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觉得男人在把自己当傻子耍,心痛如绞下,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
看刚才他跟里面那个女人熟稔的态度,就知道,他们肯定认识的时间不短。
说不定,他跟穆晚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跟别人搞上了。
周深脸色变了变,“那还不是你,不肯让我碰要不然,我何必去找别人。”
说着,他看了穆晚一眼,讽刺地笑,“不过,现在看来,你也没多干净,才跟我分开就跟别的男人搞上了,怎么,是我不能满足你”
周深越说越恶劣。
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他内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现在觉得,穆晚就是看不起自己。
不然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给别人。
而听到这个发言的穆晚,惊呆了,愣愣看着眼前自己曾经喜欢的男人,后知后觉感受到一阵心痛。
她喜欢的,原来一直是这么个东西
“嘴巴放干净点。”沈池冷冷道。
他把穆晚拉到身后。
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给此事浑身冰凉的穆晚,带去莫大的慰藉。
穆晚愣愣看着男人的身影。
而沈池丝毫不觉,他只是厌恶周深刚才的发言,“你对不起她,还有脸倒打一耙”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小白脸,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少管闲事!”
周深伸手抓向穆晚。
看样子,是想硬生生把她从沈池身后,抓过来。
但沈池怎么可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不说穆晚现在跟他绑定的关系,就从道德出发,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遭受一个成年男人的拉拽。
谁知道,这些成年男性会做什么。
他反手抓住周深的手,看似干净白皙,又修长的手指,力气大得惊人。
周深感觉收像是要断掉了,“放手!”
“你先放,并且承诺,以后都不再找穆晚的麻烦。”
周深不愿意。
他还没从穆晚那里捞够呢,怎么可能缘一,就这么放过她
但沈池随即加重的力道,真的像是要,把他的腕骨捏碎。
即使周深是个成年男人,都遭不住,很快就连连求饶,“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不来找她了,你放过我吧!”
沈池这才甩开他,“滚。”
周深跌跌撞撞地走了,临走前,不忘怨恨地看穆晚一眼。
穆晚自然是看见了。
这让她本就难过的心情,愈发雪上加霜。
但她没忘了,这一切是谁的功劳,“谢谢你,还好有你在。”
说着,她自嘲一笑,“你一定觉得,我很失败吧,家里破产,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了,就连昔日的恋人,也背叛了。”
“而我,之前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时至今日,才知道这一切。”
穆晚都觉得自己很倒霉。
先是家里的产业出了变故,家人为此愁白了头,现在又碰上这些糟心事,再来多一点,她觉得自己很可能就撑不住了。
“不是你的错。”沈池定定看着她,许是见穆晚愣怔,他放轻了语气。
“是他对不起你,你不该责怪自己,刚才他的承诺,你也听见了,要是他还敢来找你,就喊我来,我会帮你的。”
砰砰砰,穆晚心跳无比剧烈。
她觉得是人之常情,睡在最低谷的时候,碰上一个人跟你说,他会帮你,能不心动啊
但她还保留着理智。
穆晚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因为沈池,对她有意思,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个注重责任的人罢了。
他心里那个人,并不是她。
所以,她回去以后就冷静了下来。
沈池那边联系好了叶南洲,定好饭局,就把地点,还有时间给她发了过来。
收到消息的穆晚激动极了!
“太好了,只要能拿下合作,就有救了。”穆晚按耐住颤抖的心情,突然想到,出去应该要礼服吧
她急忙在衣柜里翻找。
动静太大,把家里仅剩下的阿姨吸引过来了,“晚晚,你翻箱倒柜的干什么呀”
穆家破产,她爸爸重病住院,大哥失踪。
树倒猢狲散,依附他们家的那些亲戚,朋友,全都跑没影了,但这个从小照顾穆晚的阿姨却还在。
穆晚不是没让人走。
只是阿姨不肯,她也就只好把人留下来,当然,工资是照给的。
虽然家里破产,不过在沈池和沈父的帮助下,她手上有一部分钱。再加上,马上要对谈合作,穆家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穆晚跟这个阿姨很有感情,看到她,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丝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好事,分享给对方,“陶阿姨,我们家可能有救了。”
“我马上要去跟一个大老板,谈生意,如果能谈成,就不用愁家里的那些债,还有爸爸的医药费了。”
陶阿姨是眼睁睁看着穆晚,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到现在扛起一切的。
她本就心疼这个女孩。
听穆晚这么说,真心为她感到高兴,不过也有些担忧,“可是能行吗毕竟公司破产,项目都没了,以前合作的人也不一定能会给咱们面子……”
穆晚顿了一下,很快,就打起精神来,笑道,“试试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陶阿姨马上自告奋勇地过来,帮她挑衣服。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
穆晚从医院出来后,打车前往,在饭店门口碰到沈池。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穆晚其实还是紧张的。
紧张的情况下,看到一个熟人在场,就会缓解很多。
穆晚现在就是这样,看到神池,她顿时感觉放松许多,“沈医生,你也来了。”
私底下的他们,并没有那么接近,称呼也比较生疏。
“嗯,毕竟是我牵线搭桥的,总得过来。”沈池把手伸过来。
穆晚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两人现在,在外人眼中的关系,挽上去。
两人进到包厢,叶南洲已经早早到了。
看到他们一起进来,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光,嘴角好像上扬了几分。
但转眼,又消失不见,穆晚不由得疑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来了,坐吧,先吃点东西再说。”叶南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