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书房,陈太傅嘭的一巴掌拍在书桌上。钰昕连忙给陈太傅顺着气,他黑着脸嘴里的话就差点如同冰渣子一般:“老妖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可不是嘛,那老妖婆一直盯着钰昕,每句话都是坑。就是想让别人误会钰昕跟他们家有关系。还有那个李岑湘,一看就是故意的,要不是小桃手快,那壶水肯定泼嫣汐和钰昕一身。”
“好了、好了,周文韬,你别拱火。爷爷年纪大,要是气出个好歹我非收拾你不可。”
钰昕轻轻拍着陈太傅的背,嘴上说着周文韬,只是她的眼里却没有半分责备之意。
司徒子昀坐在一边很无语,他是万万没想到原来在他离开时候还发生了那么多事。为了制造机会,他们真的是煞费苦心了。还好一路有小桃跟着,小桃这丫头虽然莽,但关键时刻真的没有人能代替。
毕竟跟嫣汐从小一起长大,不管是忠心还是默契程度都是绝对的。
护国公府
屋子里地上一堆破瓷碎片,旁边一群丫鬟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司徒恒枫站在旁边一脸冷漠的看着跪的一地的下人和自己那发疯的母亲。这时的他早就收起了对外那谦谦君子的模样,脸上的阴鸷肉眼可见。
徐夫人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髻,重新坐了下来。桌子上的茶具早被她砸了个稀巴烂,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嬷嬷道:“本夫人的茶呢?”
“已经让人重新去备了,夫人稍等。”
看到他母亲发泄够了后他才出声问道:“不是说拖住那个孽种吗?为何他那么快就回来了?”
徐夫人对着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踹了旁边跪着的丫鬟一脚道:“都出去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下去各领十鞭家法。”
跪着的丫鬟小厮都松了口气,连忙跪谢后退出了房间。嬷嬷也跟着出去将门带上,站在了门外守着。
徐夫人看着所有人都出去后才道:“我怎么知道,我明明就安排好了一切,让司徒子昀来祠堂用他父母的牌位拖住他,然后让人和那个村妇发生争执让她无暇顾及钰昕那小丫头。再让下人随便泼点茶带她来后院这边换衣服,房间也准备好了迷香,等她被迷晕后还不是随便你为所欲为。
到时候我就不信陈家不把她嫁过来,等她嫁过来后还怕拿捏不了陈家。”
她越说越得意,开始得意忘形,就像已经成竹在胸了一般。司徒恒枫轻咳一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徐夫人回过神来后气愤的骂了出去:“那小贱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提前来了祠堂,听到了我吩咐下人准备去点迷香。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让人出手打晕了我和下人,带着他父母的牌位跑了。这小贱种生来就是克我们大房的,早知道在他小时候我就亲手将他淹死在池塘。”
司徒恒风眼底露出杀意,他想给自己倒杯水,结果桌子上干干净净,他压下心底的一丝不快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这陈家现在对我们必定有了提防,再下手恐怕很难。”
徐夫人点点头:“ 你放心,你父亲已经另外相看了一家,虽然比起陈家差了点。但那姑娘好歹是将军府的长房嫡女,身份不比钰昕差。至于那个贱种,虽然他得到皇上的喜欢,但他似乎真的没了入朝堂的心里。你父亲的意思是,只要他离开京城念及他也算是二房唯一的血脉了就放他一马了。”
“父亲就是太善良了,做事还是要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徐夫人安慰道:“你父亲有他自己的考量,你还年轻考虑不了那么周全。那小贱种自从分了家后大部分的财物都交给了皇上派人打理,如果他真有什么意外皇上也会彻查到底,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麻烦。你再忍忍,等我们拿下……”
她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你要是还不放心,等这边事成的之后随便扣个罪名杀了便是。”
门外嬷嬷敲了敲门说道:“客人不少都来辞行了,夫人可要亲自送客?”
徐夫人应了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们先出去招呼客人,别因为一点小事失了礼仪。”
两人回了花园,恢复了笑意盈盈一脸和煦的样子。
陈府钰昕终于将陈太傅安抚了下来,他半晌终于开口道:“你们回封阳吧,尽早把婚期定下来。到时候我和你父亲会跟皇上请几天假回封阳,这几日你们尽量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有事只让陈管家和疾风他两人传话。”
司徒子昀点点头道:“我跟汐儿路上已经商量过了,最近几日我们就进宫待着。好好准备上玉蝶祭祖的事宜,等事完了后我们也会尽快的回封阳了。避免掉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免得再生事端。
等我们回了封阳后……皇上应该就会开始对护国公府动手了。老师一定要小心,府里多安排点人手以防有人狗急跳墙。”
事情说的差不多三人便告辞离开了,临走前嫣汐想到今天李岑湘的事还是提醒了一句:“爷爷,那李岑湘大概跟护国公府有了勾结,你老还是注意点,小心被人里应外合了。”
说完行礼告辞追上司徒子昀他们一起离开了。
陈太傅让管家送几人离开,自己在书房问钰昕今天到底发生了那些事。
周文韬开始安排准备回封阳,为了不引人注意,钰昕空车出的城,只安排了一队陈府的人跟着没有带任何的行李。
她将行李全丢给了周文韬,两人约定在城外五十里地的客栈汇合就悄然无息的离开了京城。
嫣汐夫妻二人则是直接在第二日天不见亮就进了宫,对外是说嫣汐被太后招进宫学礼仪。
每天基本上都拖到宫门快要关闭才出宫,中途倒是去过仙悦山庄。
嫣汐是陪同太后、皇后和皇上去的,那天皇上早早下了朝,几人换上普通的衣服集体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