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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一片,盛夏的天,说变就变,白日里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就阴云密布。

万千星辰,看不见一点踪影,明月不知躲到了何处。

长安素来有宵禁,街道上万籁俱寂,除了树木的沙沙声,再听不到什么。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负责巡街的侍卫,立刻寻找声音的来源。

转过弯,就看到一个士兵,手持令牌,倒在瑞王的门前。

他声音粗喘,气息不稳,一只手快速的拍着大门,边拍边喊道:“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门前灯笼照在他的脸上,昏黄晦暗的光下,显出一张血红又狰狞的面孔来。

“瑞王殿下,紧急军情,开门啊~”

“快开门,紧急军情。”

不一会儿,瑞王府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他迅速爬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禁军,说道:“我有紧急军情,需要求见瑞王。”

巡街的正好是裴将军,他翻身下马,抓住这个人的衣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打过来了,他们打过来了,我要求见瑞王。”那士兵说着,就要朝瑞王府内走去。

“谁打过来了,什么意思?”

“不,不知道,我要找瑞王。”

守门的侍卫,早已经进去通报。

不消片刻,瑞王房中的灯火亮起。

瑞王披着衣裳,推开门出来。

他看着院中一群禁军的人,不解的问道:“裴将军,怎么回事?”

如今陛下去了瑶华行宫,长安主事的便是瑞王。

也无怪乎,他们大半夜的都找来这里。

裴士之拱手行礼后说道:“启禀殿下,末将也不知,这人手持令牌,说是……”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谋反这样的事,听着实在有些陌生。

可那个士兵,已经等不及,他走上前,行了一礼,拿出手中的令牌,说道:“瑞王殿下,我们将军,让卑职给您传信,有人打过来了,距离长安只有一百多里了。”

瑞王神色骤变,面上的震惊无法掩饰的暴露出来,他急切的抓住士兵的胳膊,质问道:“谁打过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是宣王,但天太黑了,将军说无法确定。”士兵跪在地上,面色焦急不已。

他忍不住抓住瑞王的袍服下摆,说道:“瑞王殿下,您快拿个主意,现在要怎么办?”

瑞王一把拿过他手中的令牌,一眼认出,是守城将领的。

他不敢置信,放在灯火下仔细端详着,反复确认,令牌是真的。

宣王反了!

所有人的心中,冒过这个念头。

裴士之等人已经变了脸色,纷纷立在院中,不敢说话。

前些日子,陛下离开长安的时候,带走了大部分禁军和朝臣。

留下的不过只有两万多,以及部分大臣家眷。

如今的长安说是一座空城也不为过。

“立刻,派人去瑶华,禀告父皇。”瑞王拿着这块令牌,双手不停地颤抖,“记着多派几个人,分批去,不要一次性都去。”

从小到大,他哪里经历过军中之事。

一时间,只觉得脑海中乱麻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沉默无声的蔓延开来,看着面前一双双,等着他拿主意的眼睛,他竟不知该说什么。

天空中突然一声惊雷炸响,所有人都抬头看去,一道闪电划破浓黑的夜,恐惧在心头笼罩。

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庭院中的兰花,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娇嫩的花瓣,落了满地。

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个人。

厉声说道:“来人,去给岁宁公主传话,不,不行……”

说完,又反悔道:“本王亲自去。”

急匆匆进去更衣后,出来对那个士兵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将军,就说本王知道了,让他守好城门,务必不能放一个人进来,否则提头来见。”

那士兵应了一声,翻身上马后,朝城门口奔去。

黑夜里,马蹄声在街道上分外清晰。

瑞王也翻身上马,看着禁军的人,急急忙忙说道:“裴士之,管好你手下的人,要是有人作乱,决不轻饶。另外,盯着些其他人,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

说罢,也不等他回应,就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

马儿如离弦的箭一般,直直朝姜初月的公主府而去。

姜初月因为生病的原因,最近睡得都比较早。

但作为习武之人,她的警惕性,从来没有降低过。

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得一阵嘈杂的声音。

刚让守夜的侍女点了灯,门就被‘啪’一声推开。

剧烈的动作,震得门板来回晃动。

鞋子还未穿好,就看到瑞王兄,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她的屋子内。

那个平日里,总是一身青衣,喜欢玉冠束发,手拿折扇的风流人物。

此刻发丝凌乱,只用一根簪子挽着,衣裳也皱皱巴巴,手中还拿着一把剑。

她心中一惊,站在床前没有动,眼睛余光却看了一眼,挂在床边的剑。

瑞王上前走了一步,恍惚间发现她穿的是寝衣,顿觉不妥,又后退一步,声音颤抖着说道:“三妹妹,宣王反了。”

姜初月嘴巴微张,似是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瑞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他又上前走了两步,停在她的面前,重复了一遍:“三妹妹,宣王反了。”

“你确定吗?”

晏清时进来时,就看到瑞王突然出现在公主房中。

还手持一把剑,身形狼狈。

他快步走上前,挡在姜初月面前,冷声问道:“瑞王殿下,你深夜执剑来此,是为何事?”

瑞王目光一转,这才发现,他们两人竟然不睡在一个房间。

“你们分房而居?”他指着两人问道。

姜初月拍拍晏清时的腰身,示意他让开。

“现在不是关心我们的时候,你说清楚,宣王反了,是什么意思?”

晏清时俊秀的脸上,浮现骇然之色,他瞪着双眸看向姜初月。

这个消息对每个人来说,都异常震惊。

实在是长安已经太平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乱。

一夕之间,骤变陡然而生。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守城的将领来报,有人打过来了,距离长安只有一百多里了。”

瑞王说着,将那块令牌拿出来。

金属冰冷的色泽,在暗夜中泛着微光,姜初月双手倏然握紧。

“来人,更衣。”

她沉静的声音,划过每个慌乱的心头,似是带来了希望。

所有人都站在门外,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神不断地朝房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