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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能不能晚点再吵架,我快支撑不住了!”涟漪的话忽然传来。

林舒扬挣扎着爬起来,看见涟漪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正在跟陈之宏近身搏斗。

没错,陈之宏每次凝聚光球都需要时间,只有近身搏斗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样它就无法再凝聚那诡异的黑球。

可涟漪显然已经体力不支,很快就会败落的。

林舒扬扒开水缸旁边的包袱,拿起一包糯米撒过去,“涟漪,让开!”

涟漪身形敏捷,脚尖一用力,迅速远离了战场。

陈之宏正要去追,脚下却一滑,差点摔倒在满地的糯米上面。

“你怎么样?还能看得见吗?”林舒扬蹲下看着陈子骞,后者轻轻点了点头。

“用你那天扔匕首的手法,攻击它。”林舒扬说着往陈子骞手里塞了一包大蒜。

“这个......”陈子骞嘴角抽了抽,似乎有些难以忍受大蒜的味道,不过他还是迅速将手里的大蒜一个接一个地向陈之宏掷过去。

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陈之宏要躲开这东西,也能拖延不少时间。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来?他真的能对付这个东西吗?”林舒扬捂着自己肋骨的位置,龇牙咧嘴地问。

陈子骞边说,手里的大蒜越来越少,“应该快了。”

“应该?你可真不靠谱。”林舒扬说了句之后,就起身向荣显屹的位置走去,“我是没什么别的办法了,走远点,说不定还能多活几秒。”

林舒扬向荣显屹伸出手,“还能起来吗?”

荣显屹早已经坐起来,见林舒扬伸出手,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裸露的手掌。

刚才林舒扬拉了他的手腕,他也拉了林舒扬的。

不再隔着手套,他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也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纹理,这样久违的触感,让他无端悸动。

林舒扬差点被打中的刹那,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珍视这样的触感,如果永远找不到七年前那个人,或许,林舒扬就是他此生,唯一能触碰到的人了。

“想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我去,那是什么?”林舒扬话问到一半,忽然看见一根发着光的绳子从空中飞下来。

那绳子末端,还坠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道士服的俊俏青年。

之所以说是坠着,是因为那绳子就系在那个青年的腰间。

“啊啊啊~下面的人快让开!快让开!”

林舒扬瞪大眼睛,因为那青年坠下的方向,正是他这里。

他连忙拽起荣显屹往旁边挪了挪,可下一刻,那青年还是掉在了他们面前。

确切地说,是那绳子带着青年落到了他们面前。

“不好意思,它有点不太听话。”青年稳住身子,挠了挠短发,说起话来有点憨憨的。

它——那根会发光的绳子,正诡异地竖着,一端被系在青年腰间,一端竖在荣显屹面前,最上端微微弯起,左右摇摆了两下。

就像是人一样,在打量着荣显屹。

忽然,绳子的头猛地一摆,林舒扬顺着看过去,看见陈之宏逃走的身影。

它身形轻盈,直接跳起从房顶上离开,逃离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啊啊啊!又来!”随着青年大喊的声音,那绳子又直直地向陈之宏的方向追过去,瞬间便消失无踪。

院子里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似乎都被刚才那奇怪的一幕惊到,久久不能回神。

“刚才......发生什么了?”林舒扬率先开口,随即反应过来,看向陈子骞:“刚才那个,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人?”

陈子骞狼狈地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最后一颗大蒜,神情有些呆滞,“应该,是吧。”

涟漪走过来,直接往陈子骞的轮椅上一坐,整个身子都瘫在上面,“老娘累得都出现幻觉了,居然看见一根绳子在天上乱飞。”

林舒扬心说,不仅你出现幻觉了,在场每个人都出现幻觉了,他扭头看向荣显屹,却见后者正垂着眸,皱着眉,仿佛正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又仿佛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疼?”

没等荣显屹开口,常雨就从后门跑了进来,看见院子里的情景,他心中一惊,目光落在荣显屹被林舒扬扣着的手腕上。

“放开屹哥!”常雨跑过来,一把推开林舒扬,紧张地扶着荣显屹胳膊,“屹哥,你怎么样?”

林舒扬被常雨这么一推,本就疼痛不已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直接摔倒在地上,屁股先着的地。

这属于二次伤害,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下一刻,林舒扬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他眼睛的时候,他才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简直不要太好,毕竟睡的早不如起的晚。

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睡过懒觉,而且是一睡睡到日头偏西的时候。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回到了荣府之前住过的那间客房里。

肋骨断裂的部位已经被胸带绑住,身上擦伤的部位也被涂了药,看来他身上的伤都已经被医生处理过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他苦恼地敲了敲眉心。

“他们说的没错,我充其量也就只能算得上不蠢,居然还自诩聪明,直接就跳进了陈子骞的圈套里,唉。”

林舒扬艰难起身,在床边的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外套,好在手机还好好地在口袋里,并没有损坏。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摸向胸膛的位置,那枚印章不见了。

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荣显屹肯定会拿走的。

这时,杜庆打开房门,看见他醒来,一脸的喜色:“林先生,你醒了?这可太好了。”

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杜叔。”

“医生说你这次伤的不轻,得好好躺着休息才行,你饿不饿,我让厨房做点吃的送过来。”

一提到吃的,他的肚子立马就响应起来,“好,那就麻烦杜叔了。”

“不麻烦。”杜庆转身要走,林舒扬又问了句:“杜叔,荣少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