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浑然不知,上一世他最为亏欠的女人,此刻正在朝他气势汹汹而来。
“二位大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教训秦淮茹的儿子,完全是因为棒梗偷公家的酱油。”
在易中海家喝茶的傻柱,对着二位大爷讲明了事情的原委。
“傻柱,就算棒梗做的再不对,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您怎么能跟他计较呢!”
“现在棒梗还在卫生所,你赶紧把医药费拿出来。”
在二位大爷面前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开口闭口就是问傻柱要医药费。
听完秦淮茹说的后,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人面露难堪。
他们也是觉得,傻柱的做法实在是有些狠了。
把一个孩子的手指头给剁掉,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出来的事。
“呵呵,秦淮茹你少在这扯皮,别说我把棒梗那小兔崽子的手指头给剁了,就是把他脑袋给拧下来,那也是合理合法,有一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吧?”
傻柱冷笑着说完,旋即看向秦淮茹,讥讽的说。
“什么事?”
秦淮茹表情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砰的一声!
傻柱把手里的茶缸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顿时把正襟危坐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吓了一大跳。
纷纷看向傻柱,就要发怒。
“呵呵,二位大爷,你们看这是什么?”
傻柱脸色一变,笑着把从百货商店里买的手表从衣兜里给取了出来。
“手表?”
“还是上海牌的!”
“傻柱,你拿着个出来干什么,难不成是觉得你三大爷我上课老是记不住时间,特意买来送给我的?”
阎埠贵自打见到盒盖打开的那一刻,一双精明的眼珠子就滴溜溜乱转个不停。
可是等他走到傻柱面前往手表盒里定眼一瞧,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特么的怎么是女士手表。
难道这是傻柱买来,特意给秦淮茹赔罪的?阎埠贵在心里想道。
“傻柱,这手表你是买给我的吗?”
秦淮茹同样生出了跟阎埠贵一样的想法,认为傻柱买手表是特意送给她赔罪的,不由得心里一喜。
突然转涕为笑的走到傻柱面前,说着就要拿对方手中的手表。
“做梦去吧你,就你这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看见你我就恶心,给我滚开!”
傻柱见秦淮茹这么不要脸,用力一把将她推开,嘴上谩骂道。
“傻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还有良心吗......呜呜呜!”
被推倒在地的秦淮茹,此刻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再度楚楚可怜的哭了起来。
“傻柱,你今儿抽了什么疯了,之前你跟秦淮茹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阎埠贵意识到情况明显有些不太对。
要是先前,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傻柱有一天竟会对秦淮茹是这种态度。
“三大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买手表的手表票,是我们厂长见我抓贼有功,特意奖励给我的,所以秦淮茹让我赔棒梗医药费,那是想都甭想。”
“至于我为什么说秦淮茹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这你就要去我们厂打听一下了,现在谁不知道,秦淮茹为了那点吃头,是整天让外面那些臭男人轮了番的占便宜。”
“先前我接济她们家,那是我瞎了眼,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要跟秦淮茹划清界限。”
傻柱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抬高了嗓门,为的就是让外边那些看热闹的禽兽们听见。
“这傻柱子,今儿倒不傻了,可惜了,这么多年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的在一块,名声都搞臭了,要不然我还真想把我家侄女介绍给他。”
“唉,柱子让老贾家耽误了那么多年,要是换成我,我也跟她翻脸,真是白瞎了每天带回来的饭盒,哪回不是让贾家那帮白眼狼的孩子给吃了。”
“就是,要不说傻柱傻呢,自个把贾家人养的个个是白白胖胖,面露肉色,可你再看看她妹妹何雨水,也就是参加工作后身段才匀称了些,前些年瘦的都成了皮包骨头,看着真是可怜。”
“......”
院里人的议论纷纷,傻柱听的是清清楚楚。
想不到院里人早就看出了秦淮茹一家子吸他的血,但却是没一个人站出来劝他。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他们。
只怪自己不争气。
就连自己的女人跟亲儿子都拉不回来,院里人的劝告他又怎么能听进心里去呢!
“傻柱,你是不是把我们家鸡给偷了?”
就在傻柱心里暗暗自责的时候,娄晓娥气势汹汹的走到傻柱面前,用质问的口气道。
“娥子,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正当院里人见又有热闹可看的时候,紧随娄晓娥而来的许大茂,一把拉住了娄晓娥的胳膊,语气中满是相劝的味道。
嘶!
