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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端平郊外某处茅屋……

“呼……”

任天行长呼一口浊气,身上冒出沸腾的真气,顷刻间将茅屋气温升高不少。

盘坐在任天行不远处的阎铁君,也在田有为真气输送下,努力恢复内伤。

周芷若和薛无贵二人,则紧紧守在茅屋门口,防止有人打扰任天行和阎铁君疗伤。

大约过了三刻钟,任天行率先收功调息,显然伤势已经恢复了不少。

又过一刻钟,阎铁君也在田有为的帮助下,终于吐出一口浊气。

“这趟平州之行,当真是不虚此行,若不是今日来这一遭,日后定会在此处吃上大亏。”

任天行走到茅屋前,望着屋外夜空一轮明月,忍不住叹息一声。

薛无贵道:“教主多虑了,此次前来平州不过随性而至,若是圣教教徒一拥而上,管教那龙虎门顷刻覆灭。”

任天行摇摇头:“不,那霍飚的实力出乎本座预计,功力虽然不如本座,但他却能想出破吸功大法的方式,

远比前任门主上官烈要勇猛十倍不止,决不能掉以轻心。”

阎铁君上前道:“都是属下无能,还请教主责罚。”

“惩罚的事等回交州再提,阎长老,你是此行长老中,武功最高的,与那沈毅交手,你怎么看?”

阎铁君回道:“小子武功路数繁杂,身法轻功卓越,且出招速度迅捷,根本不给属下反应机会,

除此之外,他的内功很是古怪,三阴夺元手配合明血六行功本来已经能制住他,关键时刻,

我却感到掌心处一道绵柔劲力破了我的招路,内力深厚,至少在他同辈之中极属罕见。”

田有为闻言笑道:“阎长老,你该不会为自己失败找借口吧?平州也就一个许文扬在同辈中拿的出手,

他都被我击败,莫非那沈毅还在许文扬之上?”

阎铁君闻言,脸颊不住抽搐,思索片刻,立马对任天行道:“请教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沈毅人头取来。”

任天行罢罢手:“不必,今日你与沈毅交锋,本座尽收眼底,尤其是你与他比拼内力时,

他身上散发一股淡紫色真气,明显将你的明血六行功压制,再去,怕是同样不是他对手,

何况此次来平州,也只是探察虚实而已,如今目的已达到,先回圣教调整战略,至少平州也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霍飚和沈毅,此二人定是我圣教一统天下的绊脚石,今后务必多留意这二人。”

一直不说话的周芷若忽然问道:“师尊,那许文扬呢?”

任天行嗤笑一声:“浪得虚名之辈,与他师傅江形鹤同样,自视甚高却实力平平,还妄以为自己是中流砥柱,

殊不知,他们所修炼的心意气浑元功,不过是残章断本,由中原某位人物重新修整而来,

论威力与原版有着天壤之别,即便他们修至大成,在吸功大法面前,同样只是一个可口的鼎炉而已,不足为虑。”

周芷若点点头,又道:“但师尊今日的吸功大法似乎被霍飚的掌法克制了?”

“哈哈哈哈!”

任天行狂笑数声。

“本座只是大意小看了霍飚的实力,因此吸功大法只使出五成功力才被着了道,再有下次,本座一定将霍飚那身浑厚内力全数吸干为已用。”

突然,门外响起一声脆响。

“什么人!”

周芷若率先冲出屋外。

却见一个老头和一个男童正端着茶水,紧张地望着他们。

周芷若眉头一皱,回头道:“师傅,是茅屋主人。”

任天行转身回道:“芷若,杀了他们,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

“这……”

周芷若闻言顿时犹豫起来。

而那老人一听,忙跪下求道:“几位好汉,莫要伤老儿和我孙儿性命啊,求求你们了。”

周芷若脸上一丝不忍之色闪过,而后对任天行说道:“师尊,他们对我们没有威胁,更何况也收留了我们,这么做岂非……”

“芷若,你敢抗命?”

“弟子不敢,只是师尊,这些百姓并非江湖人士,何苦妄造杀业?”

“你这是在教训我么?”

任天行沉喝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圣教上下,断无妇人之辈,芷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他们!”

周芷若沉默片刻,猛地抽出长剑,刺向老人和孩童。

“爷爷~~”

孩童吓得赶紧扑入老人怀中。

就在长剑距离老人胸口半寸之际,周芷若剑势一转,回身跪在任天行跟前:“师尊,弟子实在无法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还请师尊收回成命……”

任天行一听,左掌一股铁青色气流迅速凝聚,正是明血六行功最上乘功力。

周芷若明显感受到任天行身上爆发的强烈杀意,却依然没有妥协,甚至闭上双眼准备接受惩罚。

“噗、噗~”

就在这时,薛无贵抢先出手,一刀一个,爷孙二人便悄然倒在血泊之中。

随后拱手对任天行道:“教主,隐患已除,还是赶紧离开平州为上。”

任天行这才收起身上杀意,冷哼一声:“芷若,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后本座还怎么敢重用你?”

周芷若一言不发,怔怔望着死去的爷孙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之色。

“本座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么?”

见任天行要发难,田有为忙道:“请教主息怒,周长老毕竟涉世未深,不理解教主良苦用心,日后会成长起来的。”

“唉……”

任天行闻言,轻叹一声,然后走到周芷若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芷若,你还知道自己父母是怎么死的么?”

周芷若闻言,立马回过神:“弟子绝不敢忘。”

任天行:“你本是东州大户人家千金,本该可以享受花样人生,可那些名门正派看上了你家产业,

在你尚在襁褓之际,就灭了你满门,若不是本座经过,从那些伪善之徒手中救下你,将你接回圣教,又传授你武功,

你能有今日成就么?”

周芷若:“弟子一刻都不敢忘记师尊的养育之恩。”

任天行又道:“你父母在时,本座也听过他的事迹,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经常仗义疏财,接济那些穷苦百姓,

结果呢?那些被你父母接济的百姓,在你全家遭难时,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非但没有一人站出来,

甚至在你家破人亡后,在你周家废墟中努力寻找能变卖的财物,对于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可以值得同情的?

他们也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跟那些伪善的名门正派没什么区别。”

周芷若贝齿轻咬下唇,呼吸逐渐急促,良久拱手回道:“父母之仇,弟子毕生不敢忘,请师尊放心,从今以后,弟子一定不会抗命!”

任天行点点头:“你先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去。”

“是!”

眨眼功夫,任天行五人已消失在黑暗尽头,只留下一老一少两具孤零零地尸体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