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阿英一家三口早早的来到白芷地,望着一片绿油油的田地,三人分工合作,沈丽红在前用镰刀割,张建国在中间用锄头把白芷根部刨出来,阿英则是负责把白芷根上的土抖落干净。
速度虽说不慢也算不上快,一上午下来收拾了三分之一,太阳转到南方偏西一点后,张建国喊沈丽红停下。
他们推着手拉板车,把一堆一堆的白芷都装到袋子然后倒进板车,如此反反复复,三人终于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拉着板车准备回家。
隔壁地里同时准备下晌的刘婶看到他们一车的白芷,“哟,你们今年这是大丰收啊,这东西叫什么来着?看着可比小麦收的多啊!”
车一旁跟着走的阿英睁着大眼睛,“刘婶,这是白芷,一种药材哦!我们平时吃的好多药里面都有这个成分的”。
刘婶瞪大眼睛语气有点急促,“平时吃的好多都有这个?那岂不是比种粮食来钱快啊”,说着她又瞄了一眼板车。
羡慕道:“还是你家有通药理的人,我们这个可是种不来,连怎么打理都不知道,哎~”。
张建国推着拉车,头也没抬,闷声闷气的说:“怕啥,想种等到时候跟着我们一起就好了,不复杂的”。
阿英诧异的看了一眼他,自家老爸好像和前世越来越不一样了,有干劲、有朝气、也愿意和人打交道。
印象中的父亲总是酒不离口,烟不离手,每天醉生梦死的,醉了之后最喜欢说的大概就是前几年做生意的丰功伟绩。
那大概是前世父亲的人生巅峰,并且他认为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他可能要已经混的风生水起,所以这种陈年旧事已经被他翻来覆去的给自己讲了无数遍。
阿英脑袋转过来,就看到刘婶儿脸上一脸喜色,那是,老爸说的话极熨帖,让人听了身心舒畅。
哪怕刘婶不打算种白芷,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也觉得开心,至少老张家愿意帮这个忙,这可是人家赚钱的营生。
刘婶也是这么想的,她摆摆手不太好意思的道:“害,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怎么能抢你们营生呢!”
张建国刚好快到家门口,准备转弯的他停了下来,“不能这样子讲,大家一起种反而有个商量,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刘婶看着张建国确实是真心邀请,笑了笑,“那我可做不了主,得我家那位拿主意,等回去我问问”。
说完就摆摆手往街中走去,刘婶刚到家门口大嗓门就已经传出去,“张守理!”
张守理从堂屋出来,“叫魂儿呢你!瞎叫啥,我正准备给你做饭呢”。
刘婶拽了一把张守理道:“你先等会儿,我不和你打岔,你知道街头老张家种了一亩药材吧?叫什么白芷来着”。
“咋了?”
刘婶挑了挑眉毛道:“我今儿可是看见他们收了,那一筐筐的可不少,才收了三分之一就拉了一板车呢!”
张守理脸皱了皱,两人夫妻这么多年,显然就知道自家婆娘啥意思,“这和咱们有啥关系,地里的菜整天还不嫌累啊?难不成你还想种药材?”
两个人的谈话全部落地一墙之外的王彩凤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