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海风睡到自然醒,阳光洒向海浪,波光粼粼泛着金色。
住民宿的人还没有回来,听说泡了一整晚吧,南丫岛还有一个很出名的地方就是那条小小的酒吧街。
很多来hK打工的外国人选择住在南丫岛,房费便宜,拿客栈来说,三四百一间,对面中环没有四位数大概是住不到酒店。
白天在中环上班,晚上回到南丫岛住,酒吧街就这样应运而生,没有兰桂坊那么拥挤不堪,很多店都有驻场歌手,歌手有黄皮肤也有白皮肤,乐器会是各民族的传统乐器。
有一个挺让人感动的场景,南丫岛的码头,密密麻麻停着几排单车,每天早晚去海对岸上班的人骑车到码头,随手一放,晚上再骑回家。
单车不上锁,也没有人惦记。
海边玩了半天后,从榕树湾步行山道到巽寮湾,说是山道,其实就是半小时的小坡坡坎坎,途中,要经过鼎鼎大名的发哥老家。
中午的任务是大吃一顿。
点了满满一桌的海鲜,每桌才1250,真是比海城便宜了很多,也不会因为是旅游胜地宰客。
书记拿起清蒸鲍鱼,取出肉,一口吞下,大家效仿。
香儿慢吞吞拿起鲍鱼,取肉的时候没忘记去掉内脏。
“香儿,这个不吃吗?”有人问。
“这是鲍鱼内脏,这么恶心,绿油油的,我才吃不下!”旁边有人做干呕状。
“没事,hK都这么吃,还说很营养呢!”书记一本正经。
这事被大家笑了很久,每次吃鲍鱼都会把这段拿出来说。
回到海城,天已经开始黑,说是Fb的行程,还是觉得浑身散架了一样累。
又待了两天,把假期要出的宏源地产稿子赶出来给编辑存着用。
“你还不回来是要我去接你吗?”路磊有点不高兴。
看了香儿新发的帖子,无名的妒火中烧,没有青协的公子哥,还有学校里的小鲜肉。
防不胜防。
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好像只有把她禁锢在床上的时候才是完全属于自己。
经过五一假期张梅的挑逗,这一个月脑袋里总是冒出洗手间和杂物间的画面,都是被逗了几下就跑,憋了一肚子的欲望,总觉得有个事没有做完。
机场接到,直接开去香儿喜欢的那家江边农家乐,积累了一个月的火,折腾了几次才平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香儿觉得路磊有点变化,在这事上要求多,花样也多了,每次自己都大脑当机,呼呼地来,呼呼地去。
路磊很心虚,很满足。
他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女人这么优秀,体验感也特别好,不要再去贪恋刺激。
对张梅,他很确定,没有任何的想念和情感,有的只是物理反应,哪个男人能顶得住送上门的热情似火。
自己的圈子平时就有很多女生拼命往里面挤,投怀送抱的事情太多,如果愿意,会天天应接不暇。
心里明白,自己和家人需要的是大家闺秀,身体却无法抵挡诱惑和香艳。
恨自己,定力太差!
知道路磊肯定要折腾,并没有告诉爸妈今天要回,好好在农家乐客栈休息了一晚。
“有完没完?!”
“不仅要让你吃好,还要让你吃饱,看你还有没有时间把那小桃花眼到处抛!”路磊用了狠劲。
“那些爱慕你这个玉女的男人,知道你这时候有多欲吗?!”
“纯欲风”,男人的致命诱惑。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真不想下床。
接下来一个星期,香儿在家里陪父母,依然是下棋、练字、喝小酒。
跟爸爸已经不像叛逆期那样针锋相对,会撒娇。
香儿在学校的情况爸爸比较了解,虽然不会电脑,但是每月最少一封的家书已经汇报得清清楚楚。
爸爸当了差不多20年的兵,很喜欢香儿敢冲敢闯的改变,学习的事情不用说,知道那算是香儿的爱好。
父女俩更多的讨论是户外运动和青协,这两点爸爸特别赞赏,户外运动带来健康的身体和开朗的性格,青协那边更是为自己的前途开辟了一条也许会更广阔的路。
“在青协,一定要不卑不亢,任何圈子都是挤不进去的,一定要自己发光,就好像金字塔,顶尖上只有一块石头,其他的全部都是垫脚石。”
“努力向上,做不到最顶上的那一块,也尽量不要背负太多。”
“自己处在哪一层,身边的石块也会相似并相辅相成。”
“只有平衡、对等的关系才能稳固。”
“从小就培养你琴棋书画,你的气质和气场不会输,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池爸爸一边说一边“将军”!
“爸,我知道你在说什么,路磊有改变。”香儿第一次大方在爸爸面前提,总不能一直这样尴尬下去,每次外婆家聚会,路磊去了池爸爸就不去,池爸爸去了路磊又不敢去。
“一个专科生,还是学体育的莽夫,怎么改?”
“他今年毕业,准备重回学校,已经联系好省大进修‘建筑’三年,跟全职学生一样的读书,只是没有学籍。”读书的人爸爸总是不会拒之千里。
“这还有的商量,他家也不需要学历,学东西就行。”
“还有他那个妈,你知道她在单位里的外号叫‘泼妇’,上次厂长都被她追着骂!”池爸爸说着竟然笑出声。
“那个厂长也是个工农兵大学生,底蕴不足,因为厂长责任制,从来不把我这个书记放在眼里。”军校毕业的池爸爸,眼界有点高。
“他妈妈对我很好,可能因为我是书记的女儿,哈哈!”
“我也观察过,他妈妈工作是一把好手,对我也很尊敬。”
“你在家呆一个星期了,去把那小子叫过来吃顿饭,有些事情我要跟他交代。”池爸爸终于松口,香儿心里放下石头。
“真的?!我害怕!好开心,妈,香儿爸让我去她家吃饭!”香儿听到电话里兴奋的路磊。
“妈,你跟我去不,我怕!”
“才不去,我也怕,每次见到书记都抖两抖,部队回来的,好冷!你记得沉住气,别乱说话,我去给你准备礼物。”路妈妈紧张地擦汗。
五年,终于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