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自打跟白首富离婚后,几乎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
离婚时,白首富对她也很舍得,夫妻共有的财产,一半给了她,至少有十亿。
傅瑶瑶对她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
她知道白夫人不喜欢她,但对方是白简的母亲,她还是给予尊重,“白阿姨…”
白夫人看了她一眼,“不用跟我套近乎,我只是来看看他。”
傅瑶瑶抿了下唇,没说话。
她停在床边,每每看到儿子的状况,心里都不是滋味。
原本和谐的家,因为她的猜忌,芥蒂,彻底毁了。
“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留在这。”白夫人率先开了口。
傅瑶瑶点了点头。
白夫人苦笑,“你倒是能坚持。”她抚摸白简的手背,“换做是其他人,早就走了。我一直以为你们年轻人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意气用事,到了以后,他就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只可惜,他却用自己的性命反抗了我。到底,是我做错了,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傅瑶瑶没说话,只安静地站在一旁。
白夫人悲伤的神色片刻敛住,转身,“别告诉他父亲,我来过。”
她戴上墨镜,刚要走,傅瑶瑶喊住她,“白阿姨。”
她停下,没回头。
傅瑶瑶看着她说,“如果他醒来,我希望您能亲自跟他道歉。”
白夫人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您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您却不了解他,被您算计的时候我想他一定很绝望。尽管我知道这样的事不是您想看到的,可我不希望,他活在对您的埋怨之下。我更希望,他能原谅您,而您能放下芥蒂,与他修复好这段关系。”
她是做错了的母亲,可初衷却并非坏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白简在知道被自己母亲算计后,他一定是难过,绝望的。
毕竟是他最信任的,亲生母亲。
她也不希望,白简活在对生母的憎恨之中,更不希望等白简醒了之后,得知母亲因为他的事离了婚,家庭破裂,留有遗憾。
白夫人沉吟,蓦地,头也不回出了病房。
曲晚跟白厉一同来了沪城,也到医院看过白简跟傅瑶瑶。
白首富得知两人交往的事,也没反对。
吃完午饭,白首富与白厉到书房谈话,曲晚独自到庭院花园逛逛。院中的小叶紫,在一片绿中,鲜艳点缀。
白厉走到她身后,伸手,搂她腰,“天冷,还在外面瞎晃。”
他黑色大衣在寒风中,显得深沉。
曲晚折了一枝花,回头,“吃饱了没事干,就想逛逛。”
“你想有事干,也不是不行。”
曲晚顿住,搪他一下,嗔笑,“别想些不正经的!”
她将花戴耳朵上,“好看吗?”
“像翠花。”
曲晚气笑,“我是曲翠花,你就是白铁柱!”
白厉眉梢一挑,“铁柱?”
她扬起下巴,“嗯!”
“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荤话,曲晚老脸一红,“我算是真正认识到你了,你原来都是装的?”
白厉手探入她大衣,摩挲她腰,冻得她直哆嗦,往他怀里钻。
他顺势吻了下来,“现在重新认识,也不晚。”
到卧室,两人关上门,又是翻云覆雨,热火朝天。
他吻到腰腹,曲晚身体一颤,想制止,却被他扣住手腕。
好片刻,她脑袋一片空白,理智全无。
折腾了很久,曲晚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白厉侧卧在一旁看她,似笑非笑,“没试过吗?”
试过个头!
曲晚耳根都是红的。
跟黎嘉越的时候,就没这样过。
白厉择开她长发,靠近,“我见你很喜欢。”
“不喜欢…”
“嘴上说不喜欢,但你…”
曲晚捂住他嘴,“不准说!”
他眼含笑意,喉咙挤出嗯字。
…
在沪城几天,白厉陪她游玩了很多地方,游乐场到滑雪场,以及画馆,话剧,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都满足她。
曲晚更像是热恋期的小女孩,朋友圈各种动态,恨不得一天八百回的秀恩爱。
唯独白厉的朋友圈,干干净净。
一片空白。
曲晚凑到他身旁,“你朋友圈没发过我。”
他替她切牛扒,闻言,顿了下,“我不太爱刷朋友圈。”
“老古董!”她嘀咕。
白厉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他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没有备注的微信消息:【你在维也纳餐厅是吗?】
他盯着屏幕数秒,关屏。
对方又发来:【我回国了,这么久不见,不来跟我打个招呼吗?】
曲晚喝着果汁,见他手机响不停,“朋友找你?”
白厉嗯了声,将切好的牛扒摆到她面前,“你先吃,我见个朋友。”
她点头,“去吧。”
此刻,餐厅二楼最靠近玻璃栏的座位,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支着下巴,妆容艳丽,一身高定,华贵优雅。
她的座位视角,恰好就在他们的位置上。
此刻目光还放在楼下的人身上。
白厉不疾不徐走到位置前,女人莞尔一笑,“你谈对象了?”
他答非她所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女人轻笑,“上周,我离婚了。”
“是吗,恭喜你。”
看着他疏离,客气的态度,女人苦涩一笑,“你不问离婚的原因吗?”
白厉没回答。
女人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我以为嫁给他,时间长了,我便能忘了。”她撩起眼皮,“可是忘不了,阿厉。”
他眉头微蹙,“都已经过去了。”
“真的能过去吗?”女人笑了笑,“阿厉,我们六年的感情,我很了解你。”她起身,靠近,淡淡的雪莲花香拂过他鼻间,既熟悉,也陌生。
他迷了眼,不为所动。
“你对感情宁可没有,也不会选择一个人将就。否则,我们交往六年,分手六年,你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
她一如既往地自信,优雅。
这也是他曾经看上她的地方。
“而现在,你随便找了个女人,都是跟我一个类型的。”女人垂眸,迷恋他身上的气息,“你其实没忘记我,对吗?”
白厉面庞绷紧,一双眸幽暗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