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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宁惜这么说了,还是没有拦住,医院里的风言风语。

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闲话。

猜测她跟夜无忧有关系,是走后门,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许幼很生气,“至于吗那些人,眼红你就直说,非要在人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反倒是宁惜安慰她,“别生气,来,喝口茶润润嗓。”

她刚在网上买的茶叶。

说是正宗大红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没喝过,正好尝个鲜。

许幼被哄着,真就喝了一口,吧咂完嘴,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哎他们说的可是你啊!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宁惜摇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早就见识过了。”

听到的时候甚至还有点怀念呢。

想当初在京城那家医院时,她也被人说过,跟夜无忧有裙带关系,说的更难听的都有。

所以,她不生气,都习惯了。

许幼听完,却是真有点怜爱她了,摸了摸她头,“爱抚你狗头,受委屈了宝贝。”

“去你的。”宁惜没好气翻个白眼,相处这么久,两个人也算是混熟了,说话也不再跟之前那么客气。

“对了,今天是不是你成绩出来的日子啊”

还真是!

没她提这茬,宁惜还真给忘了,赶紧打开电脑查邮件。

果然,一封邮件打到了邮箱里。

包含着紧张和激动,她小心翼翼按下鼠标,随后欢呼起来!

“过了过了,上岸了!”宁惜那叫一个高兴,什么流言,通通不是事了。

有什么能比上岸高兴呢

许幼也真心为她高兴,想到外面还在嚼舌根的人,冷哼,“就该让他们都睁大眼睛瞧一瞧,说你没有实力,哼,没有实力的人考得上研究生吗”

宁惜宽慰她,“好了好了,别跟那些人计较。对了,你先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许幼喊都没用。

宁惜这么着急,是想着过去跟夜无忧,说这个好消息。

她能考上,有一半功劳都属于他,夜无忧给的那份笔记,真的帮了很大忙,此刻宁惜心头火热,连周围异样的目光都没有顾及上。

结果,才推开办公室门。

就看见一个女护士,在夜无忧面前,姿势暧昧地挨挨蹭蹭。

她愣住了,心头的温度瞬间凉了下来。

护士扭头看见是她,露出一个惊慌的表情,却又有点像是故意的,作势往男人身后躲,“宁医生来了,院长,怎么办被她看见了。”

“宁医生好凶的表情啊,是不是很生气,她不会打我吧”

宁惜指节微微泛白。

“抱歉,是我冒昧……”

话还没说完,只听“哎哟”一声。

女护士被推倒在地。

这一下子,不仅是护士愣了,宁惜叶愣了。

只有夜无忧满脸冰冷,眼神带着冰渣一样,凉嗖嗖的刮过女护士,“别随便用没消过毒的手,碰我。”

女护士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种话跟骂她脏,有什么区别

但夜无忧还真就只是嫌没消毒,他有洁癖,受不了别人碰过别的地方,又来抓他,只是没办法,嘴巴比较毒,说出来的话容易让人误会。

不过他不会去解释。

倒不如说,误会了正好。

女护士看了看宁惜,又看了看夜无忧,受不了屈辱地跑走了。

宁惜侧开身,避免人撞到她身上。

“刚才……我还以为打扰你们了。”她犹豫了一下说。

不得不说,夜无忧表完态之后,她松了口气。

不久前那种被人掐着脖子的窒息感,也没有了,呼吸都顺畅了起来,只是胸口还残留着一点酸涩,止不住猜想,为什么刚才的女护士要这么做

夜无忧看她一眼,解释,“刚才的人,我不认识,她敲门后自己就进来了,然后没多久,你就进来了。”

宁惜脸色好看多了,“那可能,跟最近医院里的流言有关。”

夜无忧皱眉。

面上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整治那些胡说八道的人。

“来找我有事”

宁惜点头,只是被刚才那一遭打击过,原本十分的高兴,现在也只剩下两三分了,“我过了,现在就差论文发表了。”

夜无忧眉结松开,露出和煦的表情,“知道怎么写吗”

宁惜摇头。

他就让她过去,打开电脑,放出自己地给她参照。

中途不小心碰到了一下袖口,记起刚才夜无忧对女护士冷淡的模样,想到他有洁癖,而她刚才摸过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消毒。

她立刻收回手,“我忘记消毒了,我现在去……”

“不用那些,过来,看看这一段怎么写。”夜无忧直接拉过她的手。

宁惜就这么愣怔着,被他拉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从姿势上来看,夜无忧整个人几乎从背后抱住她。

咚咚咚,心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太近了。

近得她能清楚地闻到,男人身上冷淡的古龙香水气味,是什么尾调的有点厚重,古朴,让人脑海中一下就勾勒出沉稳的形象来。

跟他很搭。

夜无忧大手轻轻按在她头顶,拍了拍,提示,“专心,不听话的学生。”

宁惜赶紧收敛心神,默念清心寡欲。

可是,根本就没用。

到最后,夜无忧丢来一句,“听懂了吗”

她微微侧过脸,就是男人深邃的眸光,他的气息更是无时无刻不把她笼罩,宁惜想问,听见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听见啊。

但对着这么直勾勾的眼神,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我……听懂了。”

头顶传来很轻的一声叹息,随后她头顶又被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无奈的,又有一点点纵容,像是严厉的老师对上最喜欢的学生。

“我再讲一遍,认真了,别走神。”

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般,优雅醇厚,贴近耳根,带来的杀伤力更是令人难以想象。

连枯燥的知识,从这样的嘴里说出来,都带上了一层暧昧的光晕。

宁惜几乎用上了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

最后松开的时候,她脸已经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人,“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