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剧院。
秦柠照例站在哥哥秦霆泽身旁。
朝他们迎面走来的是项疏琮与霍遇锡。
秦霆泽咬牙:“秦柠,你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什么事了?”
秦柠眉头一跳,哥哥只有在超级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呢。
“嗯?”秦柠装傻道,“我要说什么啊?”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说着,项疏琮跟霍遇锡走了过来。
“项大哥,霍先生,好巧啊。”秦柠笑得比刚刚真实多了。
霍遇锡见到秦霆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他不明白,陪二哥过来的搭子为什么是自己,而不是顾珣。
远在队里的顾珣正训练着打了个喷嚏。
项疏琮见到秦霆泽的时候微怔,斜了眼霍遇锡。
霍遇锡说的时候可没说秦霆泽也会来。
明知道自己是被下套了,可他还是乖乖奉上脖子。
“是挺巧。”项疏琮说着眼睛控制不住的往秦霆泽身上瞧。
这人今儿穿了件笔挺大衣,整个人如同一棵沉默的冷松,帅得让人无法忽视。
秦霆泽横了眼秦柠,抽走门票朝里走去。
秦柠尴尬地笑了笑:“我那会儿瞎指路惹他生气了……”
项疏琮嗯了一声也跟着追过去。
“我们也进去吧。”霍遇锡倒是绅士地与秦柠一道走。
“昕昕不是送了四张票给你们吗……?”秦柠装作不在意地问。
霍遇锡:“是,顾珣有任务在身,他的身份你知道的……这一个月都怕见不着人。”
顾珣的身份她从哥哥口中知道了,他不能来秦柠毫不意外。
只是……
秦柠话在嘴边,又问不出来了。
霍遇锡怎么会不知道秦柠想问什么,可他偏偏装作不知情地样子,就是不说。
检票进场,秦柠找到自己的位置发现所有人的都不在一起。
项疏琮原本跟霍遇锡在中央vip的第二排,秦霆泽在第三排的最左边。
秦柠在第三排的最右边。
不知道是谁拿错了票,项疏琮跟秦霆泽都坐在了第三排靠左的位置上,中间还隔了一个人。
霍遇锡一个人坐在第二排的最中央,也是最好的视角。
只有秦柠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第四排,旁边位置空着。
“昕昕是怎么回事,给的票还不在一起!”秦柠嘟嘟囔囔。
目光巡视到哥哥跟项大哥的身影,眼睛一亮。
虽然中间隔了个电灯泡,那也不错。
音乐会开场是国际阳于乐团的经典曲子《鸣音》。
秦柠听着听着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这曲子悠扬婉转很好听,也很催眠。
秦柠忍不住扭了扭腰,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缓缓闭上眼。
我没有听困。
我是在认真地屏息欣赏艺术。
秦柠成功的说服自己,安心的闭眼。
第四首终于到了唐昕的独奏。
唐昕一袭抹胸大蓬蓬裙,卷发挽起戴了顶国协给予她独一无二的钻石王冠。
她弹得是改编后自己的处女作《夜莺》。
秦柠听到唐昕的名字睁开惺忪睡眼,打起精神。
唐昕的后援团里只有霍遇锡真的在认真欣赏。
霍遇锡上学的时候还加入过乐队,虽然他们俩玩不同的领域,但很多东西是共通的。
唐昕的最初版本的《夜莺》他听过。
唐昕在学校年会上表演,他以校友的身份被邀请参会。
比起现在成熟的版本,他更喜欢最初的那个版本。
那时的夜莺是只能出现在天真小孩儿的眼里、心里。
夜莺一曲毕,唐昕起身谢幕。
秦霆泽趁着这个空隙才开口:“你到底还要盯着我看多久?”
从他坐下到现在,中间空位一直没人,项疏琮平均三秒一回头。
他要是块糖做的,都被他的眼神看化了!
项疏琮淡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秦霆泽无语,你不看我在看谁?
后排的柠柠吗?
“柠柠喜欢什么?”项疏琮微微凑过去问。
秦霆泽绷着脸,斜过去横他,这人不会真是一直在看柠柠吧?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项疏琮干脆坐到空位上,凑得更近。
远看像是在咬秦霆泽的耳朵。
下一位表演者上台,秦霆泽立马抬起胳膊鼓掌。
隔开两人越界的距离。
“她喜欢的东西太多了,你想问哪方面?”秦霆泽见他坐端正了才问。
项疏琮眨了下眼,没再说话。
倒是秦霆泽忍不住侧头看了眼这人。
见他目不斜视地欣赏中,秦霆泽只好又转回去。
恰好错过了项疏琮嘴角扬起的弧度。
秦柠挣扎许久最终闭起的眼睛连带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旁边伸过来一只胳膊,绕她后面轻轻地将她脑袋往自己这边靠。
瞌睡巧遇枕头来。
“咚。”
秦柠顺着轻柔的大掌砸到了半软的肩头。
靠在“枕头”上蹭了蹭,枕舒服了。
中途才来的黎覆琛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睡脸,一向冷淡无澜的黑眸泛起柔光。
他凑得很近,连她睫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都能看见。
也不知道她昨晚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许是昨天熬夜赶进度,秦柠睡梦中还在延续白天的活儿。
其实她当时没把握自己能开出这么稀有的绝品。
在唐昕面前她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直到她回到自己的珠宝工作室,再次捧着那两块宝贝才后知后觉地激动了。
太激动的下场就是她又微调了手稿,连夜开工切割。
按手稿上的尺寸,挑了整块料子最好的部分取下来。
当做整个系列作品的开端与结尾。
做嗨了的秦柠再抬头,正好迎接初升的暖阳。
“35……42……”秦柠嘴上念叨着尺寸,侧过身子。
脑袋渐渐从肩头滑到黎覆琛的胸口。
黎覆琛怕弄醒她,动也不敢动,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乱蹭。
细看黎覆琛的神情会发现他整个人紧绷的厉害,破天荒的翘起二郎腿。
遮一遮突起的“尴尬”。
音乐会接近尾声,黎覆琛忽觉自己的胸口有点微凉还黏糊。
“呼——”黎覆琛轻轻吹了下她的额头。
秦柠抬手蹭了蹭鼻子,脸蛋朝下又蹭了蹭。
黎覆琛这下看清了,自己衬衣比周围都深的那块。
“第二次了啊。”黎覆琛带着无限宠溺道。
怎么她迷糊的时候总要给自己身上留下点什么。
突然,刺痛从黎覆琛的胸肌中央袭入大脑。
温热的湿润伴随着坚硬一同对准胸肌上最嫩的地方,一口咬下。
秦柠:“唔……”
黎覆琛:“嘶——”
黎覆琛吸着气,无奈的眼神正好对上看过来的霍遇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