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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鸡站在高高的屋檐,如往常一样,对着显露出天边的太阳展现自己高亢的歌喉,嘹亮的叫声打破黎明的宁静,取而代之的是生机勃勃的新一天。

村民们陆陆续续的醒来,老一辈人的睡眠时间通常很短,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已经在土坎边准备今天要吃的东西,不一会,黑黢黢的烟囱就冒出袅袅白烟。

罗屿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温热在他的身体攀爬,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收起竹席,拿上自己的干树枝和木炭,端着盆走出去。

回来时,他已经洗漱完,顺便给床上的单琼打了一盆的热水。

“别睡了,起床洗漱吧。”罗屿叫了一声。

屁事不干,睡到天亮,说的就是单琼。

“喂,起床了。”

见到单琼没有回应,罗屿又不得不叫一声。

半晌,单琼还是没有反应,罗屿满脸不爽的走了过去,他忙上忙下的,单琼屁事不干也就算了,连一点回应都没有,这样整的他好像是个傻子一样。

掀开被子,单琼面色痛苦,满脸通红,就跟刚从蒸炉出来的一样。

罗屿皱了皱眉,伸手在额头上探了探。

手背一阵滚烫。

单琼不想让罗屿看到自己的窘迫,连忙把被子拉了上去。

罗屿当然不会任由单琼这么做,直接粗暴的掀开被子,道:“发这么高的烧还捂着被子,你真不怕脑子被烧坏了。”

单琼瞪了瞪罗屿:“你真晦气。”

“是我晦气你还是晦气?”罗屿把原先打的热水倒掉,换成一盆冷水。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发烧。”

“你发烧也能怪我?”罗屿无语至极,真的是逮到谁就怨谁,算他倒霉。

拧干毛巾,敷在额头。

“你干嘛?”单琼叫道。

“什么干嘛?”罗屿问道。

“这是冷的,你想让我的病情加重是吧?”

“你发烧不敷冷的敷什么,敷热的吗?你有没有生活常识?”罗屿都懒得骂了,蠢女人就是这样。

“哦。”

“别乱动。”

“我饿了。”

“那就饿着,反正你之前饿了几天也没饿死,那就饿着先。”

“我想吃东西。”

“你旁边有个木盒子,可以吃那个。”

“那你咋不吃呢?”

“我又不饿,谁饿谁吃。”

“你一定要这么刻薄是吧?”

“谁刻薄了,我这不是给你建议吗?”

“你不给我搞吃的,我就自杀,到时候咱俩同归于尽。”

“我不信。”

“罗屿,你真的会不得好死的。”

“我知道,谢谢你的祝福。”

“臭不要脸。”

“行吧,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准备一点吃的吧。”

“我想吃昨天那些。”

“哪些?”

“就是昨天那些啊!”

“哦,我知道了,你想吃豆子了。”

“罗屿,你是不是有病啊?”

单琼就这样看着罗屿离开,她想起身叫住都做不到,身体的虚弱外加脑袋的昏疼,让她彻底老实下来,只能在心里无数遍的怒骂罗屿,将其祖宗十八代一起诅咒。

“诶,罗兄弟,我刚想给你们送吃的。”梁柱看着行色匆匆的罗屿,连忙叫住。

罗屿回过头,笑道:“不用了,琼琼最近身体不舒服,我想给她煮个小米粥喝。”

“啊?没事吧?”梁柱关心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小发烧,应该是昨晚受了风寒,养一养就好了。”罗屿说道。

“那行,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梁柱点头。

来到后厨,罗屿手起刀落,一阵忙活。

在几年前,他也算是做饭的好手,那个时候因为家道中落的缘故,原本富裕的家庭变得贫穷起来,为了换取到足够的盘缠,他就经常在各个酒楼里面打杂,耳濡目染之下,他的厨艺不说大师级别,但味道肯定不会太差。

撒上些许的调味之后,罗屿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回房间。

瞥了一眼虚弱的单琼,罗屿皱了皱眉,上前把掉下来的毛巾拿走。

“不是跟你说了别乱动吗?”

