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一如既往的送票,忙里偷闲,大家一起去看电影。
每次认领座位的时候,阳光和香儿都是单独的。
香儿完全不知道在演什么,故意让她和阳光单独坐在一起,让她觉得极其尴尬,不知道手往哪里放,放扶手上吧,万一阳光以为她想拖手呢,路磊和芦新城已经让自己疲于应付,再多一个阳光真的会很累。
就这样,一场电影下来,双手一直环抱在胸前,想干脆眯一下,知道自己睡觉流口水的囧样,又不敢睡着。
瞟了一眼阳光,他的姿势跟自己一样,只是表情很淡定地望着荧幕,跟着情节变化,眼眉和嘴角还有丝丝挑动。
就要放假,阳光也没有再约香儿,只是周末的时候煲了几次电话粥,聊的都是户外的事情,有一次聊到早上七点。
哪那么多话,阳光平时也不太爱吭声,自己只是偶尔回应下,他也能一个人聊那么久。
阳光说话不紧不慢,每一个字说出来好像都滴水不漏,在陈述中又隐隐表达着某种情绪,一个问题可以衍生很多内容。
香儿不好打断,每次听得迷糊睡着了,又被对方可能大声的语调弄醒,又断断续续地回应着。
那一边,芦新成正在加紧结束主导的几个项目,全球顶级的大剧院、图书馆项目容不得一丝马虎,香儿的这次转山给了他很大压力,感觉就快要拉不住。
归心似箭,但这几个大项目的成果对他回国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师兄,祝贺你回国,是不是该请吃饭啊。”芦新城马上回国,丘思雨急了。
“好,教授叫了几个同学去他家,一起吧。”同为留学生,带个学妹过去也没什么,实在是不想单独跟她吃饭,能少一次就少一次。
“芦!”教授看到丘思羽,大方得体、举止优雅,忍不住拥抱了芦新成就拍拍他后背,哈哈大笑了起来。
丘思羽害羞地贴近芦新成手臂,往他身后不经意地躲了躲。
这个动作显然让大家更加的误会。
“她是我国内教授的女儿……”
“明白明白,得意门生爱上导师的女儿,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是绝配吗?”帅气的意大利导师,透出老人见怪不怪的表情。
一晚上,芦新成很是不自在,本来平时就不苟言笑,这时候更是泪目说不出什么来,生怕以后又被香儿逮住什么把柄,这是导师特别为自己办的晚宴,不能提前离开。
丘思羽很开心,今天算是跨了突破性的一大步。
很多故事,就是从周遭的舆论开始的,芦新成的成就和身份,会让他很在乎舆论的呼声,说不定不得已就会成就了自己的梦想,看着身边挺拔的男人,丘思羽好多次想要装着娇羞的靠上去他的肩膀,都被巧妙地躲过。
也没有关系,今天在场的人都认定他们是一对就行。
晚宴结束,芦新成礼貌地走出导师家大门,便甩开丘思羽大步向前跨过去。
“师兄,等等我。”
“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说完,上车加油,丢下丘思羽在原地。
这么远,香儿也不会知道,芦新成却感觉自己在偷吃。
一手握方向盘,一手解开自己的衣领扣子,刚才过于警惕,一口酒都没有喝。
回到家,一边泡澡一边品着红酒,想着小丫头现在是不是偶尔会喝一点睡前酒。
幻想着丫头就在身边跟他嬉闹,然后扑向他怀里。
晚七个小时,这时候丫头刚好凌晨。
那杯红酒顺手拍了照发朋友圈,配文“甜!”
刚刚看了香儿朋友圈,小丫头前两天就有报平安更新,怎么也要回应一下。
丘思羽回到宿舍,开心得睡不着,想着今晚被人认为是一对的场景,已经不自觉把自己代入了某个场景,她是不会让其他女人有机会的,虽然芦新成太优秀,不可能只对着一个人,但只有她才能是正室。
躺在床上,丘思羽开始失眠,想象着,感受他的霸道,等待他的吞噬。
周五,快递打电话给香儿,说有跨境大件物品要送过来。
不同部位的牛肉、熟冻的海鲜,这次还多了鳕鱼排和羊排。
“鳕鱼方法同牛扒,时间稍长,配黑胡椒、柠檬。”
“羊排烤料腌制,烤箱一面二十分钟,附烤箱及烤料。”
快递箱里找到两张便条纸。
师傅安装、调试好烤箱走后,香儿试着烤了一块羊排,肥嫩多汁,超级好吃,忍不住倒了一杯红酒,美美地吃了一顿,一时兴起,跑去附近进口食品超市买了一堆可以烤的半成品披萨等食材。
拍了羊排、红酒和周围一堆食材,发朋友圈,配文“好吃!”
他是不是在那边只能吃这些东西啊,不对,他厨艺好,什么都会做,唯有自己被惯坏了只能做这些懒人餐,还是不能跟他同步。
想着,香儿更加心安理得地收拾、安放好食材,使劲吃,要不然还要想办法隔空通知他再买个超级大冰箱送过来才行。
这一夜,香儿睡得特别沉,看看朋友圈,还是那杯红酒,没有更新。
打开对话框,跟以前一样,就算送东西过来,也不愿意发一个信息。
芦新成看到丫头更新的朋友圈状态,嘴角轻轻地上扬,试探了两次,送酒,寄食材,都没有拒收,也不知道是怕家里长辈猜忌俩人的事情才没有拒收,还是因为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自己,只是不愿意先来下这个台阶。
好吃的意思是,自己还是有机会?!
这是突飞猛进的进度,这一年来,丫头虽然爱上了户外运动,看起来自己很是坚强和勇敢,其实内心还是柔软的。
单纯的心就好像一张白纸,容易描画,要让丫头依赖他,已经不能用以前那种连哄带骗的方法,这丫头现在浑身是刺,不好哄也不好骗,会适得其反。
人一旦形成了习惯,就会让习惯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许也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对手,无法抗拒的对手。
当有一天,丫头玩够了,突然发现已经改不了这些习惯,就自然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