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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云之羽:爱情这件小事 > 第75章 荠菜鲈鱼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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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委委屈屈的抹眼泪,凤莱茵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假装拿帕子给擦眼泪,免得被人发现弟弟在偷笑。

宫尚角再次出手,把月公子方才所诉罪名一一驳回,再扣一顶同室操戈的帽子,彻底将月公子拍死。

至于宫子羽喊冤,抱歉,没功夫搭理无聊的人。

直到此刻,双方的明牌已经全撂了,胜利的天平往哪边倾斜,现在就看执刃和三位长老,是否坚持要保月公子一命了。

凤莱茵已经看出来宫门三位长老有多虚伪,在其位不谋其政,私心也太重,根本不该被尊为长老。

上行下效,怪不得羽宫乱乱糟糟的呢,原来是从根子就烂了。

思及此处,断定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便上前几步行了一礼说:

“执刃大人,长老们,我有话想说,有错要认。”

执刃眉头一皱,很是不喜女眷在这种场合发言,今天若不是去叫宫子羽的时候,正好宫紫商也在,是怎么都不会主动叫上宫紫商的。

“你犯了何错?”

凤莱茵心里大骂这个矮挫丑,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话都没说完,就定死了自己是过错方。

既如此,就别怪姑奶奶不给面子了。

宫尚角上前与她并肩而立,担忧的看着她,随时准备出言维护。

“我有三错,自从有孕之后食欲大开,每日暴饮暴食,却体虚衰弱,精神不济,导致夫君和远徵弟弟整日忧思愁苦。

这才让夫君动了入后山借医书的心思,因此害得月公子藏匿无锋之罪被发现,此乃第一错。

再有小女虽是大家闺秀,在家时却也听过宫门十年前惨遭无锋偷袭之事,自认为宫门应该是恨极了无锋才对。

并未想过,宫门中人,也有为爱放弃报仇的嫡系子弟,和认为这样做可以被原谅的长辈。

是以,没有及时规劝远徵弟弟,让弟弟放下对无锋的成见,和心中的杀父之仇,与大家一起原谅无锋,此乃第二错。

最后,我本就胆子小,有孕以来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身子也变得嗜睡又惫懒。

今日正好是我腹中胎儿坐满三个月的日子,昨儿便与夫君和弟弟商量好了要来报喜的。

不曾想一大早被传召的黄玉侍卫惊的肚子疼,夫君和弟弟担心我,这才因为我来得迟了,此乃第三错。

烦请诸位原谅则个~”

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这算哪门子的认错?

句句不提月公子的错,句句都是月公子的错,把她和宫二宫三摘的干干净净,好像方才就在此处咄咄逼人的不是他宫二似的。

老执刃气的嘴角直抽抽。

凤莱茵不愿与这帮伪君子继续虚与委蛇,便拿出最终绝招。

“对了,远徵弟弟诊出我腹中怀的乃是双胎。”

大殿内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询问质疑之声,吵吵闹闹好像到了集市买菜一般热闹,真真是有趣极了。

做人还是真实一些,把伪善的面具收起来,才不那么招人厌烦。

“唉~我本就是头胎,更是双胎,远徵弟弟虽是草药天才,却不擅长千金妇科。

夫君又大公无私,一心为了宫门,将月公子得罪的干干净净。

原本想着能从月宫借来一两本关于产妇的书,也是好的呀,现在......但为了我的孩子们,我还是要说!

月长老,您儿子犯罪不是我和角宫造成的呀,夫君他只是比较倒霉的发现了而已。

能不能请月长老看在我腹中两个孩儿的份上,摒弃前嫌借书于远徵弟弟,为我保胎多增加一份希望。”

宫远徵眼珠子瞪溜圆,没想到以退为进还能这么玩,这下角宫和徵宫彻底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了。

站在道德、真理和家规之上的审判,比干巴巴的辩驳可好使的多。

月长老在某些方面还是拎得清的,对凤莱茵的肚子也和其他人一样重视,自然不会把她的‘认错’当真。

满口答应会把月宫关于这方面的书,都送到徵宫去,供宫远徵学习使用。

另送几味珍稀药材,给夫妻俩喜得贵子做贺礼。

月公子无人再保,但碍于宫门家规不许对自家血脉赶尽杀绝。

最终决定,由花长老出手,废掉月公子一身武功,贬其为后山药田种药人,再以慢性毒药控制,让他活在间断性毒发之中。

没有人觉得他会接受不了这些惩罚而选择自戕,因为只要云雀和云为衫还需要他照顾,他是一定会好死不如赖活着的。

这,才是人性。

待到此时,宫尚角又把众人遗忘的花公子给提溜出来。

在花长老攥紧,松开,松开又攥紧的拳头,宫尚角终于确定,花长老也是有软肋的,并且这个软肋就是被传他看不上的蠢儿子。

“念在花公子是初犯,且事出有因,便从轻发落吧。”

花公子感激涕零:“多谢角公子!”

“别急着谢,既然触犯了家规,那就把家规多抄几遍。”宫尚角看向花长老问:“长老觉得,罚抄家规三百遍好,还是五百遍更合适,更能让花公子长记性呢?”

花长老咬牙切齿道:“五百遍,另加臀杖十下,以示正听!”

宫尚角引经据典,大肆夸赞花长老的公正严明,把花长老哄的飘飘然,许下了要给凤莱茵的孩儿们送一份大礼的承诺。

莫名背锅宫子羽和五百家规花公子,目送着他们一家三口潇洒离去,心里都羡慕极了宫尚角。

“夫人,我出来之前吩咐厨房,中午会给你做荠菜鲈鱼羹,高兴吗?”

“莼菜鲈鱼羹才好吃。”

“现在没有莼菜,只能委屈夫人凑合吃一口,我马上派人出去买,明天肯定让夫人吃上!”

“这还差不多。”

宫远徵出了长老院脚底下一直是飘的,他从未想过向来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也有这么挫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