单琼咳嗽几声,问道:“你端的什么?”

“你喜欢的豆子。”

“……”

此时的单琼已经没精力跟罗屿拌嘴,她只觉得浑身难受,没有一点力气。

“我会不会死?”

“不会。”

“你怎么知道?”

“因为咱俩同一条命,你不会死,最多就是发烧太严重,把脑子烧坏,最终变成痴呆。”

“你好晦气啊。”

“说了你又不开心,那你还问我。”

“你想干什么?”单琼看着走过来的罗屿,柳眉轻皱。

“还能干什么,你不是说你饿了,当然是把你扶起来吃东西。”罗屿抽出枕头,摆在身后,这样坐起来靠着的时候能舒服一点。

单琼抵在罗屿的肩膀,想了想,一口咬了下去。

“靠!”

“你有病啊,你咬我干什么?”罗屿疼得脸皮直抽搐,真想把这个女人丢出去。

“我不吃豆子。”单琼倔强的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怎么你对豆子过敏是吧,我都吃了这么多天,你凭什么不能吃?”罗屿教训道。

单琼冷眼看着罗屿:“我跟你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你头上长犄角,还是你身后有尾巴?”

“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是你先说的。”

“我多喝点水就好,不用管我。”

“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啊?要不是你那个命亏反噬害了我,我早就走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伺候你这个姑奶奶。”

“这是你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你就不活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就纳了闷了,你那么抗拒吃豆子,是你消化不良,还是怎么着?”

单琼没说话了。

“不会真消化不良吧?”

“要你管。”

罗屿脸色古怪:“所以,你前几天脸色那么差劲,就是因为消化不良,便秘导致的?”

“滚啊!”

罗屿看着单琼难以启齿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眼见单琼在发疯的边缘,罗屿没有在单琼的伤口上撒盐,说了一个相对来说还算是比较好的消息出来。

“刚刚逗你的,不吃豆子,给你熬了一碗的小米粥。”

“为什么不煮肉汤给我,我喜欢那个。”

“你怎么不喜欢星星呢,不喜欢月亮呢,你喜欢什么我都得帮你拿下来呗?”

“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发烧的人不能喝猪肉汤,就先凑合着喝小米粥吧,等你病好了再说。”

“为什么不能喝?”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罗屿想说消化不好的人是不能喝的,但想到单琼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吧,免得又跳脚了。

单琼瞪了罗屿一眼,拿起勺子吹了吹,双手发抖的她,硬是送了好几次都没送进嘴里,反倒是滴到衣服和床上。

连续几次这样,单琼仍旧自己吃着。

罗屿看着搞得一塌糊涂的单琼,眉头是皱了又皱,看了好一会后,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我来,跟智力发育不完全一样。”

“滚开!我不需要你。”

“你要是真不需要我就不会搞成这样了。”

“我……”

“别磨叽了,张嘴。”

罗屿没由着单琼自尊心作祟,这都快要死了还自尊心,要不是同用一条命,单琼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烧成傻子还是小事,要是烧死了那他也得完犊子。

单琼冷冷的看着罗屿,没说话。

“你吃不吃?”罗屿也来了脾气,甚至想一巴掌甩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单琼嘴唇翕动,吃下勺子里的米粥。

罗屿面无表情的擦掉单琼嘴角的饭粒,还有方才滴落在床上的痕迹,吹了吹滚烫的米粥,继续往嘴里送。

都是惯的,刚刚但凡单琼再跟他对着干,他真的会甩出一巴掌。

有些人是听不懂人话的,也讲不清道理,她们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往往这种情况,就不需要讲道理了,朴实无华的手段,往往能出奇效。

如果单琼还是化神期,那发癫罗屿可能不会说什么,只能是有多远就走多远,但如今的单琼显然不是,无需废话,讲不通就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