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壶山口。
一场战斗,或者说是斗殴正在进行。双方没有动枪,可是其激烈程度也差不了多少。
在这里,人真的就是被活活打死。
“嘭嘭”不断的肉体打击声不断传来,上百人规模的肉搏战就在一片乱石滩上展开。
左光荣带领着三十几个战士在对方一倍的人数围攻下,且战且退,带着被对方打的不知死活的几个战士向山谷方向撤退。
对方看我方不敌撤退,便凶狠地尾随攻击。就这样,左光荣带领的战士不断有人被打伤撤下,然后换另一些人顶上。
很快,我方都撤进了山谷,对方却仍然紧追不舍。
这时,埋伏在这里的二排三排立刻冲出,将对方包围起来。下一刻,整个一连的士兵将敌人围住,开始全面反击。
那些敌人发现中了埋伏,立刻就慌了,有些人纷纷开始后撤逃跑。
这些士兵被憋屈地打了很久,怎么可能让对方逃跑,更因为那些敌人的体力本来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时想跑都跑不了了。
于是,整个山谷石滩上,到处是被打倒在地不断哀嚎的敌人。
什么?优待俘虏?tui!
双方打到这个时候,按照以往的经验,已经可以结束了。
然而,就在此时,对面山口处忽然的又涌来了两三百名敌方士兵。
这时,左光荣便率领一连轻伤以下的几十名战士站在那里,等对方过来。
很快,敌人冲到,双方便再次缠斗在一起。
我方不足百人,对方接近三百,这战斗的残酷可想而知。
左光荣和手下士兵结成密集队形,应对对方的围攻。
在很短的时间里,我方就有了不小的伤亡。这时,左光荣一发信号弹射出,立刻,埋伏在谷口的二连三连迅速杀出,切断了对方的退路。
见此情景,对方这几百人立刻就慌乱起来。
“打……给老子往死了揍!”左光荣见此情景,不由哈哈大笑。
很快,敌方部队便开始了全面溃败。看着逃得满山坡的敌兵,左光荣终于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
毕竟,这还没发展到真正的战争,一切,适可而止。
而就在这时,众人就听到“嘭嘭”的几声枪响,然后,左光荣就倒在了地上。
“开枪了,他们开枪了!”战士们愤怒惊呼。
有几个距离左光荣近的士兵连忙上前检查,发现左光荣胸口和腹部分别中弹。
“他们杀了团长……干死他们!”战士们怒吼着,起身全都向逃跑的敌人追去。
等左向北来到这里,从空中落下。便看到左光荣正被几个战士抬着往山下撤。
“爸,你怎么了?”左向北看着左光荣一身的血,心中惊惶又愤怒。
三两下,左向北扒下老爸的军装,露出了下面的伤口。看着汩汩流淌的鲜血,左向北目眦欲裂。
左向北飞快地将一缕混合了红色光点的兰斯洛金属打入左光荣体内,先暂时控制住伤势。
“是他们干的?”左向北看着那些已经窜进谷口的敌人。
几个抬着左光荣的士兵点头。
“爸,你等我一会。”说罢,左向北身子直接窜向空中,在一阵“轰隆隆”的破空声中,飞向了谷口方向。
这一刻,左向北也就是动用不了大炮仗,不然他非得炸平了山谷。
谷口那边,那些敌人正在惊惶撤退。忽然,众人便听到空中隆隆作响。
这些人抬头便看到空中,一个长着一对巨大翅膀的蓝色鸟人,挥舞着一根铁棒俯冲而下。
那鸟人冲入人群之中,挥舞铁棒不断打杀奔逃中的众人。只见那铁棒凶残无比,每一击打中人体,都将人体整个的打碎,血肉飞溅,场面残忍又血腥。
那鸟人一个冲锋,杀穿了人群,便又飞上天空。
此刻,左向北愤怒至极,只是他还急着去救老爸,也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所以他直接的飞到高空,挥舞着金属棒,对着立陡的山崖一通猛砸。
这时,左向北也发现了,这根金属棒在挥动的时候,不但感觉时间都被减速了,击中目标之后,居然还有奇特的爆裂效果。
这时,左向北接连十几棒打到了山崖石壁上,每一棒下去,那石壁便宛如遭到了炮弹轰击,碎裂炸开。
左向北十几棒下去,整个山崖都被打塌了。霎时间,成百上千吨的碎石,沿着陡峭的山坡滚滚而下。
而山下那帮正在遁逃的敌人,原以为逃出了生天,结果却被山顶滚滚落下的落石砸下。
这些人想要躲避,可是山顶滚落的落石真的是太密集了,根本就躲避不开。
一阵落石过后,山坡上躺满了重伤呻吟的士兵。只有少数几个幸运儿,幸免于难。
高空中,左向北扇动翅膀悬停空中,向下愤怒大吼:“滚!”
这一声滚,不但带着左向北内心的愤怒,裹挟着精神震慑和震颤攻击。
下一刻,整个山谷内,这一声巨吼只震的山谷石壁震颤,碎石纷纷落下,那些侥幸逃生的敌人在这一声怒吼中,连站都站不稳,直接的坐到了地上……
山谷口,左光荣独立团的士兵们看着空中手持铁棒的鸟人,一脸震撼的表情。
“那是……雷震子!?”
山谷中,左向北再次落到地上。此刻,左光荣倒在担架上,鲜血流了一地。
“爸!……”左向北看着左光荣泪如雨下。
“儿子……”左光荣伸手握住左向北的手。
“爸,我这就带你走。”
“没用的,儿子。”左光荣摇头。
左光荣明白自己的伤,恐怕很难坚持到运回后方医院。
而且,左光荣其实不太想影响儿子今后的发展。
左光荣是个头脑非常通透的人,他虽然不明白儿子怎么会穿越过来,但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假如,左光荣活了下来,那左向北的人生轨迹肯定的就不一样了。
那……左向北还能在二十多年后回来吗?还能如此勇猛吗?
若是出现了变化,不能了,那……这个事件还成立吗?不成立的话,会不会整个时空出现不可控的崩塌?会不会由此伤害到儿子?
在想通了这些之后,左光荣觉得自己……并没有其他路可走。他……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