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深人静之时,一封密信悄然送入了皇宫。
朱棣展信阅毕,面色凝重。
信中详细汇报了内阁的异动及文官集团的野心,言辞间透露出的危机感让这位铁血的帝王也不得不正视起来。
“哼,这些文官,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朱棣冷哼一声,“看来,瞻墡的提议,才是符合我大明发展的了。”
朱棣此时下定了决心,变法,此时势在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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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逝。
大朝会,武将勋贵们诧异的看着站在朱高炽身边的朱瞻墡。
太孙朱瞻基有的时候还来上大朝,但是朱瞻墡可不一样啊,除非有什么大事儿,要不然,朱瞻墡可不会来上朝。
上一次朱瞻墡上朝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对了,还是因为张克俭的事情呢,那次的事情,朱瞻墡可是抓了两部尚书,四个侍郎。
这次,不会还有人倒霉吧?
而文官们在见到朱瞻墡的时候,除了户部左尚书夏元吉行了一礼以外,都只是轻轻的冷哼一声。
显然,他们也知道了前两日,御书房内发生的事情。
朱瞻墡心中的杀意更甚。
所有文武百官到齐后,朱棣才姗姗来迟。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圣恭安?”
自从朱棣得到了长生,这所谓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就被朱棣下旨给改了,万岁?这是诅咒谁呢?
“朕安,都平身吧!”朱棣抬了抬手,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下方。
刚刚行完大礼,文官们就迫不及待的出班奏事。
“启奏陛下,臣弹劾襄王殿下啊!”
“哦?你弹劾襄王?”朱棣看着下方的文官集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文官确实该整治了。
这才过了多久,就有人又敢撩龙须了!
“你弹劾襄王什么啊?”
“臣,弹劾襄王,毫无仁义之心,视他国悲惨遭遇而无动于衷,臣请奏,罢黜襄王太空指挥使一职!”
朱瞻墡在太空的职务为太空指挥使,从二品官职,负责太空内所有的事务。
朱瞻墡闻言,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武将勋贵们同样是冷眼旁观,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搞懂是什么情况,再说了,如果有什么大事儿,无论是朱棣还是朱瞻墡,都会提前过来通气儿,既然昨天没有过来知会他们,那么说明,今日大朝会上的闹剧,不需要他们出头。
“瞻墡,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朱棣看向朱瞻墡。
朱瞻墡出班,躬身说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自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思想便深深根植于我大明士民之心,倡导仁爱、礼义、忠孝之道。
然则,近年来,朝中似有声音,将仁义二字曲解,用以攻击忠勇之士。”
在场的文武百官听到这里,都知道朱瞻墡说的是谁,尤其是汉王和赵王,更是指着文官集团哈哈大笑!
“实乃有违圣人之教诲。臣朱瞻墡,虽身处太空,远离朝堂纷争,但心系家国,不敢忘先帝之遗训,太祖之创业艰辛。”
“臣闻近日有言,指责臣于他国危难之际,未能及时伸出援手,视为冷酷无情。然则,治国如烹小鲜,需明辨是非,权衡利弊。太空非寻常之地,乃我大明之门户,亦是未来之希望所在。每一决策,皆关乎国家安危,民族兴衰。他国之事,自有其内政外交之道,我辈岂能轻率干预,更不可因一时之仁,而置国家长远利益于不顾。”
“再者,臣身为太空指挥使,职责所在,乃是确保太空舰队之强大,守卫我大明疆土,抵御外侮。若因外界舆论,轻易改变战略部署,动摇军心士气,岂非本末倒置?故臣以为,仁义之心,当用于正道,而非成为他人攻击之借口。”
说到这里,朱瞻墡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继续说道,“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勿使忠臣寒心,勿让奸佞得逞。同时,臣也愿借此机会,呼吁朝中诸公,共襄国事,以大局为重,勿再因个人恩怨或狭隘之见,阻碍我大明之发展大计。”
言毕,朱瞻墡再次躬身行礼,退回班列。朝堂之上,一时之间竟无人言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朱棣端坐于龙椅之上,他没有想到朱瞻墡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反驳文官集团。
片刻之后,朱棣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瞻墡所言极是,仁义之道,仍需以大局为重。尔等身为朝廷重臣,更应以此为鉴,切勿再作无谓之争。”
“陛下,难道坐视他国陷入绝境,我等都不伸以援手吗?”那名官员又出声问道。
朱瞻墡的眼中,寒光一闪,“陛下,臣看朝中似乎有诸多误解,需得澄清。他国之事,错综复杂,非我等外人所能轻易置喙。援与不援,当基于我朝之国家利益与长远战略考量,而非仅凭一时之情感冲动。”
“臣闻古人云,‘救急不救穷,帮困不帮懒’。若他国因自身治理不善而陷入困境,我等岂能盲目施援,反助其惰性滋生?再者,世间资源有限,我朝亦需留足余力,以备不时之需,护佑万民安宁。”
“至于仁义之道,臣以为,更应体现在对我大明子民的关爱与责任之上。我辈当勤勉治国,兴修水利,发展农耕,促进商贸,使百姓安居乐业,方为真正之仁义。至于他国之事,则应秉持公正、客观之态度,以和平、友好的方式,寻求共同发展的可能。”
朱瞻墡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襄王此言差矣,陛下,臣以为襄王殿下之言,虽有其理,却未免过于冷峻,有失我大明泱泱大国之风范。仁义二字,非但关乎国内民生,亦应体现在国际交往之中。我朝自太祖开国以来,便以‘怀柔远人,以德服人’为外交之根本,岂能因一时之利,而弃千年之传统于不顾?”
朱瞻墡回头望去,出言的是内阁阁臣,杨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