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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冷凝的厉害,隐隐感觉有暗潮涌动着。温盈抱着常钰的臂膀半个身子隐藏在常钰背后,那种被人盯着头皮发麻的感觉才稍稍退却。

常钰浑然不在意般朝着躲在她身后的温盈柔声安慰:“阿盈先自己回家好不好,我临时加会班。”

“好。”温盈乖巧的点头应答。

温盈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的声音传来:“不用避开她,这事儿跟这个小鬼也有关系。”

漆黑的眸子一沉常钰显然是不高兴了,就这么看着对面的秦广王。

这样气势汹汹而来的鬼温盈瞧着便害怕不已,攥着常钰的衣袖的手越发的紧,生怕会弄丢了常钰自己小命便要交代了。

感觉到温盈的害怕和怯意常钰揽着温盈的肩膀往办公室去,末了还吩咐知行道:“记得送茶水进来,还有小零食别太多了。”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记挂着温盈,不许温盈吃太多。

温盈不满意的撇嘴,嘟囔着:“常钰是小气鬼。”

常钰不置可否地挑眉。

跟在常钰身后的秦广王听到这话气的额角的青筋直凸凸。

但是又碍于情面不好说什么。

一行人进了常钰的办公室。温盈环顾着四周,两边的沙发已经有鬼落座,还剩下单人的沙发,那一看就知道不是她坐的地儿。

无处安放的温盈拉扯着常钰的衣袖准备让常钰变个小凳子出来。

却见常钰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那单人沙发座位上。

温盈甫一落座,其它落座于茶几两侧的鬼便要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是被鬼放了钉子般扭捏着。

“淮阳君什么意思?”末了还是秦广王开口询问。

哪怕是再好的脾气也被淮阳君这一下子弄的起火。

这小鬼是什么,也敢居座首位。

若非顾忌淮阳君在此只怕是在座的老伙计都要坐不住,还没开始商讨就要被气的拂袖而去。

温盈不适极了,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是不怀好意的,让她难受,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让她难受了。

她甚至都不敢直视前方,在座的鬼她只认识常钰,其余的一个都不识得。

她的手还在常钰手里,常钰像是找到什么乐趣般,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的柔荑。

若非秦广王开口,只怕是常钰还要继续下去。大有当他们都不存在的意思。

被秦广王打断她面上也没有任何不满之色,表情依旧是淡淡,看起来好说话极了。

可是在座的鬼没有一个会觉得常钰好对付,会觉得常钰好说话。

目光扫视过一众鬼,原本还坐立不安的鬼在视线扫视过来的时候立刻安分了,端坐着。

常钰见此哂笑不已,面上越发和善:“你们是在做什么?”

他们只觉得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跟钝刀子似的,刀刀带血,让鬼不寒而栗。

“是做忠臣谏言?”常钰挑眉,见他们无话又继续道:“还是打着忠臣的旗号上门逼迫欲行不轨?”

轻描淡写般的话语像是锋利的刀片刮在骨头上,这样的罪名他们怎么担待得起啊!

可是想到他们一来这里,拦着淮阳君不让走也就罢了,还拦下了淮阳君的家眷。

这样的做法的确是有失偏颇。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秦广王身上,从一开始说话的就是秦广王。见到淮阳君不敬,后又阻拦淮阳君送其家眷,也无怪乎好脾气的淮阳君火大。

“这样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淮阳君只怕是也担不得。”秦广王站起身来,朝着酆都王宫的方向敬畏地拱手朝拜,极为虔诚。

这样做作的姿态常钰都不屑多看一眼。

“忠臣二字不该出自淮阳君之口。”秦广王略微整理了衣衫才施施然道:“淮阳君虽代行君职但是亦是臣子,我们忠的是陛下,可当不得淮阳君的一句忠臣。”

常钰听得这话不论是面上亦或是眼中都无半分波澜。类似于这样的话自陛下闭门不出之后她不知道听了多少,听了这么几百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原本脾气并不算得很好,可是这几百年下来硬生生的将她的脾气越磨越好,最开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必然是会还嘴的,一阵唇枪舌战少不了。

有时候还要动动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惫懒,别说动手了后来连嘴都不想动,有那时间打嘴仗还不如多看几份文件早点回家歇着。

“那你卸任吧。”隔了百年之后再度开口打嘴仗的淮阳君,说话一句便扼死人不偿命。

“……”

“淮阳君让我卸任是何故?我是由陛下亲命就算卸任也是陛下开口,淮阳君的手伸的未免长了些。”

“你若实在是思念陛下的紧,我送你去见陛下。一同待在王宫可否?”谁不知道王宫里除了陛下之外再没旁的鬼在。

谁不知道王妃娘娘素来脾气大,心眼小的跟针尖似的。若是让王妃娘娘知道他进王宫与陛下一道,无需王妃娘娘开口,陛下便能将他活剐了。

“你……”双唇嗫嚅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找淮阳君商议正事的吗?怎么争执起来了?”

“淮阳君勿怪,秦广王年纪大了,脾气越发急躁,您见谅。”

两人唇枪舌战之际没有鬼敢从中调和插上一脚,唯恐被群起而攻之。

眼见着秦广王落了下风,未免事情闹得太难看,故而才出来打圆场。

秦广王调息片刻,将手中的文书递予淮阳君面前。

却见淮阳君不接。

常钰手中捧着茶盏,跟没看到般。

秦广王的脸色霎时间难看至极,只觉得常钰是在故意给自己难堪。

吹拂着茶盏中起起伏伏的茶叶,直到茶叶全部都沉下去,常钰才缓缓开口:“你们难道不知道条子并非是给本君的吗?”

下面送上来的条子一概都是发给知行的。

知行主内,言行住外。

现在是他们拿着手中的条子约过了知行,直接给自己,坏了常钰定的规矩。

故而常钰不喜,再加上他们来势汹汹,未免可恶的紧,常钰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谁也没有想到常钰会在今日脾气燥了一遭,这般如此,便是想谈也是谈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