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舒扬不说话,荣显屹立马转移了话题,“你如果觉得对不起她,那我明天就跟她坦白。”
“不行。”林舒扬瞪着荣显屹,平日里清清淡淡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些许歉意,“我就是觉得荣太太一直都对我那么好,我却把她唯一的儿子掰弯了,既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又担心会被她发现。”
掰弯?“你把我哪儿掰弯了?”
林舒扬刚刚酝酿出来的歉意,被荣显屹这句认真又好奇的问题冲散的干干净净。
也是,这个词大概还没出现在这个时代。
他忍俊不禁笑了笑,清冷的面庞因着这一笑,变得极为明媚勾人。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温热的唇堵在了喉咙里。
荣显屹轻轻啃咬了两下便松开,而后低低询问,“跟我上去好不好?”
“不好。”林舒扬果断将人推开,“做出这个决定,一方面原因是因为荣太太,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睡得不太好。”
“为什么睡不好?”
“你这几天晚上......”林舒扬顿了顿,“总之就是睡不好。”
除了第一天晚上,他睡得还不错之外,之后的几天,荣显屹总是撩完火就睡,这样长久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荣显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眸中神色更深了,嗓音也变得暗哑起来,“我可以当做,你是在邀请我吗?”
林舒扬连忙否认:“我不是......荣显屹你起开......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嗯哼......别......”
荣显屹无视他的反驳,直接把话堵住。
荣显屹的霸道和强势毋庸置疑,在这方面,林舒扬向来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断后退着,直到腿弯撞到身后的床沿,被一只手臂轻轻推倒。
然后就听见荣显屹在他耳边问:“我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就会停吗?”林舒扬一边颤着声,一边难耐地蜷缩着身体。
谁知荣显屹却说:“只要你说,我就停。”
林舒扬没说话。
“不说话,那我就当做你同意了。”
罢了,便随他的愿吧。
窗外夜色清冷,窗内却明亮灼热。
林舒扬逐渐失了力气,整个似无根浮木般沉沉浮浮。
他张了嘴刚想说话,身体就被一双紧实的手臂捞起来,他连忙勾住荣显屹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荣显屹手上猛地用力,再次问道:“告诉我,我可以吗?”
林舒扬倒吸一口凉气,极致的痛和愉悦相互交织,已经将他的理智磨得消失殆尽,只能顺从本能回答这个问题。
“可……可以……”
得到满意答案的荣显屹,眼眸里的笑意和温柔几乎快要从里面溢出来。
手上却更加用力了。
......
林舒扬的房间是客房,床既没有荣显屹房间的柔软,也没有荣显屹房间的大。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有点挤,可相互拥抱的姿势却能多出很多空间。
林舒扬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全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碾了一遍似的疼。
他自认为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可事实却让他有些自我怀疑。
要不是他坚决喊停,荣显屹恐怕还不消停。
“睡不着吗?”荣显屹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带着些暗哑和畅快淋漓发泄之后的餍足感。
“嗯,有些难受。”
荣显屹伸出长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下巴磕在他头顶发间低声道:“抱歉,都怪我一时没忍住。”
想起刚才的事,林舒扬耳根一烫。
荣显屹这个人真是越了解越让人心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禁(欲)系,结果没想到你对这方面了解还挺深,要不是这七年......”
说着,他便止住了话题,七年前这个话题,可不是什么好话题。
荣显屹却低笑一声接道:“你都说了我很会伪装,这七年我虽然不能跟人接触,但应酬也不少,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况且,我年少时也有过好奇心,可不是你想象中只接受传统教育的呆板少爷。”
虽然这样想不太好,但林舒扬此刻却觉得之前的他说的那句话,很对。
——“你们都会感谢我的。”
的确,如果不是七年前给荣显屹下咒,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就算不动情,也难免会有人上赶着送上门,亦或是为了利益而联姻。
总之,可能性太多了。
见他不说话,荣显屹又说,“我忽然很庆幸,庆幸你七年前给我下咒,否则身居于此,我可能真的等不到这么好的你。”
先前还是一根扎进心脏的刺,不过几天时间,就变成了庆幸。
荣显屹这张嘴,还真是巧舌如簧。
林舒扬在心里稍稍吐槽了几句,想了想还是没打算结束七年前这个话题,“你对我七年前对你下咒的事,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说没有是假的,我不止想问七年前,还有现在。”荣显屹目光落在手腕那两枚墨玉环上,眸中神色翻涌,“此前我不敢问,但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丝底气,至少我确信你不会再无缘无故消失。”
林舒扬也是男人,知道荣显屹的心思,他淡淡笑了笑:“原来你的底气是来自于做……怪不得刚才那么卖力。”
闻言,荣显屹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
他抬起绑着墨玉环的手腕放到林舒扬眼前,语气缓慢低沉,像是在诱惑般,“现在能告诉我,你跟墨玉环之间,还有你总是变幻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