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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太看见姜逸之抱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了屋,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指着姜逸之结结巴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姜逸之来不及解释,喊道:“苏好眠,保命丹!”

苏好眠已经在房间里转悠半天了,现在听见姜逸之的声音立马跑出来,将放有保命丹的芥子囊递给姜逸之。

她心中满肚子的疑问,但想到现在姜逸之救人心切,也就压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这保命的丹药是给修士吃的,姜逸之取了一半喂进女人的嘴里,对方却紧闭双眼,怎么都撬不开嘴。

姜逸之急了:“张嘴啊……怎么不张嘴,这药能救你,你张嘴啊!”

然而女人依旧没有回应,歪着脑袋靠在姜逸之怀里,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苏好眠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姜逸之,她死了。”

“……死了?”姜逸之有些茫然地看着苏好眠,手上的血已经干了个七七八八,“她……死了?”

“嗯,死了。”

虽然不知道姜逸之要救的人是谁,但苏好眠依旧能感受到这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她开口想要安慰姜逸之,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实在是贫瘠,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早知道就跟左百龄学一些安慰人的话术了。

刚刚还惊慌的胡老太,此时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看见那女人脸的刹那,瞬间扑过来将女人抱在怀里。

“曼儿,曼儿……”胡老太哭得撕心裂肺,原本就衰老的面容,此时此刻更是像烘烤的橘子皮迅速干瘪了下去,“谁杀了你啊,谁杀了你啊……”

她的哭喊像是控诉,又像是不甘,像一把刀直直地插入姜逸之的心脏。

姜逸之张了张嘴,垂眸道:“她是为了救我……”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姜逸之的脸上,登时出现一个赤红的巴掌印。

姜逸之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苏好眠气得尖牙都露了出来,见姜逸之那副任由对方处置的模样,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死的为什么不是你?!”胡老太抱着女人哇哇大哭,“你为什么要回来……”

姜逸之心里难受得厉害,跪在地上哑着嗓子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是她过于自信,没能保护好这个把她从地窖里面拔出来的女人。

她还没来得及说点别的,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一把推开破败的小门,几个壮汉挤进这狭小的院子,手里面无一不拿着伤人的利刃。

“胡老太,你这些年搞些小动作,我们看你是个老人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镇长被壮汉包围着,义正言辞地指责道,“现在入了冬,该给山神的祭品越多越好,你们居然还敢随便把人放跑,你女儿这就是遭了蒙骗山神的报应……”

剩下的话,镇长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他看着姜逸之那如尖刀般锋利的眼神,当即吓得有些头皮发麻,背后直冒冷汗。

什么样的人会露出那样瘆人的表情?

不过见院子里这些都是老弱妇孺,镇长又壮了几分胆子:“把这两个人抓起来,送到山上去给山神当祭品!还有死了的那个……别浪费了,一起送过去。”

反正都死了,倒不如最后给镇子做点贡献。

“反正都是当祭品,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珍贵。”姜逸之还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动作,声音一字不漏地落入在场人的耳朵里,“那把镇长拿去祭祀了,不更容易获得山神的庇佑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旁边年轻的男人瞬间顶了上去,“若不是镇长,我们怎么可能有机会供奉山神?”

姜逸之侧脸看向躲在其他人身后的镇长,似笑非笑道:“是吗?不知道镇长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山神呢?”

镇长自诩见过不少人,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这么多人围困的时候,还露出这样淡定又嘲弄的表情来,他心虚地捻了下手心:“我与你说什么?把她们抓起来,趁天黑之前给山神送上去。”

听见镇长一声令下,几名壮汉纷纷朝姜逸之她们几个扑来。

“苏好眠,保护好她们。”

对付这种歪瓜裂枣,姜逸之甚至都不需要持剑,她拳风本就厚重,加上玄铁护臂的重量,几乎是一拳就能将人打趴在地。

呼吸之间,姜逸之的手就握住了镇长的脖颈。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热度和跳动,姜逸之将人拖到了胡老太的面前,一脚踢中男人的膝窝,迫使他跪了下去。

“来,正好这里有这么多人,你说说看,山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山神啊,山神!!”

即便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镇长依旧咬紧牙关。

如果轻而易举就被姜逸之这样的外人拿捏,等她走后,南风镇里的人会把他生吞活剥了的。

姜逸之摁着他的肩膀,面无表情地扫视地上那一圈人:“这里镇民议事的地方在哪?”

“别装死。”见地上的人准备装死,苏好眠说话凉飕飕的,“我下手比她重多了。”

“……在,在镇子西边有个坝子。”

“好,每家每户都出一个人到坝子那里来,就说镇长有话要说。”姜逸之将镇长拎在手里,跟拎小鸡仔似的,“你们去通知,要是有谁家不来……”

姜逸之这句话说了一半,但是威胁的意味浓到让人无法忽视,地上的壮汉立马连滚带爬地往门外挤,全然不顾敬爱的镇长还在姜逸之的手里。

自己的命当然是最要紧的,至于其他的,自求多福吧!

“大娘。”姜逸之转向跌坐在地的胡老太,放软了语气,“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胡老太眼底宛如一潭死水,她只是抱着怀中冰冷的尸体,一言不发地坐着。

交代?交代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死了。

怕胡老太独自留下后寻短见,姜逸之叮嘱苏好眠看着她,拎起镇长健步如飞地朝议事的坝子而去。

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

等了近半个时辰,坝子才勉强挤进几十人,镇民中不少人见姜逸之绑着镇长站在高台上,纷纷议论起来。

“那是谁啊?怎么把镇长绑了?什么意思啊?”

“不是说有事情要宣布吗?这是要宣布个啥?我家里饭还没做嘞,能不能搞快点……”

“这还下着雨呢,这是在搞什么啊??”

见人到了个七七八八,姜逸之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她将个包裹扔下台子,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纷纷凑上前去看,只听见突然有人尖锐地叫喊了一声。

“那不是我二娃的银手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