。

“当当当当……老妈,我……回来了!”左向北张开双臂就想拥抱老妈。

徐雨愣愣地看了左向北半天,嘴角微颤,眼圈发红。忽然的,徐雨转身回了屋里。

“嗨,老妈,我……您儿子……”左向北在徐雨身后喊着,怀疑老妈是不是眼花了,没认出自己。

左向北愣了半天,刚想进屋去,就见徐雨拎了根擀面杖走了出来。

“老妈,你不认识我……”左向北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雨当头一擀面杖打在头上。刚巧正是昨天左太行打的地方。这下子可把左向北疼坏了。

“老妈,是我啊!”左向北大叫。

“我还不知道是你!我把你个小兔崽子……看老娘不揍死你……”徐雨抡起手中的擀面杖,劈头盖脸的把左向北一顿揍。

左向北则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徐雨面前,眼泪哗哗地流。

打了半天,徐雨忽然的住了手,然后便嚎啕大哭起来。

“你个狠心的小兔崽子,我以为……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徐雨边哭边继续挥起无力的拳头揍左向北。“你个小兔崽子,你得有多狠心,这三年连个电话都不往家里打……”

说到这里,徐雨忽然的又拿起擀面杖。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这回老娘非打断你的腿,免得你四处乱跑!”

说罢,徐雨真的“咣咣”两下,使劲的打左向北的双腿,这要不是左向北骨骼坚硬,没准这两下真就把大腿打断了。

“老妈,住手,我这腿还有用呢!”左向北见老妈来真的,吓得跳起来就向院子外面跑。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徐雨大骂着在后面追赶,一不小心,撞到了门上,发出“哐啷”一下的声音。

左向北回头,便看到徐雨一手拄腰,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大口喘气。

“我说老妈,你是想把我打跑了吗?我这刚刚回家您就揍我!”左向北有些委屈地说。

“快回来,儿砸,妈不揍你了。来,扶妈进屋。”徐雨冲左向北招着手。

“不打我了?”

“不打了!”徐雨柔声说。

左向北试探着靠近老妈,徐雨果然的没有动手。

“妈你可真是的,见面就打……”左向北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雨一下子揪住了耳朵。

“我把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跑?长能耐了是吧?”徐雨揪着左向北的耳朵就将他拖进了屋里。

进屋之后,徐雨直接的反锁了房门。然后伸手在左向北脸上重重一拧。疼得左向北哇哇大叫。

“疼吗?”徐雨问。

“疼死了!”左向北捂着脸,一副委屈的表情。“老妈你干嘛掐我啊?”

“我这不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吗!”徐雨喜滋滋地说。

“那您干嘛不掐你自己?”

“妈又不傻,掐自己多疼啊!”徐雨看着左向北的委屈样,忽然的又给左向北来了一个大比斗。

“你个臭小子,这回看你还能往哪跑?”

“不跑!跑什么呀!家里多好!”左向北缩着脑袋说。

“儿砸,这次回来你要住多久啊?”徐雨打量着左向北的双腿。

“妈,这次我决定就住在家里,一辈子哪也不去了。”左向北心虚地看着旁边的擀面杖,小心说道。

“唉,这才是我的好儿砸!”徐雨高兴地点头。“来,让妈看看你胖没胖?”

徐雨扳过左向北的头,忽然的愣住了。刚刚的,徐雨忙着揍左向北,根本没细瞧他的脸。

这时看到那道伤疤,不禁心疼地问道:“儿砸,你这脸上的伤是咋弄的?”

“妈,我这是喝完酒,不小心摔的。”左向北不想让老妈担心,只好撒了个谎。

“妈,你没发现我脸上有了这道伤疤,看着更英俊了吗?”

“滚他么蛋!”徐雨骂道。

“儿砸,这次咱说好,这次回来你哪都别去了。等过两天,我和学校说说,你去那里当个老师啥的,收入稳定,还清闲。”

“到时再给你说个媳妇……”徐雨絮絮叨叨地说着,左向北估计徐雨连左向北以后生的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妈,说到媳妇,筱思没和你提过徐海心吗?”左向北问。

“那闺女啊!”提到徐海心,徐雨不禁摇头。“儿砸,那闺女太俊了,妈怕你降服不了啊!”

“妈啊,您儿子我……妈您看看。”左向北将带着伤疤的脸探到徐雨面前,指着伤疤说:“这个叫男子气概!”

“滚他么蛋!”徐雨将左向北的脸推到一边。

“妈,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啊!”左向北面露愁容。

“啥事?儿砸,是不是缺钱?你放心,妈这些年给你攒了几十万块钱了,等下我都给你拿去!”

“妈,问题是我爷爷居然将徐海心,您的儿媳妇介绍给了旁人……”

“什么?”一听这事,徐雨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这个老混蛋!不行,儿砸,你赶紧去把徐海心抢过来!”

“妈,那当老师的事?”

“你个小兔崽子,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吗!先去抢媳妇!……抢!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