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子,床是木架子搭起来的,上面铺满了柔软的茅草,光是一张床就占了屋子一半的空间,地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就再无其他。
金蟾努力的想要坐起身子,但是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丝毫没有响应金蟾的意志。
“我竟然没死,这是哪里?”金蟾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开始清醒起来,那是肌肉极度消耗后的酸痛。
突然一个小女孩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
“他醒了,啊爸,他醒了”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喊道。
听见声音的金蟾转眼望去,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门口蹦蹦跳跳的喊着,她穿着一身兽皮裙,小麦色的肌肤,胳膊和大腿都露在外面,脚上也没有穿鞋,但是脚踝上却套一个铁环,腰间挂着一个骨刀,头顶还插着一根火烈鸟的羽毛。
这是…蛮族!
金蟾与蛮族征战多年,从他们的装束上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最容易辨认的就是他们头顶的羽毛,这是蛮族人的习俗,蛮族之人主要以打猎为生,十岁的时候便已经算是成年了,他们的成年礼就是要捕获一只火烈鸟,然后取下这只火烈鸟最长的羽毛作为头饰。当然,越是强壮的火烈鸟的羽毛越长,但是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能打败一只亚成年的火烈都可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事情,更别说强壮的了,但是一旦能捕获火烈鸟就证明了他的生存能力,也就算是成年了。所以蛮族的孩子们也都会以自己头上的羽毛长度为荣。
小女孩天真无邪的在门口喊叫着,样子非常可爱,但是这在金蟾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他的妻子,他的爷爷,还有追随他的将士们都死在了蛮族士兵的手上,刻骨铭心的仇恨充斥着他的心里,双眼都快喷出火花,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如果可以的话金蟾想现在就跑过去砍翻眼前的所有蛮族人,但是他的四肢却一点也不受他控制,甚至动一根手指都不能。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男人很健壮,他只穿了一件兽皮短裤,上身是赤裸的,饱满的胸肌和轮廓分明的腹肌暴露在外,头上的羽毛比身旁的小姑娘长了一倍,这也彰显出了他的实力,他来到金蟾身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终于醒了啊,你都已经晕迷了十多天了,我还以为救不活你了呢”中年男人一脸憨厚的说道。
“多…”金蟾想要说:多管闲事,但是只说出一个字喉咙就卡住了,喉咙处撕裂般的疼痛。
“不用多谢,你们大夏人就是礼数多,呵呵呵”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谁…”金蟾想说:谁特么谢你,结果只说出一个字又被喉咙卡住了,紧接着喉咙处又是一阵疼痛。
“水?哦,对,阿依莎,你去打点水来”中年男子对着身边的小姑娘说道。
“好嘞”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不…”金蟾郁闷死了,身体动不了就算了,竟然说话都不能正常说了。
“不麻烦,我既然救了你就一定要救活的,其实我也看的出来,你是逃兵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出去的,因为我也是逃兵,呵呵呵”中年男人自说自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