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末收回筷子,看向只剩几块西兰花的食盒,对微微手抖的季羡羽说:“羽哥,你快吃啊。”
“嗯。”季羡羽嘴角抽搐,妈的,我吃个屁啊?
大家吃得很尽兴,除了季羡羽。
吃完午餐,大家等都没等季羡羽,纷纷离桌回宿舍午休。
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司星野叫住夏青末,“末末,你留下。”
夏青末苦着张帅脸,“哥,我困。”
司星野面目一冷,什么话都没说。
夏青末自然不敢走。
林雷:“阿野,你别给他那么大压力。”
“就是,欲速则不达!”夏青末鼓着腮帮子,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看着他。
林雷他们被夏青末突然说出来的名言整懵了。
想不到学渣也会咬文嚼字。
司星野不为所动,面色凝重,语气严肃,“现在高二,还有一年多,你实在耗不起了。”
杨子拍拍夏青末的肩膀,“阿野说得对,末末你确实得加把劲了。”
司星野带着他来到校园后边小树林旁边的溪流边。
这条小溪流一边筑起两米左右高的堤坝,溪流里还有茂盛的水芦苇,长得比人还高。
他们选的位置笼罩在密林当中,身后抵着堤坝,前边和头顶都被遮天蔽日的树林掩盖,一般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人。
司星野指指溪流旁边两块平整的黄蜡石,示意夏青末坐下。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教师备课本给夏青末,“你好好看看,我提炼出来的知识要点。物理化学、语数英都在这儿,不懂就问我。”
夏青末看了看河床边上的黄蜡石,很光滑,“哥,你经常来这儿看书吗?”
司星野点头,“中午我一般都来这儿看一个多小时书。”
夏青末望向司星野的眼里直冒星星,“果然是优秀的人都在努力,而窝囊废都在囤膘。”
司星野表情严肃看着夏青末的眼睛,语气极为认真,“末末,你要努力,知道吗?”
“哥,我好困。”夏青末挽住他胳膊,撒娇,“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再看?”
“不行。”司星野抬头往四周看了眼,伸手扣住夏青末的后颈,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唔?!”
唇齿厮磨,舌间纠缠。
暖昧霎时在潺潺溪流边腾腾散开。
夏青末没想到司星野这么野,竟然在外边儿就敢亲他。
他昏昏欲睡疲乏的精神,立马吓得生龙活虎起来。
两人分开时,已经气喘吁吁。
夏青末往四周打探,眼神慌乱,“哥!”
司星野瞧他作贼心虚,莫名觉得可爱,“别看了,没人。”
夏青末红着脸瞪他,羞恼道:“万一呢?万一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他倒不是害怕别人针对自己,他担心的是司星野的前途。
司星野目光深沉,哑着声音问:“你这么担心别人发现我们俩的关系吗?”
夏青末摇头:“我没有……”
我巴不得世界的人知道,你司星野是我夏青末的男人呢!
司星野固执回应:“你有,你的态度告诉我,你有。”
夏青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不到谈个恋爱,学神竟然得了恋爱脑。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别人知道你跟一个学渣在一块,掉价。”
“我都不嫌弃你,你倒替我担心起来了?”司星野冷眼看着他,“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
夏青末盯住他深邃的眼睛,“你说你都没嫌弃我?”
司星野点头。
夏青末半眯起眼睛,“按你话里的意思,你没嫌弃我,我得感谢你呗?”
司星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有歧义,学神自觉更正:“不是,我意思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嫌弃你,我都不会嫌弃你。”
夏青末脸都气黑了,“我这么讨人嫌吗?值得全网黑?”
“……”司星野不敢乱说话了,扣住夏青末的后脑勺,又是一顿深吻。
直把人吻得晕头转向不能思考才撒开嘴,他微喘着沙哑道:“还乱想吗?”
夏青末软在司星野怀里摆手,“不……不想了。”
“能安分学习了吗?”
“能,能。”
就这样,经过半小时惑乱人心的黏腻舌吻,夏青末终于乖宝宝似的,坐在石头上认认真真看书。
下午放学后,司星野和林雷杨子在食堂打好饭,迟迟不见夏青末和熊浩的人影。
司星野心里隐隐不安。
夏伍德那群狗奴才,由于害怕夏虎彪手里的证据,家长在家时特意叮嘱过,叫他们不要去惹夏青末这个人渣,免得引来无妄之灾。
所以这段时间,大家倒是相安无事。
可今天,吃饭永远走在第一名的夏青末为什么还没来?
司星野吃了两口饭,实在坐不住,“你们一会帮我收拾餐具,我去找找末末。”
林雷看着他:“你吃完再去啊。”
杨子收拾没吃两口的餐盘,“我们陪你一块去找。”
林雷连忙站起来,“对,我们一块找。”
司星野心里着急,也没客气,“行吧。”
大家在校园各个角落分头找,秋天的风微凉,司星野已经急出一层薄汗。
他担心夏青末这副小身板,如果被夏伍德那群渣滓欺负,不揍得他哭爹喊娘才怪呢!
校园某处偏僻的小树林里。
夏伍德带着几个学渣将熊浩和夏青末困在中间。
不得不说智障是烈性传染病,这群人个个看着像智障,实则一点都不聪明。
丑陋亦是。
以夏伍德为首的几个学渣,就没有一个长得有人样的。
夏青末丝毫不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
今天他和熊浩早早下课准备去食堂吃饭,结果被这群狗日的玩意围追堵截堵到这片小树林里。
夏青末不想给司星野添乱,所以能忍的他一般都忍了,忍不了的,也就不忍了。
他冷眼瞧着夏伍德,“你想干嘛?”
夏伍德流氓邪笑混着污言秽语从一口龅牙的丑陋嘴里泄出来:
“我想干你妈!”
夏青末瞬间被惹火了,前世,除了爷爷,世界上就剩妈妈对他最重要。
谁都可以污辱,唯独妈妈不行!
夏青末眼一红,“我操你妈!”
他怒目圆瞪怒视夏伍德,袖子一撸长腿一抬,一鞋底就扣在夏伍德的嘴巴和鼻子上,力量之大,夏伍德大脑袋一仰,踉踉跄跄往后倒退好几步才一屁股重重摔坐在地上。
扬起一阵尘土,拍扁了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脸上一个鞋子印加上鲜血潺潺,恶心又肮脏。
剩余的几个小混混被夏青末的愤怒吓傻了,而夏伍德则被夏青末出其不意的一脚抡懵了。
“嗷~~~~~~~”夏伍德抹了把鼻子和嘴巴上的血水,指挥几个小混混,“打,给我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