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笑了笑，“从未停止过。”
姜尚挠了挠头，“我们可以决定何时结束？”
巫咸站起身子，那黄金色的液体，也跟着巫咸一起，“我们的命，都是定好的，这一轮诸天宇宙的时间，已经到了，该下一个纪元的开始了。”
姜尚也站起身，“这......又是何意？”
巫咸看着诸天的星辰，背对着姜尚，“应龙，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若再次踏入山海界，将女丑带回来，这一轮的纪元，将会终结，诸天，将会湮灭，万界，将会重启。”
姜尚后退了一步，“这......太夸张了吧？”
巫咸扭头看着姜尚，“女丑......是女娲大人亲自打造的，纪元终结的开启之人，是两个纪元之间的纽带，是......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特殊存在。”
姜尚一愣，“你是说......栀子的存在？”
巫咸笑了笑，“栀子......是他对女丑最后的补偿，以天道之力炼制的傀儡，不应该存在于此方诸天的存在。”
姜尚摸了摸下巴，“嗯......完全听不懂。”
巫咸点点头，“听不懂，是对的，一旦你听懂了，那此方诸天，已经开始了破碎，这一次的纪元，将会正式终结，下一个纪元的轮回再次开始，你，也将不再是你。”
姜尚摇了摇头，“不是，能不能，说得让我听懂一些？”
巫咸苦笑了一声，“抱歉，我无法这么做......你若是提前知晓了，那此番纪元的轮回，将无法开始。”
“啊？那你叫我过来......是为什么？”
巫咸伸出手臂，“将你的角龙，进化为应龙，助你重返山海界......将她，寻回来。”
瞬间，巫咸的手臂之上，黑光大绽，冲入了姜尚体内！
那些黑光似乎知晓姜尚的龙域空间和饕餮宇宙一般，姜尚麾下的众多角龙如同看到了无比的美食，疯狂吞噬着那些黑色的光芒！
只是，姜尚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巫咸来操控！
饕餮空间之内，无数角龙疯狂吞噬黑气，在那些角龙背后，竟然开始缓缓长出了羽翅的外形！
黑气越多，那些角龙变化得就越快！
越发强横的气息，也从姜尚的体内传来！
似乎这些黑气，也在帮助姜尚突破修为的瓶颈一般！
姜尚本就是小乘大圆满，随时可以踏入小乘渡劫，晋级合体期，这凶猛的能量注入全身，仿佛姜尚随时都可以渡劫一般！
但是与此同时，巫咸温柔地看着姜尚，体内的生机迅速消失，整个肉身，再以可见的速度缓缓枯萎下去！
不出半天时间，姜尚体内的蛟龙，竟然全然转为了应龙！
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间从姜尚体内涌现！
这，就是应龙的力量嘛！
姜尚睁开眼睛，刚想拜谢，只见他眼前的巫咸，瞬间犹如老叟一般，老得不像样子！
姜尚一愣，刚要去搀扶她，巫咸却挥手，“不要过来！”
“巫咸大人，您这是......”
苍老的容颜，带着泪花，看向姜尚，“我，已经做完了我的工作，你，该去山海界了。”
姜尚的身体不受控制，竟然朝着那黄金水潭缓步走了过去，姜尚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是还是转头看着巫咸，“巫咸大人，你我，可曾相视？”
姜尚也感受出了巫咸的不对劲。
苍老的巫咸笑了笑，“化凡诀，用了吗？”
姜尚边走边点头，“修为开始急速跌落了，化凡诀，已然施展！”
巫咸点点头，迈腿想要跟上姜尚的步伐，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那些黄金液体支撑住了巫咸的身体。
姜尚一愣，“巫咸大人，你还好吗？”
巫咸看着姜尚，眼神是如此的温柔，微微一笑，“每一世，你我的身份，都不同......”
姜尚瞬间脑海炸裂，巫咸，在说什么？
姜尚一步一步走向黄金水潭，巫咸也一步一步跟了过来，只是步伐更加缓慢，“这一世，很好......你我是父女相称......”
姜尚头脑一片空白，能与姜尚父女相称的女子，唯有两人！
吴念！
虫间！
巫咸笑了笑，“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吗，上一世相爱而不得的两个人，下一世，或许会变为父女......”
吴念，她是吴念！
巫咸抬起手来，想要拉住姜尚的手，只是自己的身躯太过年迈，已经勾不到了。
“还有一世......你我，竟然以主仆身份存在，后来......我知晓后，气得够呛......”
姜尚已经说不出话了，主仆......女丑......栀子？
巫咸笑了笑，“那一世，天道骰子，没有落在她身上......想来也是，总不能每一世，都是她占便宜了吧？”
天道骰子？灵眸？
巫咸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每一世，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容貌变成何样......我，总是最后一个见到的......天道不公......但你我，谁又能逃脱这天道的游戏呢？”
姜尚已经说不出话了，信息量太大了。
巫咸抿了抿嘴唇，“感谢你，把我，放在了你的计划中......”
姜尚摇了摇头，“我什么计划？”
巫咸笑了笑，“果然，我才是那个，对你帮助最大的人吧......”
姜尚的一只脚已然踏入了黄金水潭，姜尚极力转动着身子，看着巫咸，“你......我是谁！”
再问巫咸她是谁，已经没有了意义。
巫咸挥了挥手，“去吧，我的太阳......完成你命定的使命吧......不管你是仙王还是人王，我都会助你！不管我轮回了多少次，我......都会在你身边！只是......下一个纪元开始，我，可能会忘记你......但是......”
巫咸的身躯，开始消散，化成如有灵眸当时的那一般飞灰一样。
巫咸用尽最后的力气，全力大喊着，“我们的孩子！他有名字！你见到他，告诉他！他不是没有爹的杂种！更不是鬼气凝结的死胎！他，是诸天第一位不死民！他，是不死民集团的开始！”
“他，叫做奢比！”
巫咸灰飞烟灭，黄金巨树周围的无数身影，都开始了哭泣。
就连黄金巨树，仿佛都在哭泣一般。
姜尚全身淹没在黄金水潭，只留出一个脑袋，看了巫咸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