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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招已过,你有资格代我老君观弟子参加大比。”

看着借助神兵,只是一剑便划破自调动天地元气构筑的囚笼,而后疑惑看着自己的剑痴,避尘眼角微微一抽,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剑痴微微一怔,虽然还想要讨教一二,可却是留意到了对方的破衣烂衫,瞬间明悟了过来。

‘看来魔门大比那天,要换一柄武器了。’

剑痴心中想着,又给避尘递了个台阶,便回到了赵敏身边。

眼看着小妮子眉头时而舒缓,时而紧锁,连自己回来了都没有发觉,他当即抬起手,在她洁白光亮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诶呦!”

赵敏吃痛的捂住额头,然后下意识的捏起粉拳便打。

可是剑痴见一击得手,却是直接施展轻功,朝着院子外逃去。

“喂,小子,魔门大比在三日后举行,我到时候让人去汝阳王府接你!”

见打闹着远去的剑痴赵敏二人,避尘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

远处传来回应的声音,避尘摇了摇头,忽然又笑了一声:“还真是让老道捡到宝了。”

畅想着未来老君观的顺次在道祖真传之上,想想那时左老怪的脸色,他就莫名有些感到愉悦。

不过,当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地面上掉落的那半截尘杆,愉悦的表情又瞬间变成了心疼。

这得花多少钱才能修好啊!

......

......

离开了老君观,许是因为剑痴要备战魔门大比,赵敏没有再如之前那般黏着剑痴,回到王府后,便叫来了阿二阿三,让两人在庭院中,演练魔门武功给剑痴看。

好让他提前有些准备。

阿二阿三虽然不是魔门中人,但是身为金刚门弟子,过去在江湖中走动的时候,没少和魔门中人打交道。

如今施展起魔门武学来,虽然神韵不足,可却也有了七八分的神似。

剑痴也没有拒绝赵敏的好意。

一边观察的同时,一边借着这些招式套路,在心中完善着虬枝剑法。

时间一晃而过。

三天后的清晨。

一架华贵的马车早早的停在了汝阳王府的门前。

与此同时,大都城内,其余的魔门高手此时也陆续出门。

......

......

蒙元皇宫,金銮殿上,在一阵山呼中,蒙元皇帝上了朝。

坐在龙椅上,他向下看去,目光在群臣中扫了一眼,忽然发现在文臣一列中,少了一人。

便出声问道:“裴爱卿因何事告假?”

听到这话,礼部一官员走了出来,行了一礼道:“皇上,裴大人昨日偶感风寒,不能事政,故告假三天。”

“可曾找大夫看过了?”

蒙元皇帝口中的裴爱卿,是蒙元少有的文臣当中的能臣,故蒙元皇帝对他颇为看重。

“皇上,臣曾过府探望,裴大人只是偶感风寒,需要多加休息,并无大碍。”

礼部官员回答着。

“如此就好。”听到这话,蒙元皇帝安心了一些,想了想,又看向了班列当中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道:“太医院,下朝后安排一位太医前往裴爱卿的府上看看,有什么需要,直接从内库调拨。”

“臣领旨。”

那大臣躬身回了一句。

“好了,众爱卿可有事奏报?”

说完了裴爱情的事情,皇帝也开始询问起正事。

班列当中的人不断站出,可大都是一些不轻不重的事情,皇帝听得有些枯燥无味,心思难免飘飞了出去。

皇叔口中的魔门大比,想来就是今天了吧?

身为蒙元的皇帝,虽然他对江湖门派的事宜不甚关注,可奈何宫里有一位喜好武学的皇叔,平日里与他讲述家国大事的时候,也曾将魔门大比,当做一桩趣谈和他提起过。

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

另一边,蒙元皇宫外,东城的一处僻静宅邸。

匾额之上书写着两个烫金大字‘裴府’。

裴府后宅,卧房之中,裴矩刚刚用过早餐,脸色仍有些苍白,对着身旁的管家叮嘱道:“我要休息了,这两天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他说完,又咳嗽了两声,脸色更加惨白了。

“老爷,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看?”

管家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用了,只是一些小毛病,歇息两天就好了。”

裴矩摇摇头。

管家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当即收了托盘,临走时又将房门带好。

而就在管家离去后,裴矩一改先前的病态,面容一阵扭曲变化,显露出一张儒雅却又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面容。

“邪帝舍利......这次本座不会再让给别人了!”

森冷的声音仅在房间之中回荡。

不多时,房间又归于沉寂。

......

......

日上中天。

剑痴一行人坐着马车,来到了魔门圣地。

门口早已等待已久的弟子,见马车上老君观的标识,直接放行。

车上,剑痴掀开车帘,左右看了看,对这蒙元魔宗的圣地,颇为好奇。

“这就是魔门圣地?”

他有些意外的开口。

同坐一车的赵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而后为其讲解道:“昔日魔门遭受中原正道的排挤,说句不好听的,是逃到了这片土地上......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已经实属不易。”

“原来如此。”

剑痴恍然地点点头。

不多时,马车停下。

“剑痴大哥,到地方了。”

马车外,老君观驾车的道童清脆开口。

剑痴闻言,在赵敏感到有些好笑的目光中,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才掀开车帘,弯腰走了出去。

入目是一个面积极广的演武场,宽广的场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四面立着一根根漆黑大柱,有四五丈高大,一两人合抱都未必能够抱住。

柱子上刻着一些古怪的纹路,让人看上一眼便觉得头昏眼花,心知犹如被夺舍一般。

中间垒砌数个土台,四面点着火盆,火焰熊熊燃烧。

左右都安置了不少椅子,各派的旗帜迎风飘扬。

一切看起来都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