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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和鬼妻黏黏糊糊的日夜 > 第145章 掉下桥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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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自我否定好像是从根本上就否定了她自己的存在,就像是陷入魔障的人否定自我的价值,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好,做的所有事情能抓住的都是那些不好的,自己好的反而被自己忽视掉。

像是不相信她的话一样温盈抬起头凝视着常钰,想要从常钰的脸上找出一丝破裂的痕迹来,让她能从痕迹里发现常钰说的只是安慰她的话,就像是之前无数次的安慰的那样,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而已。

虽然……

虽然这样的效果很好,她承认自己很受用。可是……

可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值得称赞的事情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由着常钰在身侧帮衬,扶持,没有常钰在她可能什么也做不好,甚至是连活都活不下去。

虽然知道这样显得自己很没用,可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就算是她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让她失望了,她没有在常钰的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哄骗意味,也没有从常钰的眼睛里看到柔和的安抚。

她的神情很严肃,严肃到让温盈恍惚的觉得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而不是……

她惆怅之下的无理取闹。

这种认知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惶恐不安又多么的刻意和稍显做作。

可是哪怕是在面对她这样的时候,常钰仍然是抱以最认真的姿态回答着她的问题,解决她的困惑。

酸涩发胀的眼睛开始泛红,狼狈的别过脸,深呼吸几口气,才止住那种想要哭的冲动。

好像是在等待着她的情绪缓解一般,常钰一直都在抚摸着她的背脊,无声的安慰着,陪伴着。

“阿盈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可以。”她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自己的肩膀,盛着水润地泪珠的眼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她深色的琥珀色眼睛。

她的心好像在这一刻静止,思想也为之停缓下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双满是爱意与坚定的瞳眸。

“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吗?”细长的眉微蹙,带着困惑不解:“明明阿盈那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什么也做不好?”

“这就是事实啊!”温盈哑着嗓子,眼泪都快要忍不住的往下坠落。

鼻头酸涩不止,心口像是又捣烂的柠檬,酸的温盈发苦,声音哽咽着:“什么都是你们,我能做好什么?”

如果不是有常钰,钟林,她怎么可能过得这么安稳。

常钰缓缓摇头,无比坚定地,道:“不是因为我们帮你,是你自己。”

“如果阿盈不想前进就算是我有心拉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可是如果阿盈想要前进,就算是我不拉你,你也会往前走。所以阿盈你明白吗?”

温盈听得有些迷惘,感觉自己像是懂了又好像没懂。

“阿盈在阳间渡了许多鬼,处理了很多复杂的事情,而且都没有出错。”在安抚下温盈的情绪之后常钰才慢慢地讲道理:“难道阿盈是想否认那些都不是你做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是我。”

虽然话语略有迟疑缓慢,但是温盈还是承认那些事情是她做的。

常钰的每一个问题都将温盈心中的诚惶诚恐驱散一分。

也渐渐地让温盈意识到,也许自己没有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无用。

她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肚子里面还有孩子,那是她和常钰地孩子。

也许,她可以学会如何去做好一个妈妈。

“我、真的可以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可是她还是有些迟疑地询问着常钰。

看着身前的女子,她的眼睛赤诚而懵懂,面上的神色带着不确定的迟疑,好像自己的回答对于她来说是无比重要的。

是她心中的定海神针。

常钰不曾有任何的迟疑,无比坚定地告诉温盈:“当然可以。”

手掌心抚摸着女子披散着的长发,温盈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常钰,眼睛里满是迷惘,“孩子会好好的吗?”

她自己什么样子她自己清楚,像是个破了洞的桶,根本盛不住水,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养好自己的孩子。

“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她深知温盈的秉性害怕好不容易安抚好温盈的情绪,温盈会再胡思乱想,提议道:“除了洛丽塔的花嫁还有没有其它喜欢的,婚礼你希望是什么样子的?”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温盈再一次呆愣住。

她和常钰确认关系并没有多久,她们刚有肌肤之亲的第二天她就把常钰丢下自己一个鬼跑去阳间。

常钰迟迟没有找她,说不生气是假的。

她以为常钰是在和自己赌气。

这次拿着郑女士的档案会冥界是一回事,还有的就是,她想常钰了。

可是又有点拉不下面子,就想回家刷刷存在感。

谁知道半路又出事。

这样一想她就又想起那个男人来,那个很眼熟,可是她却记不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男人。

“那个鬼我是不是见过,可是我记不得了。”

看着女子不好意思羞怯的模样常钰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温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不悦,也没有因为温盈的思维过于跳脱而不满。

“也许你应该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个球。”那个球是常钰生前幼儿时期的玩物,后来随着她陪葬入陵寝,也顺带的被常钰带来了冥界。

还是温盈的到来让常钰再一次的想起自己的陪葬品中还有幼时的玩意儿。

经过常钰的提点温盈想起了那个有着精巧的小铃铛穗子的球,她还和鬼植一起玩过的。

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那一次球被鬼植甩出院墙的事情。

是了。

她是见过他的,就是那么一次,在院墙外捡到她的球。

“那我的坠子呢?”可是如果见面的事情可以说得通那么她的坠子呢又是怎么回事。

早在温盈昏睡的时候关于男人的审讯内容整合已经被发到常钰这里。

“掉下桥的那次。”

就是那次温盈坠入忘川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