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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刻钟后,人群渐渐走近。

姜初月定睛一看,领头的人十分熟悉,竟然是晏清时。

不过她没有立刻出去,因为这有点冒险。

待他们走得跟前,姜初月才发现,晏清时的身后跟着位女子。

见此情况,碧彤立马就要出去,被姜初月摁住,低声安抚道:“别慌,先看看情况。”

她向身后叶荣的下属确定,这些人他们都认识,这才漫不经心地从树后迈出来。

最先看到她的,是那女孩,她听见一声娇软惊呼,“清时哥哥,哪儿有个人。”

她没有应声,静静注视着眼前的背影。

一身白衣,青丝用玉簪挽着,和长安的打扮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就是觉得……更俊俏了呢,也更……气人了。

姜初月心中如是想着,见他的目光从警惕,疑惑,慢慢变成欣喜,心中的怒气也减了两分。

“殿下,是你吗?”

晏清时朝前走了两步,身后的女子立刻跟上,双手也顺势落在晏清时的臂弯,撒娇道:“清时哥哥,她是谁?”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就被推倒在地。

“王娘子,请你自重,莫要做些有失尊严的事。”

晏清时头也不回的斥责一句,视线仍旧盯着姜初月。

只是她面上带着面纱,此刻又不说话,到让他心中开始犹疑不定。

可那双桃花眸,天下独一份的,他绝不会认错。

这般想着,晏清时慢慢走上前,停在姜初月的面前。

这一刻,他确定就是他的殿下。

来不及多说什么,他上前一把将人搂在怀中。

“清时哥哥,她是谁,你怎么能抱别的女人?”

地上的女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声声控诉,像是在表达对负心汉的不满。

见没人理她,立刻变了脸色,“你就不怕我父亲知道,杀了你吗?”

“哦,你要杀了谁?”

姜初月貌似嫌弃地推开晏清时,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

“自然是杀了你。”那女子适才娇憨的面容,霎时变得狠厉起来,“晏清时,我们王家背后可是卫国公府,只要你乖乖回到我的身边来,我会让父亲留你一命。”

“卫国公府,哪个卫国公府?”

姜初月眉头轻挑,唇边挂起一抹笑,她正想着怎么扳倒卫国公府呢,有人就给她送证据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晏清时此刻只沉浸在见到公主的喜悦中,对于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啧~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姜初月语气温柔悦耳,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那女子果然上当,“自然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母家,卫国公府柳家,你连这都不知道,还妄想拐走我的清时哥哥。”

听见自己的名字,晏清时终于反应过来,他看着姜初月,面容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

“王娘子,你不必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你们王家的罪证,本官已经收集完毕发往京都,交由陛下审判。”

“至于你王家和卫国公府的关系,也交由陛下一并审查。”

“先前你们父子恶意截杀朝廷命官,本官初来乍到,势单力薄,不得不与你们周旋一番,这才取得证据。”

“什么?”王娘子惊愕不已,秀美的容颜寸寸崩裂,“我好心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要谋害我们。”

晏清时冷笑一声,“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若没有你们王家和县衙中人沆瀣一气,本官岂会沦落到需要你救。”

“再者,你真以为你的父亲,能够杀了本官吗?”

晏清时负手而立,夜风将他的衣摆吹起,猎猎作响。

“本官若没有准备,又岂会轻易动手。”

他清冷的声音,如泉水击石,如冠玉的容色,覆满寒霜,“你那日救的不是本官的性命,而是你父亲的性命,如若不然他那日就该丧命了。”

“我不信。”

王娘子再度跌倒在地,看起来崩溃至极,“你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县令,如何有这么大的能耐。

说着手指向姜初月,“你是为了她,所以不想承认是我救了你吗?”

“别用手指她。”

晏清时上前挡在姜初月的面前,面容浮现淡淡地怒意,“那日你们王家人来之前,本官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罪证,只不过没有如今齐全,若你不开口,你的父亲,他会当场毙命。”

“你别忘了,本官才是平水县的县令,你真以为你们王家,能和朝廷抗衡不成?”

“平日里你们打着卫国公的旗号行事,如今他也要受到牵连,你猜他要是知道了,会为你们王家求情吗?”

时间回到十四日那天,四时探得,他们要运送一批货物出城。

一路跟着到城门外,却见一行人并没有走官道,而是直直朝雾山而去。

他心中疑惑,断定他们行事如此反常,定有秘密,于是格外谨慎,就在他提着心的时候,听到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异常凄厉。

山中的飞鸟,也因这声音,纷纷飞离枝头。

他这才发现,里面是一座铁矿,内心大为震惊,急忙赶回来向自家主子禀报。

晏清时本已经从这几天的走访中,察觉出一些事情,见四时久去未归,于是向折冲都尉府借了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当晚县丞张豫,大摆宴席,郑重其事地向晏清时行礼,言明要赔罪。

县衙中人,纷纷接到了邀请。

如此,他也不好不去,便暗中让都尉府的人跟着。

直至酒过三巡,县衙中人纷纷离场,那张豫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离开,张口闭口都是认错的话,实则面上没有一点诚意。

就在晏清时想着,要怎么离开时,王家的人出现了。

他当下面色一沉,那张豫也变了脸色,方才的讨好赔笑,早已经换了对象发挥。

那王家人甚是猖狂,三言两语之间,就想让他同流合污。

晏清时知道,有些事只要应承了,不管是假意还是真情,就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于是他严词拒绝。

王家人和张豫,轮番上阵,还有一旁欲言又止的罗达,和几个捕快,似乎都想让他答应。

可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始终立场坚定,场上没有再说话,但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县衙的人全都回避,只有他的王家的人,那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他也没有一丝慌乱。

正要将手中,约定为信号的茶杯扔出去,王娘子冲了进来。

自此,他被囚禁在王家府邸内。

不过一日,他已经可以出去了,但为了收集更多的证据,便未离开。

直到今日看到那烟火,见王家人急急朝外奔,这才鼓动王娘子,带人来捉现行。

谁料,碰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