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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淑嘉公主忽然泄气,趴在桌子上,一点也不顾她那身华贵的衣裳。

“你的武功那么高,一剑就能杀了我,我嫉妒你有什么用。”

说着她露出几分羡慕来,“你可以守住一座城,换做我,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也看开了,你能获得父皇的宠爱,是你的本事,我既然不行,也就不强求了。”

她一瞬间,又有了精神。

从石桌上坐起来,神采飞扬。

姜初月看着她哑然失笑,觉得她这性格也挺好,想说什么说什么。

“那今日二姐姐强闯我宫里,是为了什么?”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白芷刚刚查到的信息。

所以也不想跟她多浪费时间。

“你……”

她说了一个字,脸颊忽然变得通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说出口。

姜初月狐疑的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要说什么,继续追问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说。”

“你能救救柳文庭吗?”

她声音低不可闻,可姜初月还是听清楚了。

“柳文庭?”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中过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淑嘉扭着头,没有看她,脖颈和耳际通红一片。

“二姐姐,你们真有瓜葛啊?”她挥手让亭子中伺候的人退下,诧异的问道。

“我,我没有。”淑嘉梗着脖子,反驳道。

“那你脸红什么?”

淑嘉别别扭扭的说道:“这不是因为我所以才害了他吗,他如今要被斩首了,我有点不忍心。”

“所以,你是想让我救他?”

淑嘉轻轻点点头。

姜初月眉头微皱,严肃的说道:“二姐姐,你可知柳文庭犯得是什么罪?”

“就是传递了一点,无关紧要的消息而已,应该不至于要杀头吧。”她说得轻巧,似乎并不以为意。

“二姐姐,那不是无关紧要的消息。”姜初月面无表情的纠正道,“他和宣王里应外合,是意图谋反。”

“这无论在什么时候,谋反都是要被斩首的。”

“我求不了情。”

“三妹妹,你别吓唬我,宣王不是没成功吗,还被那个姓洛的将军给杀掉了。”

淑嘉公主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她的眼中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意思。

“二姐姐,我救不了他,你最好也别去父皇那儿求情。”姜初月警告道。

“为什么,你是觉得父皇不会答应我吗?”

姜初月捏着眉心,不知该如何给她解释。

她不明白,柳皇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养出淑嘉这么个蠢货。

“二姐姐,柳家没有被牵连,你就应该感到庆幸。”

“而不是想着怎么救柳文庭,或许你不但救不了他,还会导致柳家也跟着受牵连,从而影响到皇后娘娘,你明白吗?”

“我猜,你想救柳文庭这件事,并没有告知皇后娘娘,对不对?”

淑嘉的心思被她猜了个正着,不禁后退两步道:“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二姐姐回去吧,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不该做的事别做,妹妹言尽于此。”

说罢,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淑嘉表情怔愣,话也没有说,转身急匆匆走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后,姜初月才看着白芷道:“走吧。”

两人回到房间内,关好门窗。

白芷这才从袖子中,将从阿如房间内搜出的东西,一一倒在桌子上。

一个葫芦形状的药瓶,一枝看起来有些锋利的花钗,一包粉末状的东西。

还有一支造型华丽的凤簪。

那凤凰的眼睛,是用红宝石做成,翅膀也镶嵌着宝石,成色都不错。

虽然簪子有些发旧,但宝石仍旧明亮。

如此华贵的东西,根本不是一个宫中的嬷嬷所有。

就算母后当初赏赐,也不可能赏赐这样的东西,给贴身宫女,那是违制的。

她转动凤簪,仔细查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正当要将它放下时,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落在凤簪上。

耀眼的光芒闪过,姜初月隐约看见有东西在上面。

她急忙拿起簪子,放在阳光下,再次认真查看。

这次,她在凤凰的尾巴下面,看见极细小的两个字,‘玉珠’。

心中骤然一惊,‘玉珠’这不是皇后的名讳吗。

“公主,您看见什么了?”白芷凑在她身边,伸长脖子问道。

姜初月将簪子收起,笑着道:“白高兴一场,以为这上面有什么东西,结果是我看花眼了,什么也没有。”

见她把簪子随意的放在一边,白芷也就不再关注。

继而和姜初月一起,研究葫芦形状的瓶子中,究竟装的是什么。

姜初月轻轻摇晃,里面似乎有药丸一样的东西。

她倒出来一看,正是褐色的药丸。

凑近一闻,什么味道也没有。

白芷一把拉住她:“公主,不能乱闻,万一这东西有伤害呢。”

“无妨,没有什么事。”

对于小丫头的关心,姜初月笑着受了。

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她也就不再研究。

反而拿起那支花钗仔细查看。

这花钗被做成海棠花的形状,她凑近阳光下一看,果然看到未央宫三个字。

看来,这才是母后所赐的东西。

那么这支凤簪,到底是哪里来的?

柳皇后的东西,又怎么会在阿如姑姑这里。

还有这包粉末,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之物。

她拧着眉,站在窗前沉思。

这里面有太多的东西,是她看不透的。

父皇的态度,突然出现的阿如姑姑,还有等待着他的禁军指挥权。

她轻叹一口气,只觉得头疼异常。

“白芷,你拿着我的令牌出宫,去公主府,宣驸马明日进宫。”

这未央宫,不知有多少人,是父皇的眼线。

只恨她从前年幼,又离开皇宫多年。

实在没有多少可用之人。

“是,公主。”

姜初月将一个令牌抛给她,白芷伸手接了。

“等等,”姜初月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这个你拿着,去买点想买的东西。”

“公主,这,太多了,奴婢不能要。”白芷推辞着不接受。

一锭银子,她入宫以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多。

“这是本宫赏赐你的,你收好便是。”

见公主面露不悦,白芷笑着接受了。

“公主,奴婢这就出宫去了。”

白芷行过礼后,转身离去。

姜初月轻轻点头,阳光渐渐西沉,她独自站在昏暗的房间内,神色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