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阿姨,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吴梁欣那个可恶的女人,一定要为窦阿姨您讨回公道!”秦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孩子,谢谢你。不过我已经不怨恨吴梁欣了,把她赶出高家就行了,没必要做得太绝,好吗?”心地善良的窦月娥轻声说道。
“我听窦阿姨的。”
且说高天旺回到高家府邸后,立刻召集了家族会议。
高天旺的父亲高怀德、二弟高天明一家、三弟高天柱一家、妹妹高天娇一家都齐聚会议室。
高天旺坐在家主之位上,神情严肃地说道:“广粤申家已经垮台了,只剩下申苗苗一人留下,其他申家人都离开了广粤省城。”
他喝了口水,接着说道:“申家的全部产业都已转到了高兴的名下。这一切都是高兴的男朋友所为,其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申家。”
“现在,高兴和她的男朋友就在窦月娥家中。我已经去见过他们了,高兴要求高家将吴梁欣逐出高家,并且让我用八抬大轿将窦月娥迎娶回高家,否则她就要与我们高家不共戴天,拼个你死我活……”
“我召集大家回来,就是想听听大家对此事有何高见,看看怎样处理才最为妥当?”
高天旺的话音刚落,吴梁欣便迫不及待地叫骂起来:“这一切还不是你这个色胚惹的祸!当年你要是没有和窦月娥勾三搭四,哪会有高兴这个杂种?现在居然还要将我赶出高家的大门?我真是后悔当年没有将他们这对婊子置于死地……”
“住口!”高怀德老头发怒了,他厉声喝道,“高兴毕竟是高家的子嗣,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泼!当年让天旺娶你进门就是个错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蛇蝎心肠。”
高怀德出口了,吴梁欣也不敢说话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如果高怀德不替她做主,高天旺肯定会将她休掉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还能不了解高天旺的尿性吗?
再说,自从高天旺当了家主,吴梁欣就嚣张跋扈,胡作非为,惹的高家人都对她不满。
高天柱沉声道:“连申家都不是对手,我们高家更是望尘莫及啊。依我所见,高兴毕竟是高家子弟,不如顺遂她的心意,将吴梁欣休掉,再把窦月娥接回来,如此一来,我们高家便可高枕无忧了。”
“我赞成三弟的说法。当初我就说不该把窦月娥逐出高家,看看,现在搞成这样!”高天明也附和道。
高怀德叹息一声道:“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高兴这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对高家人怕是已毫无好感,只是不想让她母亲为难罢了。倒是窦月娥心地善良,对高家还心存感激。事已至此,你们也别指望高兴能帮高家了,只要她不对高家出手就谢天谢地了。就按高兴说的做,将吴梁欣逐出高家,没收她的个人资金……”
吴梁欣如五雷轰顶,一屁股跌坐在地,自知回天乏术,她连滚带爬地扑到高天旺身边,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声泪俱下地哀求道:“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能如此狠心地抛弃我啊!我可以让步,让窦月娥为妻,我做妾好不好?”
高天旺此时心中哪还有吴梁欣的半点位置?他的脑海中全是窦月娥的花容月貌,于是他一脚踹开吴梁欣,没好气地说:“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求我也没用。当初你为正妻,她为妾,你为什么就不能容下窦月娥呢?”
高健、高飞和高霞三兄妹也“噗通”一声跪倒在父亲高天旺面前,替母亲求情。
“父亲,不要赶妈妈走,好吗?”高健哭着哀求道。
“唉!当初高兴才三岁,也像你这样抱着我的大腿哀求过,可是你妈放过她们母女俩了吗?不是我心狠手辣,是高兴不愿意放过你妈,你们求我有什么用?”高天旺叹息着说道。
“父亲你不要我们三兄妹了吗?”高健瞪大眼睛问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不知天高地厚,再不老实就给我滚,别连累高家所有人。”高天旺怒喝道。
“既然你如此无情无义,那你也不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再是你的儿子,我和妈妈走就是了。”高健站起身,搀起母亲吴梁欣头也不回地走了,高飞也紧随其后。只剩下高霞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吴梁欣、高健和高飞母子三人踏出高家大门,最后看了一眼高家的府门,便转身朝着吴家的方向走去,希望吴家能收留他们母子三人。
吴家姐弟,血脉相连,却情薄如纸。吴德听闻姐姐哭诉,只轻叹一声:“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你怎还有脸回来?念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给你们十万块生活费,离开这里,另谋生计吧!”
言语如刀,伤人至深。吴梁欣母子三人,囊空如洗,走投无路。纵有千般怨恨,也只能忍气吞声,收下吴德施舍的十万块,如丧家之犬般,默默离开。
虎落平阳,龙困浅滩,凤凰落架,不如草鸡。
吴梁欣母子三人,落魄如斯,乘着火车,悄然逃离这伤心之地。
高天旺心如刀绞,两个儿子愚钝至此,竟不知谋算,弄到如今这般家破人散的田地!
高家发生的事无一不在秦龙的掌控之中,他对此了如指掌。
高家一上午就出了如此大的事,秦龙这个“翻译官”尽数翻译给窦月娥和高兴听。
高兴和窦月娥听了觉得十分解气,心中的怨气也消解了大半。
“孩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狠了?”窦月娥轻声问道。
“窦阿姨,他们当初把您和高兴赶出来的时候,可有手下留情?人活一世,不心狠一点,如何能站得稳脚跟。我们可以不欺负人,但对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啊!再说,这已经对他们法外开恩,要动真格的,他们能活着离开广粤省城吗?吴梁欣的娘家人都不能接纳她,我们又心疼他们干什么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秦龙语重心长地说道。