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匆匆赶到两人身旁,还没有来得及作案凶手是什么东西,那坨黄澄澄的东西“咻”的一下就钻入了沙子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白茶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捂着受伤的小腿,鲜血从她的指缝间缓缓溢出,染红了她的手掌。
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无声无息的滴落,染红了一小块沙子,而宫泽也不知因为什么而晕倒在了一旁,浑身上下都是沙子,手臂上还有着清晰可见的三道抓痕。
他们的伤口不深,但很长,看着有些吓人,而且那物种还带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毒素,白茶现在整条腿都麻了,几乎感觉不到痛意。
“那,那是什么东西?”
“它,它刚刚咬了我一口……”白茶声音颤抖,视线在几人中来回快速转换,但在与陌凝对视时,脸色极其难看,她死死的盯着陌凝,眼中满是怨毒,“是你!是你做的是不是?!”
陌凝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有些凉薄的讽刺道。
“呵,我要是想报复你,你早就死了。”
白茶眼眶微红,泪珠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的看向祁轻澈,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安慰。
他是这个队伍里最强的人,要是能趁机成为他的女朋友,他肯定能保护好自己。
更何况,白茶小幅度的偏转过头,看着懂医疗的人为那人治伤,内心深处的惋惜和遗憾的情绪蜂拥而至,宫泽很好,也很强,但很可惜,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绝对没有那个人强。
要说她有多爱宫泽吗?
其实也没有,只不过是看在他对她一点都不吝啬、非常大方的份上,她才会和他在一起那么久。
白茶愿意陪着他去那个未知的牢岭,源于自己小时候经常听到的一个故事。
长生不老,万贯家财……
多么诱人啊!
就算那些故事是假的,但……那又如何?
在和宫泽一起出发的这群人里,可不缺乏像他那样的富二代,她只要随便勾搭几个就能让自己好几辈子衣食无忧。
再加上,她天生就是慕强的人,只有站在顶端的王才配得上她。
更不用说,她过去就靠着自己优越的外貌和迷人的皮囊将无数人收为裙下之臣,这一次,她相信也不会有例外。
白茶信心满满,只要是她看上的猎物,就没有逃脱得了的。
徐风在听到白茶的指控后,暴脾气是一点都忍不了,撸起袖子就是一脸不善的盯着她,疯狂怒怼:“wc,白小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陌小姐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对你动手脚?”
“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的实力吧?真tm恶心,别在老子面前装出这副依依妖妖的样子,我们可不吃你这套。”
白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委屈的咬着下唇,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一副受了欺负的小白兔的模样。
她抬起手指,指向陌凝,控诉道,“可她刚刚……”
为了维持人设,白茶没有再指责下去,而是换了一个方式。
“呜呜呜呜,祁哥哥,我受伤了,站不起来,你能不能……”
“不能。”
白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轻澈冷冷的打断了,他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白茶,语气如同淬了冰,“这位小姐,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你可以这样称呼我。”
“祁哥哥……”白茶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声,试图用委屈的眼神打动他。
“wc,你找打是吧?我们老大可不是你认识的那种人,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徐风怒气横生,朝她比划了几下那沙包大的拳头,一副她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就要出击的作势。
他们圣洁的老大可不能被这种人玷污了名声。
白茶被吓得噎了声,死死的咬着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在祁轻澈面前失态。
陌凝抬眸,冲白茶挑衅一笑,好似一个胜利者对手下败将的蔑视。
白茶瞬间就气炸了,身体止不住发抖,但无人关系她的独角戏。
唐娜琳他们只顾着给宫泽疗伤,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暗流涌动,这也为白茶多预留了一些演戏时间。
但很明显,祁轻澈压根就不会上套。
他就像是没有看到白茶一样,径直走到陌凝面前,语气柔和,“陌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啊,有事的应该是他们两个。”
陌凝耸了耸肩,示意自己并没有受伤,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还在疗伤的两人,尤其是宫泽,他的脸色很白,看着就让人担心。
那东西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白茶和宫泽就算不死也残,只不过她更喜欢慢慢折磨人,病症一开始只是失眠,之后才是重头戏——五脏六腑的绞痛,血液凝固的绝望。
她要亲眼看着这群千年前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跪在地上痛苦的嘶吼,再亲眼看着他们的生命力一点点流逝,直至死亡。
祁轻澈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到了及时的救助,宫泽很快就醒了过来,几人这才给白茶处理伤口,一行人收拾好东西,上了车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行。
车上。
白茶低垂着眼眸,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接近祁轻澈。她偷偷抬起头,透过后视镜想看看那个人,却发现他正在专注地看着陌凝,眼中满是关切。
那种专注和温柔让她感到刺眼。
毕竟宫泽还在自己旁边,她也只能不甘的收回目光。
而陌凝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只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即便是很安静的环境,但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个谁也插不进去的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