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人是醒来了，但好像坏了脑子，说话都结巴了，而且走路抽筋，一看就不像正常人。太后已经把他接去永安宫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你确定他是真的傻了，还是假装的？”
张德子说道：“不像是假装的，结巴可以假装，手抽筋也可以假装，可是那种眼神装不出来，就是唱戏的伶儿也没装的这么像呀？”
卫郯点头，心想，一氧化碳中毒，极易导致机体缺氧，特别是脑组织缺氧，造成一些脑部神经受损。易遗留一种迟发性脑病，分为痴呆型，神经错乱型，运动障碍型。表现有表情淡漠，迟缓纳言，无语轮次或失语，哭笑无常，失忆不认识家人，全身肌肉颤抖，步态不稳，大小便失禁等。
其实就是脑损伤造成的并发症。在后世煤气中毒一般要用高压氧舱康复治疗。但效果也不是很理想。脑细胞一旦受损很难修复。跟脑中风也差不了多少。
卫郯想了想，如果真的变傻了，这对自己倒是个好消息，比杀了他的消息还好。太后就是再怎么折腾，自己的傻儿子总不能再去亲政了吧。
“你去把吴廉找来。”
“诺！”
没多久吴廉到了，：“见过王爷！”
卫郯问道：“怎么回事嘛？”
“王爷，奴婢都已经照做了，奴婢也没想到会成这样，会不会是这方法不行？”
卫郯：“行了，不说这事了，听说陛下傻了，我估摸着可能是脑子受损。你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吗？该不会屁股也没擦干净吧？”
“王爷，放心，加木炭这件事只有两个小太监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在乱葬岗了。堵窗户是奴婢亲自干的，绝对没有人知道。”
卫郯点头：“行了，此事不要再提，让你的人时刻关注永安宫。”
“诺！”
“要没别的要，奴婢告退！”
“嗯，去忙吧！”
吴廉走后，一时间卫郯又陷入了沉思。若萧聪真的傻了，这皇帝是废了他，还是自己当皇帝？
自己当皇帝会受什么阻力呢？又或者让瑜儿来继位？
妈的，难啊！看来得听听别人的声音。不过现在还不能急，得再等等。可别让这小子给骗了。
永安宫，太后看着萧聪吃早饭，看着儿子边吃边流哈喇子。太后内心几乎崩溃，眼泪汪汪就没停过。
“聪儿，你昨晚怎么了？有没有谁打你？”
“母…母…后……没……有……”
“咣当！”萧聪手抖了一下，碗掉了。
“呜……呜……”
萧聪一声哭了起来，小静立马拿个新碗给他。
“陛下不哭，咱们再换新的，奴婢喂您……来，张嘴，奴婢喂您……”
看着儿子，连拿个碗都拿不住，吃饭还要喂，太后心都碎了，走到一边抹眼泪。
卫春跟了过来。
“姐，你别着急，太医开了药，一会喝了药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太后咬牙切齿，：“卫弟，你说这是不是卫郯搞的鬼？”
卫春说道：“陛下不是中毒，倒有点像癫痫，太医说是闷坏的，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我刚才查看陛下的身体了，没有任何伤口，难道真是闷坏的？”
太后：“会不会是中了蛊毒？当年杨玉儿就给先帝下过蛊毒。”
卫春摇头，：“不是，蛊毒是小虫子，不是这个症状。当年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不是这个样子。”
太后想了下，：“小静，你过来。”
“小静，你去一趟印绶监，把邓羽找来，把陛下的事跟他说一下，让他来看看，陛下是不是中毒了。”
“诺！”
看到太后伤心欲绝的样子，卫春内心崩溃，也恨得咬牙切齿。
“姐，你别着急，或许慢慢就好了。”
没多久邓羽来了，这老家伙几乎是飞奔过来的。也管不得会不会暴露了，陛下要是傻了，他的满腹心血全完蛋了。
邓羽直接进房，对着萧聪就是一通检查，内心也是无比着急，还给萧聪输了真气。
来到另一边，：“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哭泣，说道，：“哀家哪知怎么回事？太医说是闷坏的，这大冷天谁开着窗啊？不都这样吗？别人怎么没有闷坏？”
邓羽说道：“闷坏的？这怎么可能？守夜的内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