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怀疑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可是这里地形比较偏僻,也找不到什么神婆之类的,自己也没有什么钱。
就在他愁眉苦脸的时候想到了最近很火的阮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过来看看了。
「看着他我总是感觉很心酸,一辈子都困在了自己的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出来见识的机会。」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的话,我觉得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啊?哪怕出来打工也比种地要强吧」
「唉,农民工不容易,出来只能卖力气,还很容易被人家骗工钱的,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眼睛?这次总不会是有人偷窥这位叔叔吧?该说不说死丫头口味还挺重」
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不似在说谎,面对镜头他还是有些局促,不停地在做一些小动作。
“除了做梦以外,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如果事情跟她想的一样,那应该还会有些其他什么反应的,不可能只有做梦。
“其他的?这倒也有,我每次做梦虽然记不得具体内容,但总让老子在跑,第二天起来累得很,刨地都没啥子力气哦。”
“我总觉得自己的脖子这片凉凉的,睡觉的时候,那天起来了洗脸的时候还看见有个红痕,像是被勒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干的,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梦游。”
睡觉的时候哪怕是做梦也能感觉脖子上有个凉凉的滑滑的在动,而且在不断收紧,就是喘不过气来,偏偏他还醒不过来,继续做梦,在梦里奔跑,真是烦人的很。
要是遮住了,露一点出来,村里人少不得要问自己是不是有婆娘咯。
男人原本还操着一口磕磕绊绊的普通话,这会倒是直接放开了,用普通话拌着家乡话说得比刚刚流利多了。
上次他还在自己手上发现了一个像是被什么咬过的印子,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罪魁祸首,他还有事情要忙,就算了。
「哈哈哈,这是哪的方言啊,我居然还可以听懂」
「普通话和方言的结合吧,不过这大叔真挺可爱的,每天都做一个恐怖的梦的话那肯定不对劲啊,你算是找对人了」
「该不是有女鬼要勒死你吧?没想到大叔还是个负心汉,害死过人」
大叔看见这条评论连忙摆了摆手:
“我可没有杀过人!我家养了五只鸡,我一只都还没杀,就算杀人也得排鸡后头吧!”
这鸡可宝贝着呢,可以每天下蛋吃,攒下来的鸡蛋还能卖钱,他可舍不得杀。
这样淳朴的一个人,如果没犯什么错的话,噩梦又怎么会找上他呢?
阮琪思索了片刻,问道:
“你最近有没有捡到过什么东西?或者是碰到过什么东西也算。”
“大师,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碰过的东西可多了。”
桌子,椅子,锄头等哪个他没碰过?难不成这些还能成精吗?
“我是说关于动物的,不是说这些死物。”
“嘿!”大叔一拍脑袋瓜,这角度刚好能看见他手上厚厚的老茧,“大师你要这么说我还真能想到一些事情。”
“我上周摸过邻居家的大黄,但是他刚生产,凶得很嘞,我也缺条看门狗,问隔壁家要了一只,可小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除了这个呢?”
显然事情不可能跟这只小狗崽有关,那肯定是别的事情了。
大叔又冥思苦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要是这个不算的话,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虽然每天喂鸡,但是也没有碰过它们,一般都是在院子里面散养的。”
「不会吧?难不成阮大师就要在这里遭遇算命的滑铁卢了吗?」
「我们要对阮大师有信心,一定是这个大叔表达能力不行,还没说全,不然的话大师肯定能解决」
「我觉得大叔说的挺好的,应该还有些东西没想起来吧?」
「大叔的农村生活好丰富,我也想去体验一下养鸡养狗的生活,在小院子里,没有任何烦恼」
按理来说不可能啊,大叔绝对是碰过什么东西之后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的。
可是看大叔的样子不似作伪,或许是忘了什么?
“你再仔细想想呢?应该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哦,对了!我们村背后就靠着一座山,我有的时候吧,走的路可能会路过山里。”
“那天往山里面走的深了一些,就看见了一个山洞,挺隐蔽的,就怕是熊瞎子洞,我就没敢进去撒,就在洞口拿了个手电筒照了照。”
“结果我一看里面有个白花花的东西,我心想啥子哦,又照了两下,才看清楚是一颗蛋。”
“也不是一窝,就一颗蛋,不晓得是什么蛋,看着还挺大的,我还正纳闷了,这么大个蛋,能是什么下的?我看着指不定可以卖两个钱,洞里也没有其他东西,就冒险给那蛋抱出来了。”
那个蛋真是他平生见过最大的蛋。
要不是知道这山里有什么,他甚至都怀疑这山里来了个鸵鸟,是鸵鸟下蛋了。
掂量了一下这个蛋,少说也有二三十斤,他就抱着赶忙下山去了。
把那颗蛋藏在秸秆里面,他才放心下来,只不过看着这颗蛋他又犯起了愁。
也搞不清这个是什么蛋,总归该不能吃死人的吧。
思来想去,他在床上翻了好几次身,还是决定第二天找村里人来看看是什么蛋,也卖个好价钱。
可是就连村里最博学的德叔拄拐来看这颗蛋也看不出来名堂,摇了摇头便颤颤巍巍地又回家去了。
他这下更不敢卖了,好歹也是出去过的人,这要是个濒危物种的蛋,卖出去被发现他不得被判刑啊?
原本是想卖钱的,结果这蛋砸手里了,想着捡都捡回来了,他也懒得再抱上山了,实在不行做个蛋炒饭吧,消灭一下证据。
没想到这个蛋壳实在是太硬了,他累个半死还砸不开,就直接扔在一堆秸秆里面了,懒得再去管,然后他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