见此一幕。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许大茂是怎么了?
脑子坏掉了?
这怎么替傻柱说话了呢?
“许大茂,咱家的鸡丢了,而傻柱此时就在家里做鸡吃,你闻闻,那香味多浓啊,你怎么还替他说起话来了呢?”
娄晓娥也意识到了许大茂对傻柱忽然转变的态度,但马上又愤愤不平的说道。
“娄晓娥,你就这么确定你家的鸡是我偷的,难道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这么不堪吗?”
见许大茂跟娄晓娥拉拉扯扯的,傻柱心里直泛酸。
可这会儿面前这两口子还没离婚呢,他心里就算再不是滋味,那也只能强忍着。
而且这一世,他也不准备继续和许大茂斗了,毕竟许大茂上一世对他有埋尸大恩。
同样的,打心里也不想再跟这一世的娄晓娥有太多的牵扯。
\"哼,傻柱,要说院里人谁爱偷鸡摸狗,当然是非你莫属。\"
“而且你跟我们家大茂一直不对付,肯定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地把我们家的母鸡给偷了。”
娄晓娥对于傻柱的追问只是撇了撇嘴,十分笃定鸡就是对方偷的。
“傻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刘海中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了,站出来对着傻柱问道。
傻柱心里有些无奈,就当他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马华却是一脸不高兴的走了上来,用打抱不平的口吻对娄晓娥两口子说:“看清楚了,那可是只大公鸡,毛刚被我拔了,而且那鸡是我师傅让我到朝阳菜市场买的,这是发票,你要不信,拿去看看就是。”
说完,马华从兜里拿出了买鸡的发票,直接丢给了还一脸怒气的娄晓娥。
“呀!还真是,傻柱真是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
接过发票一看,娄晓娥脸上闪现出浓浓的愧疚,立刻对傻柱歉意的说道。
傻柱闻言只是苦笑一声,摆了摆手,接着给许大茂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示意。
连忙对着面前的两位大爷道:“二位大爷,鸡虽然不是傻柱偷的,那肯定是另有其人。”
“这件事要是不给我讨个公道,我这就去派出所报案。”
砰的一声!
刘海中重重的一拍桌子。
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打着官腔道:“咱们院这么多年了,没有一户人家丢一针一线,可现在倒好,大白天的许大茂家的鸡不见了,这件事必须要重视,许大茂,走,带我跟你三大爷到你家鸡笼子那看看。”
说完,刘海中先阎埠贵一步去了后院。
“二位大爷,您可看好了,我先前为了防止鸡跑出去,还特意往上面压了个石板,所以说这鸡绝对是人偷的。”
许大茂搬开压在鸡笼子上面的石板,指着里面剩下的一只鸡说道。
“嗯,这还真是。”
二位大爷相互看了一眼,皆朝着对方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大为赞同的样子出来。
阎埠贵问道:“许大茂,你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仇了,要不然好端端的,人家为什么要冒险顶着小偷的罪名,专门跑到你们家偷鸡呢!”
“三大爷,你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先前棒梗那小子和他妹妹一直缠着我,非要我给他们买几挂小鞭,当时我没给他那一毛钱,你说会不会因为这个,棒梗才偷了我们家的母鸡。”
许大茂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但话刚一说完,立刻看向人群中的傻柱,给他使了个眼色。
傻柱心领神会的上前道:“二位大爷,我看许大茂说的极有可能,昨天我亲眼见棒梗鬼鬼祟祟的在他们家门前盯着外边的鸡笼子看,你当时是没见那小兔崽子露出的那副德性,哈喇子都流的满地都是,我估计,八成就是棒梗那孩子偷的没跑了。”
“傻柱,你确定你亲眼看到了?”
“可别因为你跟秦淮茹她们家不对付,故意往她们家泼屎盆子啊!”
阎埠贵沉吟了一阵,忽然问道。
“嘿,三大爷,这没理没据的事儿,我敢往外瞎说吗?”
“哎?秦淮茹呢,你要不信把秦淮茹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傻柱这才发现,秦淮茹这会儿不见了,连忙朝四周看了看,却并未发现对方的影子。
“刚从一大爷家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她回屋去了。”
“该不会是心虚了,不敢出来见人了吧?”人群中有人举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