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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不一会儿就递过来两张烫金d流边印有曼陀罗花朵的黑卡,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妈妈!花朵!”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手指着那张卡喊,眼底写着想要两个字,沙发上坐着的poppy笑了笑,朝着她招招手。

何凤娇不知何时和白启苒混在一起,见此一幕眼睛刺得生疼,咬牙切齿道:“不知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白启苒微微一笑没有搭腔,然而就是这副不反驳的姿态反而引人深思。

大家都是宴会主角,到底谁出的力其他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不解释不就相当于默认了那个小姑娘的话。

阿英微冷的视线落在何凤娇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她话音一转,一副主人姿态朝苏木方向伸手,“不好意思苏少,刚刚打扰了你们交流,还请继续”。

说着继续的话,她小嘴却是没停,“说来我还没见识过苏家的家传玉佩,据说合起来会有奇景,似有活鱼游动,不知是真是假?”

只见苏木抬高手臂,一个鱼形玉佩在空中晃荡,他看向苏云苓:“这就要看小姑的意思了?”

苏云苓眼皮一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怎能说不行。

她把玉佩放在掌心,与苏木吊儿郎当的样子截然不同,“自然”。

众人眼底有期待神色,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木手中两块玉佩,彷佛下一刻就有鱼儿从玉佩里蹦出来似的。

像是刻意吊大家的胃口,苏木先是抛了抛玉佩,喃喃道:“倒是重量都做的一模一样”。

终于,两块玉佩缓缓靠近彼此,直到毫无缝隙,乍然一看就像本来就是一块双鱼玉佩般,连花纹上的摩擦痕迹都能无缝衔接。

阿英歪着头“哇”了一声,“真漂亮呢!可惜……”

小姑娘摇着头没了兴趣,转身就要走。

苏木微微一笑,“巧了,我这儿还有一块儿要不也试试?”

傅轻山不动声色看了苏云苓一眼,内心那股不安越发强烈。

突然这时有人道:“那麻烦苏少让我们开开眼界呗?如果允许我留念的话更好,我们艺璇报社的头版可就有着落了”。

在苏木看向说话人方向时有人悄悄低语:

“这是不是就是上次报道周家后大火的那个艺璇?”

“可不就是,说来上次这个萧主编就和那个小姑娘配合的极为默契”。

“啊,那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那人看了阿英一眼,“怕是不小,先不说我们国际上设计圈大名鼎鼎的Y和高考状元的名头,光是她的人脉就不可小觑”

那人掰着手指头数,“你看,成家、杨柯和她那位、景家、萧家、娄家、张老先生、而且我看叶家和苏家恐怕和她也有点关系,还有这月下山庄……”

阿英笔直的站在那里,任凭别人是怎么议论始终一副淡淡的表情,看着苏木果然又掏出一块儿玉佩。

这次他没卖关子,两块玉佩在万众瞩目中合上。

咔嗒一声,一束光从墙角射出。

刚好照在双鱼玉佩上,刹那间玉佩中似有流光闪过,两条惟妙惟俏的鱼都活泛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咔嚓的拍照声惊醒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阿英挑了挑眉,即使再看这双鱼佩也不得不惊艳,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通透,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看来传言也有真的,据说在一千多年前,皇匠曾言技艺超绝被皇帝赐封为官……奈何他不适应官场尔虞我诈,致仕后费尽自己半生心力打造这么一对双鱼佩留给自己的一双儿女”

“没想到会有幸一见”!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苏木映着灯光欣赏了一会儿玉佩,随后一道抛物线空中划过,稳稳落在苏云苓怀里——

正是先前苏云苓手里那块儿玉佩!

明明苏木什么也没说,苏云苓却觉得周围打量、嘲讽的目光围在她身上。

愤懑!不甘!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突然,一股凉意从头发丝传到四肢百骸,从踏入这个地方所有的不对劲在这一瞬间连成一条线。

这分明是个针对她的局!

这玉佩确实是她从老头儿那里得来的,可现在证明是假的,那就说明一开始他们就设个圈套眼睁睁的看着她往里跳!

偏她还自以为是,呵~

苏云苓这时脑子格外清晰,那他们会不会有其它证据?

对!证据!

不行,她要走!

苏云苓反应过来就去找寻傅轻山的身影,四下望去,周边那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悲从心来!她朝一旁面色不认的朱孔德看去,身形摇摇欲坠仿若承受不住打击。

朱孔德忙上前扶了她一把,“没事儿,你别太激动,这里不欢迎我们,我带你走!”

“朱大哥,我~”

“滴~呜~~滴~呜~~”

外面响起了警铃声,苏云苓眼底一慌,软绵绵的就要晕倒在朱孔德怀里。

“怎么有警笛啊?”

众人还在三五成群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听到外面传来富有旋律的警笛声。

来了三个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员,站在原地打量了一圈宴会上的人,见无人上来皱了皱眉:

“谁报的警?知不知道谎报警情属于故意扰乱公共秩序的……”

“行为”两字还没说完,人群中苏木扬了扬手,“我”。

“请问杀人未遂量刑多少?”

一警官答:“情节较轻者,三到十年,情节严重的,死刑、无期、十年以上的都有”

“算了,给你说太多也没用,被告呢?”

苏木伸出一根手指在大厅内转了一圈落在角落的苏云苓身上。

朱孔德黑着一张脸坐在苏云苓身旁:“苏木你别太过分!有什么事情也该你父亲来和你姑姑说,而不是你”?“没看你姑姑都这样了,你还报警来吓唬她!说她杀人未遂!”

“哼!可笑至极”。

在朱孔德眼里,打从认识起苏云苓就善良,就算有所筹谋也只是对于自己地位有那么点小心思,怎么可能去害人呢!

如今人人都能踩上她一脚,一会儿说她不忠贞,一会儿说她欺骗,这会儿倒好,直接整出来杀人的罪名!

阿英“嗤”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比平时粗三四倍的针来,慢悠悠上前。

“哎呀,在我的地盘出现这种事还真是劳累警察同志跑一趟,幸亏我会点儿医”

“待我给这位苏阿姨扎上一针,保证她立马清醒,人晕着你们也不能询问不是?”

说完她极为贴心的拉起苏云苓的手腕,刚抓到就被一手带有粗茧的手剥开。

“你想干嘛?这么粗的针也能往人身上扎?”

阿英清澈无辜的目光看向朱孔德,“可是我平时都用这个啊,况且她不醒怎么自辩呢,你总不希望看见她不清不白的被带走对吧?”

就在朱孔德犹豫的时候,阿英一针下去,众人连忙把自己的手往后一缩,仿佛那针扎在自己手腕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