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嚎,随即扭转人身想要过来咬阮琪。
阮琪把剑一拔,从蛇尾上跳下来,避开了蛇女的尖牙,随即斜着踩了一脚一旁的院墙,跳起来一剑斩下了蛇女的头颅!
蛇女的脖颈处迸出了大量的鲜血,身体也软趴趴地倒了下来。
被砍下来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笔笔脚边,蛇女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面倒映着笔笔此刻低头惊愕的表情。
阮琪微喘着气,在确认蛇女的确已经死透了以后,又把那颗已经凉了的蛋捡起来确认了一下。
这才注意到一直呆呆看着蛇女头颅的笔笔。
“笔笔,你没事吧?”
阮琪上前拍了拍笔笔的肩膀,笔笔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她,这才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
天知道她跟蛇女的头颅对视上的时候有多么害怕!!
好吧,这孩子虽然看着没事,实则已经被蛇女吓得走了已经有一会了。
这对笔笔的冲击力其实是挺大的,因为虽然蛇女并不是人类,可是上身跟人类其实并无二样,尤其是那颗头……
在屋里看完了热闹的建子连忙走了出来,一脸真诚地说道:
“太谢谢你了,大师,要不是连线上了你,现在尸首分离的就是我了,大师,我欠你一条命。”
“没事,为民除害嘛。”
阮琪在院子里用盆里的水冲洗着自己的剑,确认干净了之后才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想必是蛇女背后的邪修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在办,所以没有跟上来。
正想着,阮琪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门口突然站着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子,双手插兜,脸庞精致得不像话。
这么精致的脸蛋,这么骚包的气息,这么装逼的出场……
果然是她小师弟没错吧?
小师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追击蛇女追到这里,没成想被你给斩杀了,可以,有点实力,你叫什么名字?”
他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勾起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和蔼(?)的问道。
呵呵,可让这家伙抓住机会又装起来了。
“我说去超市怎么不用塑料袋呢,原来是你在这。”
阮琪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巴掌扇在了他后脑勺上。
自己的后脑勺猝不及防被痛击,小师弟刚要发火,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等等,这个语气,这个表情,这个动作……
“女人,你看起来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阮琪终于对他这种霸道总裁似的发言忍无可忍,抄起一旁的扫把就往他身上抽:
“你丫的都是跟谁学的这些语录?”
明明顶着一张雌雄莫测的脸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他被阮琪的扫把直中屁股,躲了两下没躲过,顿时开始抱头鼠窜。
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熟悉的力道……
“大师姐?!”
他猛地停下自己逃跑的动作,生生挨了下扫把,语气里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无他,眼前这个女孩的行为简直跟大师姐的行为模式一模一样,可她已经消失很久了啊……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没有想反击回去,而是直接开始跑,这是遇见大师姐的本能反应啊!
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
“小师弟,好久不见。”
你皮还是那么厚。
阮琪喘着气默默补充上这一句,说出来不太利于师兄弟之间的感情。
“真的是你?”
小师弟一脸激动的上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被阮琪打断了。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一旁的笔笔跟建子看着他们一脸的茫然。
此刻一名正在打坐的邪修猛然睁开了双眼,感觉到蛇女的消失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他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蛇女还没捂热乎怎么就没了?
是谁?到底是哪个老六半路截胡?
别让他抓到那个小子!!
阮·小子·琪正拍着笔笔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只是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搓了搓胳膊,难不成是这里阴天的原因,自己才会有点感冒的前兆?
地上蛇女的尸体则是迅速腐败下去,随即化为了灰尘,消失不见了。
建子看着满目疮痍的院子表情一言难尽,不过大师愿意来除蛇女,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就已经足够幸运了,倒也不用这么在意这些细节。
在建子的不舍下,阮琪她们踏上了来接她们的直升飞机,当然还加上了个新来的小师弟,只是一路上笔笔都魂不守舍的,对身旁多了个人也提不起精神来好奇。
“哎呀,鬼也好妖也好,这些邪物就通通把他们当成大西瓜就行啦,不用放在心上!”
阮琪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笔笔则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任谁见一颗人头滚到自己脚下都会魂不守舍的吧?
她感觉自己晚上绝对要做噩梦了呜呜呜……
回到笔笔的别墅里,由于笔笔自己一个人怕的不行,有保姆在也不安心,软磨硬泡的要阮琪留下来。
“哎呀,阮阮,反正你都请假了,我今天受到这么大的冲击,你留下来陪陪我嘛。”
阮琪为难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一脸正经的小师弟,刚想拒绝,笔笔又道:
“不用担心你的这位师弟,我们家客房多着呢,让他随便挑。”
阮琪:……
行吧。
反正她对妹子甜甜的撒娇也没有什么抵抗力。
小师弟也没有跟她们客气,而是随便选了一个离阮琪房间比较近的客房。
晚上笔笔非要缠着阮琪睡,等把笔笔哄睡着了,已经是深夜了。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被笔笔紧紧攥着的手,蹑手蹑脚来到了小师弟的房间。
总觉得自己这样好像背着老公私会情人一样,而小师弟就是那个妖艳的小三……
到了房间门口,阮琪轻轻敲了敲门,门马上就被打开了,小师弟已经等待很久了。
“你要是再不来,我马上都要睡着了。”
小师弟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