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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瑾静默片刻说道:“自从本宫进宫那日起,就没想过当好人,却也做不到绝情绝义,无论对你还是媛姐姐,本宫承认确实有过利用,可也付出过真心。”

她顿了顿又说:“本宫刚进宫时,所有人都想算计我,只有你和媛姐姐是和我一心的。再怎样我都不会害你们。你失去了孩子那样想我,即便媛姐姐走了那么多年不在我身边,我都不难过,每当在宫里看到你心里会很不舒服。”

冯嫔泣不成声:“臣妾被人诬陷,娘娘能够相信臣妾,而臣妾却猜忌娘娘,是臣妾太蠢了,害娘娘难过。”

赫连瑾摇摇头:“不是你蠢,而是本宫为了生存,用尽手段最会算计,你出了事才不往本宫往好处想。像我这种本不该和人交好,或者后宫本不该存在什么友情,本宫和媛姐姐能相互信任仰仗,全是因为我们本就是姨亲,在进宫之前就十分亲近,我和你闹成这样,也怨不得你。”

“不对,就是怨臣妾,臣妾愿意在宫里一辈子来弥补。”

“本宫平安生下了双生子,无须你来弥补。”

冯嫔错愕的看着皇后,怔怔的问道:“原来娘娘知道。”

“本宫临产前的那个黄昏,有人故意让本宫听到哥哥出事来害本宫,原来本宫只是猜疑你,如今才确定是你。”

她笃定的眸色看着冯嫔:“你若没有对本宫做过亏心事,何至于病倒,还不是你知道真相后,因为曾经做过伤害过本宫的事而心生愧疚,皇子落水与你无关,就是我生产那次了。”

冯嫔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臣妾对不起娘娘,臣妾自从生病以来再也没有用过药,以此来惩罚自己。”

赫连瑾看着她只觉得可怜,明明她也是被人害了孩子。

“难道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一个狠毒的人,见别人受折磨心里就会很开心。本宫并不认为别人不好过对自己有什么益处,只在意那些实际的,比如本宫想和皇上孩子安安静静的在宫里,不想让人来打扰,你离宫吧,你走了本宫就清静了。”

冯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害过娘娘,娘娘还肯对我好,不罚我就这样让我出宫吗?”

“本宫是有仇必报,可是也不屑于对没有威胁的人赶尽杀绝。”她的语气逐渐变的温和起来:“媛姐姐出了宫,她现在过的比在宫里好太多,我也希望你能像她一样。”

冯嫔扑进她的怀里痛哭不已。

赫连瑾的眼眶湿润了。

冯嫔失去了快八个月大的孩子,虽然不是自己害的,可也是宁妃为了算计自己才害了那个孩子。

宁妃害了她,害了她的孩子,只为离宫之前给自己身上插一根刺,现在这根刺拔除了就算这件事了结。

冯嫔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也无法弥补她曾经受到的伤害,只希望她离开这个伤心地,和媛姐姐一样开始新的人生。

赫连瑾从望月居出来,就见凌煜正站在门外。

她有些诧异的问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

凌煜走到她面前,轻声说:“朕处理完了朝事就来寻你了。”

“那既然皇上来了,为何不进去,或者让人告诉臣妾一声,要一直等在门外。”

“朕知道你特意来找冯嫔一定有话要对她说,所以才没有打扰。”他说着将她抱上了御辇:“你腹中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一定要当心,以后再出来可以让朕陪着你。”

赫连瑾微微一笑:“臣妾两个孩子都怀过了,如今怀着这一胎,感觉轻松多了,没有那么娇气的。”

“上次怀的虽是两个,却是儿子,这次是女儿,对待女儿自然要娇气。”

说着话,就到了昭辰宫。

虽然赫连瑾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凌煜还是将她抱进了寝殿,放到床上。

凌煜看到床上放着两件新的寝衣,寝衣上面绣的是龙凤呈祥,知道这是她亲手做的,两个人一样的。

“瑾瑾的手是越来越巧了。你去年做的香囊,那对鸳鸯看上去还像两只鸭子,如今的龙凤呈祥绣的可是栩栩如生,绣工了得。”

赫连瑾脸色一红,利落的从他腰间扯下送他的那只香囊,“既然知道绣的不好,你还整日戴在身上,也不怕朝臣们看到了笑话。”

“他们谁敢笑话朕?”

“他们即便在背后笑话,也不笑话皇上,自然是笑话臣妾,臣妾说过不要让你戴出去,你偏不听。”

“朕难道就不能戴出去炫耀炫耀,也不是所有大臣的夫人都会绣鸳鸯,朕……”

说到这,忽然传来孩子的笑声,凌煜听出那声音来自床底。

他俯下身子一看,果然是凌祯和凌渊藏到床底下偷听。

凌煜怒道:“出来”

这一道怒斥声和刚才与母后说话的柔声细语简直是天上地下。

凌祯和凌渊急忙从床底下爬出来,跑到赫连瑾身边。

父皇对他们一直都是严父的模样,却对着母后从来都是温柔至极。刚才之所以忍不住笑出声来,就是因为听到父皇背后和母后说话像是孩子一般。

父皇这般做派,若不是藏在床底下偷听,还真是想都想不到。

赫连瑾见他们看着凌煜既怕又想笑的样子,嗔道:“好端端的为何爬到了床底下?”

凌祯偷偷看了凌煜一眼,说道:“儿臣想母后了,所以才带着弟弟一起来看母后。”

凌煜知道每次他们做错事,都是祯儿主动出来承担责任。

“以朕看是渊儿又不想读书了,才拉着祯儿一起跑来找你们的母后玩吧!”

凌渊低声说道:“天天读书谁不烦,父皇这个时间本该处理朝政,却也忍不住来找母后,更何况我们六岁的孩子。”

赫连瑾听了噗嗤一笑,凌煜双目含笑的睨了她一眼,暗道:凌渊和你真是一个性子,说话都是一样。

“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还藏在床底下?”

凌渊乖乖答道:“儿臣瞧见父皇抱着母后进来了,害怕被父皇责怪从书房跑出来,所以就拉着哥哥藏了起来。”

凌煜递给赫连瑾一个眼色。

凌煜对他们寄予厚望,他们早就商量好在孩子面前,一个做严父一个做慈母。

凌煜的眼神显然是不想追究他们了,他们本就是六岁的孩子,调皮贪玩都很正常。

赫连瑾便发挥了慈母的作用,转移了话题:“母后来问你们,明明你们学会了游水,为何前几天掉入水里不快点爬出来,而是喊救命?”

凌祯答道:“儿臣遇事之所以没有首先自救,而是先看看周围的人在关键时刻做出怎样的反应。”

凌煜听闻赞赏的点点头,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缜密的心思,确实是帝王之才。

他看向凌渊:“你当时怎么想的?”

凌渊答道:“当时桥突然坍塌,儿臣就这样掉入水里,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到底是谁害的,至于没有立即游上岸而是喊救命,是因为见哥哥这样我也有样学样。”

凌煜唇角勾笑,宠溺的说道:“你倒是很会学。”

“跟在哥哥身后准会没错。”凌渊说完,凑到赫连瑾耳边,问道:“娘,你说孩儿说的对吗?”

凌祯认真纠正:“你总是喜欢叫爹娘,我们是皇子,不可以叫爹娘,应该叫父皇母后。”

凌渊不以为然:“我喜欢叫爹娘,叫爹娘亲切。”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做什么,你就在身后做什么吗?”

凌渊扬着稚气的小脸:“那也要分什么事情,你以后肩上是要扛着江山社稷的,我又不必。”

赫连瑾立即低斥一声:“渊儿,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