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啊,你的运气咋就这么好啊。看得我都很嫉妒,我都没切过这么好的料子,剩下的让我切行不行。”周凤侠眼巴巴的问道。
“你干哈啊?有啥不行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玩意到底值钱不值钱。”陈铁柱抓了抓头皮。
“小陈啊,很值钱。要是里边的肉够多,能够掏出一对手镯的话,那就更值钱了,值老鼻子钱。”老黄开口了。
“春带彩中的彩,就是指这些绿。在很多的评判中,飘绿要比飘色的表现好一些,唯有在春带彩上有所不同。”
“你看春色和绿色的融合多么完美,已经达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再看这个切面,绿色分布得也很广泛。春绿相杂,可谓是相映生辉。”
“嘿嘿嘿,小黄啊,失望了吧?哥们的运气就是这么好,这个比前边的更厉害,你能把我怎么样。”陈铁柱很得瑟的说道。
黄文轩只剩下了自己运气,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
谁让他也是真外行啊,同样以为只有纯色的翡翠才是最好的。谁能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
“小周啊,加油,慢慢切,咱不着急啊。”陈铁柱乐呵呵的说道。
周凤侠认真的点了点头。
哪怕这不是他自己的料子,但是能够参与其中,也是值得开心的事。
虽然说耗费的时间长了一些,可是这些看着的人们也都看得津津有味。
“陈哥,幸不辱命。完全能掏出来一对手镯,中间还能做两个平安扣。在毛料里来讲,能掏出手镯的料子都算得上是大货了。”
切好之后,周凤侠抬头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水。
“嘿嘿,不能再整点啥别的?”陈铁柱乐呵呵的问道。
“陈哥,再整别的就整零碎了,也就没有了那么高的价值。”周凤侠苦笑着说道。
“回头您看看嫂子的手腕是啥尺寸,这么一对手镯,再加上冰种阳绿的吊坠和耳环,这一套首饰已经很可以了。”
“那也就是现在戴着玩吧,啥时候能够整上一套你说的那个玻璃种帝王绿的,才是终极目标。”陈铁柱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个话听的好多人都歪了嘴。
那玩意对于很多人来讲,都是处于传说中的饰品。看到是能看到,可是买不起啊。
这货竟然大言不惭的还想凑一套?
“剩下这俩你也帮我切了吧,想咋切就咋切。反正有这两块料子打底儿,我今天肯定是亏不了。”陈铁柱又接着说道。
“对了,还有那个小黄。你别看我连切连涨,你切了基本上就是垮的。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不敢切,那样我就没有取笑你的机会了。”
大家伙眨了眨眼睛,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黄文轩。
陈铁柱这已经不仅仅是激将法了,也让大家了解了他们俩之间真正的关系,这是死仇,不留后路的那种。
明摆着的事啊。
别看陈铁柱切出来的两个料子表现都很不错,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料子切了也能涨。
尤其是针对陈铁柱和黄文轩两人来讲,黄文轩即便是没有切垮,切出来的料子种水没有陈铁柱的好,也会被他编排。
留给黄文轩的选择并不多,要么就跟刚刚陈铁柱一样,直接不玩了。虽然也会被陈铁柱奚落,也就是那么回事。
要么就是硬着头皮来切,搏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赢面。
“有啥不敢的?多大个事啊,几万块钱只是我的零花钱而已。”黄文轩硬着头皮说道。
“得嘞,现在我才看出来你是爷们。”陈铁柱竖起了大拇指。
“往常我都是人眼看狗低了,真心瞧不起你。就得这么硬刚,身为老爷们,倒驴不倒架才是传统美德。”
“陈哥,剩下这俩现在就切吧?”周凤侠拦了一句。
“嗯呐,切吧。”陈铁柱笑着点了点头。
“你切你的。老黄啊,看样子你也懂得一些这玩意,你跟我叨咕一下这里边的门道。要不然我还真有些整不明白,尤其这个春带彩啥的。”
“好吧,不过我也是一知半解,仅仅是了解一些最基本的。”老黄苦笑着点了点头。
心里边也很佩服陈铁柱,这个心真的是够大的。
别的人心里边的想法也是差不多,正主不管不顾,反倒是他们这些看热闹的看得劲劲儿的。
虽然说老黄对于赌石了解得并不多,但是比陈铁柱这个小白中的小白,那可是强得太多。
讲的都是一些基本的规律,什么“宁买一线、不买一片”、“绿随黑走”、“十春九木”等等吧,也让陈铁柱听得津津有味。
“好家伙,又涨了。”
“这个运气也是真的不得了啊。”
“爷们,今天出门都干哈了?运气咋这么好啊?”
……
陈铁柱正抱着豆豆认真听讲呢,切石机这边的人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又涨了?周儿啊,这回是啥玩意?”陈铁柱赶忙问道。
“豆种的,虽然说不比冰种,你这块料子也我也能用八百块来收。咋样?”周凤侠笑着问道。
“非常咋样,卖你了。”陈铁柱大手一挥。
周凤侠笑得更开心,“就知道这样的料子你看不上眼了,但是在我们店里就很好卖。妥了,这块我留下,接着切下一块。”
“老黄,咱们接着聊,小赚一百块。你刚刚说的那个宁买裂,不买绺,还得跟我讲讲。”陈铁柱乐呵呵的说道。
老黄张了张嘴,已经不知道该说啥好了,“那个不是宁买裂,不买绺。而是不怕大裂,怕小绺。”
“若是大裂的话,好歹还能够顺着裂的方向掏出料子来。可是小绺呢?往往就是一片纹儿,倒是能做物件,可是那个价值就没剩下多少了。”
“所以说不管品质多好,即便是玻璃种的,人们也不敢买。可赌的概率太低,基本上就是打水漂了。”
陈铁柱点了点头,“看样子赌石的门道是真的挺多啊。还挺好玩的,等我攒俩钱,去南边转悠……”
“陈哥,又涨了。四连涨,大四喜。糯种飘花,料子虽然不是很大,成色不错,三千五百块咋样?”
这时候周凤侠的叫喊声又传了出来。
都别说黄文轩了,就连其余的人现在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干哈玩意啊?
要不要这么刺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